“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提足真气,不要妄动。”
果慧禅师皱眉点头,他不懂有话要说为什么还得提足真气,但他终于听从了怪客的吩咐,提足真气。
怪客突然一声长笑,转头对元冥四君说道:
“顺此山径直行,约再百里,为一绝崖,崖旁有桥,桥名‘断魂’,我在桥头候尔,先行一步了!”
果慧闻言大惊,他绝对不信,在相距不足半箭的路程上,奔驰已近半日,怪客仍能将元冥四君抛下。他念头尚未转过,怪客突地一声清啸,身形陡急,风声骤响,果慧只觉眼前山石树木,飞般倒驰,胸口涨闷,无法喘息,双耳嗡嗡作声,头脑昏沉极为难过,若非早早提足一口真气,几乎不能忍受。
半晌之后,他已无法再耐,突觉全身一松,足已临地,立即趁机喘换了一口真气,随即再次被那种涨闷的束缚所困,双足又起,身躯前冲,如坠深渊,久久不能自止,这样一次再一次,轮转不停。
最后果慧实已无法忍受,才待呼喊,身形骤上,胸臂间束缚尽失,铁足实落地上,知道怪客已然松手。他不愿丢人太甚,立施功力,想要稳立不动,哪知竟难如意,向前连连冲出了五六步,虽有一对铁杖支撑,却仍然摔倒地上。
良久方始头脑清醒,耳边已听到怪客说道:
“果慧,此间已垦‘断魂桥’,元冥四君尚在四十里外,我有几句至关紧要的话问你,但却要你立誓不对任何人说及今朝之事,否则对你对我俱皆不利,并要你应诺我,进入‘不归谷’后,不论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和见到什么人物,听到什么声音,不得多管多问和说话!”
果慧禅师当时没有答话,只睁开眼睛,看着怪客。
怪客声调沉重的说道:
“元冥四君即将到来,时间急迫,快快回答我。”
果慧禅师在万般无奈之下,发誓今朝彼此答问的话语,永世不向第三人谈及,进谷之后,不言不语不闻不问。
那头戴竹篓的怪客,这才高兴地笑出声来,首先摘下竹篓,把真面目示向果慧,只惊得果慧连连后退!“是谁?”
“是不归谷主吧?”
“是梅三丰?”
果慧禅师刚刚说到怪客露出真面来,天蓉姑娘当先问他是谁,及哮天猜测着问他是否不归谷主,章性初也不禁问了一句是不是梅三丰。不过他们话问出口之后,都很后悔,因为果慧刚才说过,他曾发重誓,不能泄漏一言。
讵料果慧禅师看了章性初一眼说道:
“怎地大家不猜他是‘司徒雷’呢?”
天蓉姑娘稚真无邪,果然立即惊问道:
“他是司徒雷?”
果慧禅师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却郑重地答道:
“女施主,果慧并没有说此人是谁,至望女施主莫要深以为是而妄测妄议,还是听我说完始末吧。”
众人闻盲,互相看看,不再多话。
果慧禅师却喟然长吁一声,接着述说未完之事。
那头戴竹篓的怪客立即又将竹篓戴好,问了果慧禅师很多话,果慧将知者一一实答,最后怪客要果慧禅师,代他在不归谷口迎接章性初及哮天等人,并烦他将众人安置在谷中某处,更声言勿令獒犬进谷。
按章性初等人的推测,自然是怪客将果慧送过断魂桥,并简略地指示了途径和谷中所在,否则果慧禅师是无法进入不归谷中的。
可惜怪客与果慧禅师的问答,因果慧立有誓言的关系,不能说出,否则这哑谜儿此时已然有大半可以解开了——
果慧掸师也明知众人在想些什么,但他因有重誓,无法多讲内情,何况此时怕早已由怪客口中,知道了如今不归谷中事态的严重,多言丧神,一言之误,非只祸殃他人,对自己也是极为不利,故而他转变了众人的注意。他再次喟叹一声,述说他渡过断魂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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