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自会当心,回寺去吧。”
明觉陡地扑伏于地,深探一拜,随即仰颈震声说道:
“我佛为证,设若寺主身遭万一之变,明觉誓沦无边地狱,不惜走遍天涯晦角,必将食彼恶撩之肉,饮彼之血!”
说罢他拥身而起,飞纵而去。
忘我方丈耶黑黑的无珠眼眶,颤张不已,脸上神色哀凄至极,可惜明觉去远未能目睹,否则他必然了解忘我方丈不是忍心之人了。
忘我方丈木立久久,方始长长地嗟呼一声,再次登上铁索长桥,以赴死之志,涌身跳下万丈悬崖。
月隐,星移,东渴泛光,万山映霞,旭日跃跃升起,又是一天。
伏虎禅林的巨钟,突然连响二十四声,一干僧侣闻声惊变,立即紧掩山门,各弃职守,齐集在大佛宝殿之上。
明觉大师在僧侣们静穆侍立殿中之后,扬声说道:
“明觉身奉方丈慈谕,有急事告知众位师兄,方丈静堂,自即时起,不准任何师兄妄自登临,三日之内,方丈不见门下及外客,并谢绝随缘施主。
在此三日之内,凡经‘大光明境’出堂之师兄,日间一概暂停本身职责事务,跌坐养足精神,初更时候,仍集大殿听喻!
其余师兄,仍按所派职务工作,不得怠忽,不得妄论一切!”
合寺僧侣闻喻即行,虽是无不疑虑,但却无人追问原由。
明觉事后,单单将明修明恒召进静室说道:
“两位师兄可知适才谕令寺僧之事的原由?”
明修明恒自是回答不知,明觉探手自肥大的僧衣袖中,取出了明修兄弟放置“碧绿火珠”
的两个皮囊说道:
“师兄们仍将此囊携带身旁,初更时候,请随明觉至‘铁索长桥’接应方丈。”
明修明恒此时方知忘我方丈不在寺中,不由追问其详,明觉无法实告经过,只是郑重说道:
“方丈行时曾一再严渝明觉,明觉不敢违谕妄论内情,不过方丈此行凶险至极,是故明觉方始召集寺中武技功力足可自保之师兄,每夜初鼓至五更在‘铁索长桥’两端埋伏,以便万难之时接应方丈……”
明恒聪慧过人,闻言立即接口问道:
“师兄,为何单单要在‘铁索长桥’的两端埋伏?”
明觉竟然一时无法答对,明修和明恒互望一眼之后,明修说道:
“是否方丈因为听得明修之言,竟然独自前往‘铁索长桥’下面萧一剑与那女施主双双……”
此时明觉无法隐瞒,只得将事之经过说出,明修沉思有顷说道:
“以明修思考再三所得,那女施主及萧一剑,尚非方丈对手,所可虑者,方丈双目失明恐中奸计,冉就是方丈已存舍身之心,如此非但我等无法违抗谕命,就能,怕亦无济于事了。”
明觉闻言不由焦急地说道:
“这样说来,难道我们就罢了不成?”
“师兄莫急,以明修判断,妄动不如不动,设非方丈存心舍身,必已谋定始动,后果想来不致……”
“我不要听想来之辞,万一呢?万一不幸怎么办?”
明恒恭诚地接口说道:
“师兄所虑不错,因此接应方丈之举是势在必行,不过人手不宜太多,明恒认为,由师兄及明恒弟兄三人前往足够。
明恒不才,尚敢夸言能够敌挡得了那萧一剑,师兄及明修,双双合手,百数招内,当不致败于彼女……”
明修此时又接口说道:
“师兄,明恒之言不错,人多非只无补于事,搏战起时,尚须分心照拂,不如我们三人合力攻退皆易。”
明觉一面点头一面皱眉说道:
“不过我已谕令大众初更,齐集大殿听渝,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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