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笑道:“好!抛上来!”牡丹先抛上一块大石,江涛往来走了数次,已能举步自如;于是又增加了一块……
不到一个时辰,石块由轻而重,由小而大,渐渐增至百余斤。江涛凭着深厚内功基础,再加天赋奇佳,一旦全神贯注,练来毫无困难。不仅做到了托石若虚,更视那线枝如康庄大道;迈步从容,轻快无比。
牡丹接连抛了一个时辰石块,两只粉臂都抛酸了。最后抱起一块重逾二百斤的大石,竟无力抛上三丈高的横枝。娇嘘一声,将大石向地上一掷,摇头笑道:“我的公子爷,请你自己下来拿吧!我实在抛不动了。”
江涛答应着,一闪身,轻轻跃落地面;俯身抱起大石,一顿足,凌空而起。刚惊起两丈光景,忽然一声惊啊,双手一松,从半空中滚落下来。砰砰两响,人石都摔在地上!
牡丹吓了一大跳,急奔过去,急问道:“怎么啦?摔伤那儿没有?”
江涛怔怔坐在地上,好一会,却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牡丹顿足道:“公子疯了吗?人家吓死了,你还笑”
江涛一跃而起,指着那块重达两百多斤的大石笑道:“我成功了!你看,我竟能从三丈高处跃下来,并抱起这么重的大石块跃上去。这不是大功告成了么?”
牡丹一怔,也回嗔作喜,道:“真是的!我倒没有留意呢,公子再试一次!
江涛点点头,仰面略一张顾,双足微顿;身形破空激射,竟达五丈多高!飘然落在树枝尖端,枝不沉,身不晃。气定神闲,儒衫飘飘;宛如玉树临风,金童降世。
牡丹既惊又喜,拍手笑道:“快拿谢师礼来,好好酬谢我这位师父……”
江涛飘身落地,道:“应该重谢!若非姑娘慧思巧运,想出这特别练功方法,在下绝难领悟其中秘诀。等回庄以后,禀明聂老前辈,再酬谢姑娘指点之情。”
谁知牡丹听了这话,却突然笑容尽失,急急摇手道:“不!不!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小姐,那不是谢我,反是害了我了
江涛诧道:“为什么?难道聂老前辈知道了会不高兴?”
牡丹神情变得十分慌乱,忽又摇手道:“‘不!不!小姐当然会很高兴的。不过……不过……这原是公子天赋高,资质好,内功又深厚,才能举一反三。婢子是说着玩的,怎敢真的居功索赏……”
江涛情知这绝非由衷之言,心念一动,笑道:“姑娘不肯居功,说给聂老前辈听听,也不要紧呀?”
牡丹竟急得险些要哭出来,颤声央求道:“公子,就算你可怜牡丹,千万不要告诉咱们小姐。因为这是咱们小姐的独门心法,严瞩不准转授外人。都怪婢子一时忘情,倾告了公子,小姐知道定会重责……”
江涛摇头道:“我不信,我要当面问问聂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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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一急,忽然“噗”地屈膝跪倒,凄声道:“牡丹私授本门秘诀成全公子,公子何苦定要害牡丹领受重责才甘心呢?”
江涛侧身避开一步,注目道:“聂老前辈侠誉至隆,素受武林敬仰,断不致秘技自珍,严禁转授外人。你说这话,如果不是另有难言之隐,就是对聂老前辈侠名的一种侮辱。如此大事,当然非要弄个水落石出!”
牡丹惶然落泪,低头道:“这么说,是婢子一番挚诚,反惹祸灾了!”
江涛心里颇感不忍,却又不能不装作冷漠。当下进逼道:“除非你愿意把心里的真话说出来,否则,我非禀告聂老前辈不可!”
牡丹仰面惊问道:“公子要牡丹说出什么真话?”
江涛道:“你心里有隐衷,为什么总是言语支吾,不肯实说出来?”
牡丹急道:“婢子并无隐衷,是公子误会了。”
江涛冷笑道:“那么我问你,昨天那只信鸽,分明是人饲养的,你为什么骗我说是赶不走的野鸽子?”牡丹娇躯猛地一震,面色顿变,默然垂首无语。江涛又道:“还有,庄中今天要来的客人是谁?你们为什么在藉口把我遣开,又将我迁入后园,不让我跟来客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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