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舵主眉头一皱,说道:“石朋友就为了此事,在酒肆内侮骂三花帮吗?”
金遗龙颔首道:“不错!”
秦舵主道:“此事石朋友认定是三花帮中人干的,会不会听错呢?”金遗龙愤然道:“夺妻之恨,岂同儿戏,石某人从来不会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的!”
秦舵主考虑了一会,忽道:“这样好了,石朋友先委屈一点,在此住宿几日,本人则命人将九位堂主调来,若然其中果有此败坏道德之举,本派门规极严,终有适当的处置。若是石朋友信口雌黄,那么本人也照样用帮规治罪,你认为如何?”
金遗龙巴不得秦舵主出此计策,私心窃喜,也不敢形现于面,佯做委曲求全的神志颔首说道:“舵主德高望重,明察秋毫,石某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只有寄掌舵主作主申我冤情了,舵主出的主意,石某当服从……”
秦舵主说道:“石朋友果不愧是个爽朗的汉子,本舵主能遇到你,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随即差人将金遗龙眼睛蒙住,松去紧捆身上的麻绳,照原来的手法,抬着他往里面走去。
不知走了多少时候,猝感自家身体已碰到地面了,这时,蒙住眼睛的黑巾也同时被拿掉,举目竟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外面咔嚓一声,似下栓的声音,他轻用手敲着石壁,感觉上此壁十分之厚,非人力能够击破的。
渐渐地,他已明白地看清四周景象,处身之处,是一个幽秘的石洞,洞口一条狭窄通道,向前伸延,不知有多长,心想这不好,这简直是囚禁嘛。
又想道:“如果秦老匹夫想要制自已死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消不送食物来,不用刀,自己也得饿毙石洞之中。”
想到这里,不禁凛然。
“最怕秦老匹夫是险恶的人,说不定早巳看穿了自家的形藏,口中虽对我笑吟吟地有说有笑,其实是笑里藏刀,以便施展其计谋暗算于我。”
他急切要想找出一条活路,便跨出石室,沿着阴暗的甬道摸索前进。
此地无风,空气沉闷,且有一股阴湿之气时时冲人鼻孔,令人十分难受。
金遗龙求生心切,倒不在乎这些,走着走着,不时用手击石壁,但那回呃的声音却令他失望,想像中秦舵主建筑此巨形秘密石室,必然花去一番心血。
突然——
不远之处,忽有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之声传来,金遗龙侧耳一听,就在前方,脑中疾速地想道:“嘿,这竟是囚牢!”
脚下不敢怠慢,飞速奔了过去,抬目一瞧,只见一道铁槛内关着无数面黄肌瘦,形态憔悴的人,这些人有坐有卧,脸色因同样日久不见天日,而显得十分苍白,头发也是零乱无比的。他问着一个双手握住铁条的中年人道:“兄台来此多久了?”
满面焦黄病态的中年人有气无力道:“来此三个多月了……”
“为什么被关?”金遗龙再问道。
“为什么吗?”中年人睁大了眼睛反问了一句,不一会突然像疯子一般尖锐地狂笑起来!
“嘿,他问咱们为什么被关……”中年人狂笑之声略敛,回头向众犯人说道:“为什么呢?你们清楚吗?”
囚犯们全不作声,默默注视着他,这种看法,金遗龙感觉到全身都不自在起来,心中暗想他们难道都被囚疯了不成?”
那中年人见他不语,追问一句:“你也犯了什么罪么?”说罪,他语气变得十分轻蔑,由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接道:“他妈的这是什么罪,我到底得罪了谁?我关了那么久,人都快死了,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就算我前世做孽,也不能做冤枉鬼呀!”
金遗龙没理会他,目光落在一个脸色红润,体格伟岸,武师打扮的壮士身上。
全室不少人中,唯独他气色依旧,漫长的不见天日的生活,似乎并没有折磨这位豪士一毛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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