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人就不干坏事了?天下女人,就是你们这种丑人最能作怪!”
林惠珠气得“哇”地一声哭出声来,碍于他是秦玉的师父,又不敢破口骂他,唯一的办法,只有哀哀哭泣。
褚良骥略停了停,方才又道:
“哭什么?我再向你,你说达摩奇经落入一个小孩之手,那掩护他夺经的人,可是姓柏名元庆?”
林惠珠气他骂自己“丑人多作怪”,嘤嘤啜泣,只当没有听见,并不回答。
褚良骥冷笑一声,突然厉喝道:
“我问你话,你听见没有?”
林惠珠委屈地点点头,低声说:
“是的,正是陇中双魔柏元庆……。”
说到这里,她陡然记起柏元庆曾说过原系“干尸魔君”同门师兄弟,并且,瞎眼婆子顾氏还曾显示过“摄魂令旗”,忙住了哭声,抬头说道:
“褚老前辈,那柏元庆还曾说过……”
褚良骥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哼”地一声冷笑,不让她再说下去,接着站起身来,指着秦玉道:
“少停他醒转之后,你就用他身边所带的延命保元丹喂他,替他推拿穴道,不许擅离此处,我去去就来。”
说罢,大袖一抖,腾身拔起,飞落向山岗下,霎眼失去了踪迹。
林惠珠满心不快,望着褚良骥消失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厌恶,自己千辛万苦,冒着性命危险救出秦玉,却落得个“丑人多作怪”的恶骂,这一句话,褚良骥随口而出,大大刺伤她的自尊心,天色渐明,一抹朝阳,从山边探出半边红脸,旭辉耀映之下,照着林惠珠满脸怨毒的神色。
秦玉缓缓挪动了一下身子,鼻孔里“唔”了一声,好像即将醒转,这才把林惠珠从满腔愤懑中惊觉,她迅速探出秦玉的鼻息业已正常,便伸手从他怀中掏出“干尸魔君”秘制的“延命保元丹”喂他吃了,再缓缓替他推宫活穴。
没有盏茶之久,秦玉悠悠从昏迷中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林惠珠垂首跪在身边,替自己推拿,那脸颊上的疤痕也隐隐泛出吃力的红色。
他张口想说话,却被林惠珠拦住,道:
“别说活,好好提气试试,内腑可还有什么阻碍没有?”
秦玉依言暗中提气,哪知刚才纳气入腹,就感觉内腑好像全都错离了位置,牵动时疼痛难禁,忍不住轻哼出声来。
林惠珠忙问:
“怎么?很难过吗?”
秦玉颔首,说:
“糟了,我内腑伤得厉害,简直无法提气,看来只怕不易痊愈了。”
林惠珠心一酸,险些滚出眼泪,柔声道:
“不要紧,你师父就在附近,等一会,他就会来替你疗治的,你安心养养神吧!”
秦玉猛一惊,急问:
“怎么?你是说我师父也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是吕梁山么?”
一阵激动,牵引着内腑,痛得他额上溢出豆大的汗珠,林惠珠忙按住他,便把巧遇他师父“干尸魔君”的经过说了一遍,秦玉却急道:
“他老人家在哪里?我要问问,他是怎么亲了媚儿的全家的?我要问他!我要问他!”
林惠珠见他人在生死边缘,萦萦于怀的,依然是一个柳媚,再也忍不住心中一股怨气,直冲上来,正待发作,就听身后褚良骥的声音冷冷说道:
“要问谁?谁是媚儿?”
林惠珠连忙收回替秦玉推拿的手,垂首默然退到一边。秦玉遽然见师父就站在面前,手中提着一根活的赤练毒蛇,面含笑意,但笑得令他心头一寒,反不敢立即提起柳媚全家血仇的事,讷讷说道:
“师父,你老人家来得太晚,玉儿只怕难以疗治啦!”
干尸魔君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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