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乐山道:“问吧!”
敬人道:“那各位前辈怎不判我‘死罪’呢?”
这句话,问傻了大家,也问楞了葛乐山!
实在,这一问真令人难以回答!
按敬人所犯罪行来说,是该判他一死的,可是自始至终,就没有人想叫他死,自不会有死的判决。
如今却没想到,敬人会这样发问,当然无法回答。
钟兴看到这种情形,暗自焦急,却又不能答话。
钟佩符此时霍地一拍桌案,沉声道:“糊涂东西,你难道不晓得,为什么不判你死?”
葛乐山此时已有了妥当的答案,接话道:“敬人,一因你向未犯过,再者此次作错事后,你立即知悔认错,所以大家才决定从轻发落!”
敬人道:“不过若按我爹刚才谕示,擅进‘铁楼’罚以禁足,窃取毒粉则残双臂的话,侄儿斗胆要求一死!”
转了这么大的个弯,众人这才明白敬人的要求。
葛乐山闻言一笑道:“你可是觉得令尊谕示的刑罚重了?”
敬人道:“不是轻或重的问题。”
葛乐山道:“是什么问题呢?”
敬人道:“人失双臂,生不如死!”
葛乐山哦了一声道:“令尊谕示,只是按家法论判而已,至于是否就按此而行,尚在未知之数,你要求一死,岂不使令尊伤心?”
敬人闻言,俯首未答。
葛乐山接着又道:“我试向令尊,讨个人情看。”话声一落即起,转对钟佩符道:“钟贤弟,关于第二条‘当残双臂’的刑罚,为使敬人得能重新做人起见,可否暂不施罚,留待未来?”
钟佩符瞪了敬人一眼,道:“大将军认为这畜生必能改过?”
葛乐山道:“设若敬人再犯大错,那时这样罚他就是。”
钟佩符想了想,向敬人喝道:“畜生,你听到没有?”
敬人恭敬的答谢:“孩儿听到了!”
钟佩符道:“众叔伯不忍不教而诛,为父我答应给这个机会,今后该如何作为,你自己冷静的去多想想吧!
“不过我警告你,残臂之刑并非罢论,设若今后你再有不当面重大的恶行时,我会加倍施罚!”
敬人低头答道:“那时孩儿绝无怨言!”
钟兴在一旁接话道:“公子,你该说绝对不会有那一天才对!”
敬人应了一声,才待重讲一遍,钟佩符挥手道:“兴弟,把这畜生带下去,我看见他就有气!”
钟兴答应着,敬人向大家拜别,退了下去。
夜深了!
任万山和沈重年,已在客房睡下。
朱殿军等人,自然也安歇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突有一人悄悄离开后宅,到了一座小院外。
这人左顾右盼了刹那,才轻推院门,悄然而进。
院中上门房,灯光未熄,影映窗前!
这人轻叩门户,道:“末将奉召来了。”
原来此人竟是堡主钟佩符!
他话刚说完,空门洞开,出现了葛乐山的身形。
钟佩符躬身闪进,门户重又关闭!
葛乐山和钟佩符,决定在今夜秉烛而谈。
首先听到钟佩符以伤感的语调道:“大将军,敬人这个畜生,已使我方寸全乱,真不知说该当如何对他才好,祈大将军教我。”
葛乐山微吁一声道:“钟贤弟不必再多感伤了,所幸沈钧伤势虽重,复原有望,而敬人又深自后悔,知罪认错……”
钟佩符突然接口道:“大将军……”
他只喊出一声,就停下了话锋。葛乐山剑眉一皱,道:“贤弟要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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