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环出招偷袭刘粲,本来之意使是借机逃走,她双腿已折,虽未必能逃得掉,但总比坐着等死强。
靳环的身形刚临近窗口,却忽的双掌向墙上一拍,又翻了回来。
这一顿势,立时使她跌在地上,那双断骨生生戳在地上,几乎使靳环痛得晕了过去。
这靳环虽美艳风骚,却也甚是强悍,冷汗渗透衣衫,她居然一声未吭。
靳环好不容易自创了一个机会逃走,可却又退了回来,当然是因为又有了变化。
窗口处有两把剑,剑尖朝内,靳环扑上去,恰好会被刺穿头颅,划破心脏。
求生乃是本能,靳环明知退回来亦是死,但乍临变故,她还是向屋内退。
张宾道:“你明知我乃小心之人,岂会不顾及到这一点!你这不是自添痛苦么?”
刘粲被靳环的指甲划得皮肉绽开,甚是疼痛,方才若非张宾出手相拦,只怕已落得身赴黄泉了。
张宾忽的伸手点了靳环的穴道,此时靳环便是想避也避不开来,只是恨恨地看着张宾。
张宾转而对刘粲道:“皇上,你方才也看到了,这狐女对你可是半点不留情份,你还兀自怜惜她作甚。”
刘粲本就存着杀靳环以保己身的意思。此时又被靳环临死一击伤了皮肉,那几片指甲尚镶在肉里,甚是疼痛,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夫妻情意,一剑直向靳怀胸膛刺去。
靳环此时不能动弹,眼睁睁看那青钰剑刺入胸膛,鲜血迸射,溅了刘粲满身。
张宾见刘粲终于杀了靳环,脸上不禁露出得意微笑。
靳怀被剑刺入胸膛,尚未立死,她似乎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张宾不直接杀了她,而是费尽周折逼刘粲下手杀她。
她睁着美丽而痛苦的大眼,鲜血顺着乳沟流向小腹,流向大腿,渐渐流失着她的生命,她觉得死不瞑目,她盯着张宾,想从张宾脸上找出答案。
忽的,她似乎隐约到了靳准的一声厉吼,这厉吼充满狂怒,似乎要将皇宫掀翻,靳环终于明白了张宾借刘粲之手杀掉自己的原因,她很想坚持下来,告诉父亲断准,无奈,血已流尽,她再也没有了力气。
靳环已死,但眼却未闭,胸上插着刘粲的剑,是刘粲亲手结束了她的性命。
靳环临死前所闻听到的吼声绝不是幻觉,靳准真的来了。
张宾似乎已料到靳准要来,竟然丝毫不慌,那刘粲却是骇得七魂去了六魂。
靳准的声音来得极快,三两声嘶吼,杂挟着兵刃断折和人的惨嗥声,一眨眼便来了德昭殿。
刘粲尚未来得及松开剑柄,便听到靳准一声大吼:“刘粲……你……你居然杀了我的女儿!”
刘粲此时方才将手中剑松开,脸色惨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张宾一个箭步,跨在刘桨身前喝道:“靳准,你胆敢如此喝叱皇上!”
靳准目眼皆裂,狂声吼道:“挡我者死!”伸拳便向张宾捣到。
靳准双眼赤红,气息粗喘,宛若一头疯牛,那拳击出,势可破山裂石,无所不摧。
张宾见靳准这一拳势大,哪里肯接,横侧一步,将那依旧傻呆在一旁的刘粲一带,避开了靳准此拳。
靳准喝吼道:“谁也不能逃。”吼声中向前跨出一步,封住两人逃路,双拳如疾风骤雨般向张宾攻到。
张宾轻功世上无双,无奈殿内空间狭小,他此时又携有一人,哪里施展得开。
无奈之下,张宾只有硬接。
“轰!轰!轰!”拳掌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声势震天,宛若雷雨天里惊雷连绵。
靳准一连打出三百六十拳,拳拳如炮,张宾武功绝然不低,然而却无路可避,他只有来一拳封一拳,三百六十拳硬碰硬地全数接下。
张宾心中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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