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田秀秀这么一嚷,人人都不禁一怔。
丁香瞟了钟吟一眼:“相公认识她?”
钟吟愣住:“她?谁啊?”
丁香颇含深意地说:“走吧,相公,人家找你呢。”
钟吟莫名其妙:“在下不认识这位姑娘啊,怎么会……”
丁香道:“出去不就知道了?”
钟吟只好走出,丁香、罗银凤、方冕跟在后面。
毛一子继续向二老讲述那夜的恶斗。
田秀秀杏眼充满好奇,看了看出来的两个男人,一眼就看出哪个是酸丁。她本是来找笑料的,可一见钟吟,她却笑不出来了。她感到钟吟斯文中透着轩昂,居然气度不凡,给人深刻的印象。
她马上微施一礼:“钟相公,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她忽然一下子变得这样谦和有礼,使丁香不禁大为惊讶。从与田秀秀见面的第一天起,她就从未见过她这样讲规矩。女性的敏感使她马上明白了这是为什么,不禁微有妒意。
本来嘛,钟吟身边突然多了个罗银凤,这已经够她受的了,这下可好,又杀出来个田秀秀,两女论品貌都不弱于自己,这叫她怎能不放在心上呢?
此时,钟吟见一绝色女子与自己行礼说话,便赶紧躬身一揖:“不敢、不敢,在下钟吟,不知小姐有何见教?”
田秀秀俊眼一转、脸一热,随即大方起来,微笑道:“我听他们说,钟相公‘逃之夭夭’有术,特来请教一番!”说完竟忍不住格格大笑,直笑弯了腰。
她这一笑不打紧,小院门外顿时爆出了一串串轰堂大笑。
接着小院门被推开,一大伙年青男女拥进门来。
原来,他们见田秀秀在看钟吟,情知她大胆泼辣,见面必不会有好话,经魏山一提,便都一齐来看热闹。
果然,田秀秀语出不凡,把他们个个惹得捧腹。
魏山边笑边嚷道:“各位都听见了么?田小姐要请教这位相公的‘逃之夭夭’术,哎哟,真笑死了。”
田秀秀没料到大伙也跟着偷听,想想自己也的确好笑,不禁又格格娇笑起来。
方冕不由大怒,大脑袋一晃,就要上前与众人理论,却被钟吟止住。
丁香见众人如此放肆地耻笑心上人,不禁芳心大怒。她立即上前,冷冷说道:“各位师兄,钟相公一介文弱书生,见了盗匪逃之夭夭也没什么可笑之处。劫镖那天,我等习武之人,不也是因敌势太强,冲出包围而‘逃之夭夭’么?”
这一说,那天劫镖时在场的人都很尴尬,似乎笑不出来。
甘遥看见丁香如此庇护这个不起眼的酸丁,而且还让他与丁老镖主住在一院,不禁妒火中烧。于是冷笑一声,道:
“那日我等是突围,并非见敌逃之夭夭,待镖车起运金陵,再遇魔头迎战时,不知这位酸丁是要奋勇杀敌呢还是又来个‘逃之夭夭’?”
众小侠一听,心里又痛快起来。
魏山道:“是啊,钟相公你不是要跟着镖车走吗?这回遇到强敌要怎么个‘逃之夭夭’法呀,说来听听好吗?”
翁生荣也道:“钟相公不吝赐教,定会告诉我们的了!”
夏子龙也凑上一角:“钟相公,双方交战时,要人保护你,你不是镖行的累赘吗?”
丁香恨得一跺小蛮靴,就要回敬,也不顾得罪他们了。
钟吟却一笑,道:“在下不会武功,不过各位与强盗交手时,小生自会觅个地方藏起来,待诸位赶走凶徒以后,小生再附骥尾,同到金陵。”
田秀秀见他既不生气也不发急,真是个大呆子,与这样的人谈天一定好玩的。
“喂,相公,到我那院子里玩去吧,别在这里打扰丁老镖头,走吧,啊?”她大大方方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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