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却道:“小生不谙武功,与各位在一起不免惹厌,小妲的美意,小生谢过。”
有人道:“哈,这小子会拿架子呀!”
吴霜玉趁机说:“连田小姐也请不动他,人家这回成了座上嘉宾,身份高着呢!”
许天华冷笑着:“高什么?一个废物!”
罗银凤实在忍不下去了,但她不好开罪这些来为丁老镖头助阵的人,只好向方冕使眼色,意思让他把钟吟拉回屋。
方冕领会了这意思,便一拉钟吟道:“走吧、走吧,别与他们缠夹不清。”
田秀秀见钟吟当众拒绝邀请,本就感到不悦,被别人一激,怒方上涌,正没个发泄处,听见方冕的话,正好借题发挥。
她一瞪杏眼:“慢着,你是何人?你说谁缠夹不清?今天姑奶奶让这个酸丁过去聊聊,谁个敢来阻挡?”
丁香本已强自忍耐,一听此话,再也忍不下这口气,她刚要说话,却叫方冕抢了先。
方冕把一对圆眼瞪得比牛眼大:“什么姑奶奶?不过蚂蚱大个丫头片子……”
田秀秀几曾受过这个?没等对方说完,她抢上来就打,却觉得眼前一晃,手已被对方架住,抬眼一看,竟是丁老镖头。
“贤侄女,有话好说,别打呀!”
田秀秀无法,但又输不下这口气,一跺脚:“好你个小子,今天冲着丁大叔的面子,改天再找你算帐!”
方冕做了个鬼脸:“随时奉陪。”
众年青人见丁老镖头出面调解,这场热闹也看不成了,便纷纷告退。
田秀秀也嘟着小嘴走了。
人一走完,丁香气得直跺脚,“哇”一声哭出来了。
钟吟一愣,忙道:“丁姑娘,为何悲伤?”
丁香白了他一眼,止住哭声:“你受人家欺负,人家心里还会好受吗?”
罗银凤暗叹一声,糟,这姑娘也恋上了钟相公,这便如何是好?
丁浩劝道:“别与他们一般见识,钟相公切勿介意!”
钟吟道:“在下虽非武林儿女,没有这份豪气,但些须小事也不放在心上的,丁老伯不必多虑。”
丁浩赞道:“光凭钟相公这份涵养,气度就不凡,真是大人大量,老朽这就放心了,这就放心了!”
说到最后两句时,有意瞧着女儿,面带微笑。
丁香哪有不知老父话中有话之理?一时臊得连耳根子都红了,忙不迭找话打岔,以引开旁人的注意力。
她小嘴一翘,埋怨道:“你这个人哪,人家都气哭了,你却满不在乎,真是个大酸丁,大大的酸丁!”
这么一说,把大家都逗笑了。
钟吟心中很是感动,但面上却装作不在乎:“有劳丁姑娘替在下生气,在下这里谢过,姑娘且请止气,只需笑笑便过去了。”
有向人家道谢替自己生气的吗?
丁香啐道:“酸丁、酸丁,不理你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丁浩又邀大家进屋。一心师太并未出屋,但字字听得真切,见大家进来,只朝丁香笑了笑,微微颔首示意。丁香见师傅也是一片赞许,不禁高兴得脸一下子热了。
罗银凤心细如发,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心中不免一阵怅惘,她唯一看不出的,就只是钟吟的态度如何了。她当即作了决定,一定要抢在丁香之先,做成这段姻缘。
大家坐定之后,话题转到欧阳森等人身上,由这些人身上又牵出了他们的师傅血手印史刚。
丁浩道:“血手印史刚此人非同小可,不知是否还在世上。”
一心师太道:“贫尼也未见过史刚其人,但听说年岁并不太大,只怕还在世呢。”
丁浩叹息道:“如此看来,敌方势力已大大超出我等估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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