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时泽的目光,在元时愿此刻毫无防备对他袒露的、被汗水洇得湿红的皮肤,停留片刻。
喉结无声滚动。
元时愿全程被抱着脚不点地,像个大型手办娃娃。之后,他敏锐察觉到弟弟的情绪不对劲,又忍不住将脸贴在他胸口。
什么情况?又开始焦虑不安了?
“哥,好肿。”元时泽嗅着哥身上独有的气息,高挺鼻梁蹭过柔软红肿的唇瓣,其间透着熟红色泽。他闷闷不乐道,“都是他一个人干的吗?”
“哦,那不是。”元时愿也没冤枉江珩。
元时泽表情陡然扭曲:“这边是他,另一边是其他Alpha?你们团的成员?”
“哥,你们真的在搞男团?不是在……聚众银乱?”
元时愿拿拳头轻轻撞了撞弟弟的肩膀:“你怎么想我的?我每天很努力工作好吗?”
工作需要被这些矿工做吗?
元时愿是Omega这件事,让元时泽产生极大冲击。兴奋与恐慌交织撕扯,让他感到强烈不安。
他哥是Alpha时已经足够受欢迎,更吸引许多疯狗般的Alpha,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分化成Omega……他无法想象那些Alpha会陷入何种狂热。
哥以后还会喜欢他吗?还会和他这么亲近吗?
还有哥所在的全S基Alpha男团……
元时泽很想说,要不哥你别做了,这群S级Alpha吃相真的很难看,而且哥现在又是Omega……可他知道哥不会听,也知道他没有干涉哥的理由。
他只能将心事默默藏好,眼底涌动着强烈不安。伺候哥穿衣服时,再也忍不住,低头埋进柔软的皮肤间,轻轻蹭了蹭。
高挺鼻梁将熟红尖尖抵得歪斜。
“我也想要……”元时泽央求地喊,“哥。”
“你想得还真美。”
元时泽被拒绝后也不气馁,而是默默低头,咬了一口。
“嘶——”
元时泽立刻抬头,紧紧盯住哥的脸。他看到元时愿微微蹙眉,身体紧绷了一瞬,却没有伸手推开他。
他比谁都清楚,这是纵容的信号!
元时泽不再犹豫,像被饿久了的狼崽,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元时愿本想推开不知轻重的弟弟,可见弟弟眼底流露出强烈的不安与恐慌,他又开始心软。现在弟弟安静下来专注进食,吃相也比较好……
他干脆将手收回,任由弟弟胡作非为。
元时愿太了解这个弟弟,更知道弟弟有爱含东西的怪癖。
有一次他狠心拒绝,结果弟弟竟压抑到偷偷含他的头发……自此之后,他被吓得不敢不给手指,生怕弟弟含些乱七八糟的。
要是现在不给元时泽吃个够,之后元时泽回基地,指不定往嘴里塞乱七八糟的东西。
元时愿叹了口气,他这个当哥的,真是操碎了心。
算了,吃吧吃吧。
江珩吃右边,弟弟吃左边。正好搞个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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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时泽出来和江珩道歉时,态度十分诚恳。
“对不起江哥,我误会你了,我也不该那么冲动。”元时泽停顿片刻,话锋一转,意有所指,“但我觉得,朋友之间还是要注意分寸和尺度,不能因为别人脾气好,就肆意妄为。你觉得呢?”
江珩淡淡扫了Alpha一眼。
元时泽薄唇湿亮,泛着不自然的红润,像偷吃得满嘴流油的老鼠。还有那满足、带着几分愉悦的表情,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同样的话,我还给你。”江珩冷笑了声。
元杏夫夫俩一回家,便知晓元时愿分化成Omega一事。
他们刚坐下,便立刻起身:“怎么现在才说呢?赶紧的!”
元时愿:“??”
“去医院!”
尽管元时愿再三保证、强调他没事,可在长辈的强烈要求下,还是去医院复诊了一下。
诊断报告,和元时愿说的一样。
“我就说吧,是小问题,我很健康。”元时愿安抚道。
元杏琢磨医生的言语:“医生说你缺S级Alpha信息素?小泽不就是S级Alpha吗?”
元时愿正在喝水,他猛地呛到咳嗽:“这个不行,小泽真不行。”
元时泽:“为什么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
元父看向江珩,蓦地恍然道:“小珩是不是也是S级Alpha?”
江珩礼貌又主动道:“是的。如果小圆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出现。随叫随到。”
这番态度,让本就对他印象极好的长辈,好感度再次飙升。
有了江珩保证,夫夫俩总算安心不少。元杏又忧愁道:“可是你们在的男团都是S级Alpha……小圆不是很危险吗?”
“我有什么危险,危险的是他们吧。”元时愿随口道。
“你以前一直把自己当Alpha,但你现在是Omega……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元杏看元时愿一脸心大的模样,愈发忧愁,“不管怎么样,从生理上,你就是吃亏的那个。”
元时愿眼神飘忽,没好意思说,他偷偷占队友便宜多次。不仅拿了队友的临时标记,还让队友喂了静夜……
他摸摸鼻尖,装出听话乖宝宝的模样,乖巧点头。
夜晚,江珩在元时愿家中用了晚饭。
洗碗时,他看到坐在旁边小板凳上的元时愿,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小幅度扭了扭屁股。
“很难受吗?”江珩放下碗,擦干净手,蹲在元时愿身边小声问,紧张又自责道。
其实只是被板凳花纹硌得屁股疼的元时愿:“……”
他正在玩游戏,莫名其妙看了Alpha一眼。
“对不起,我是第一次。”江珩却误会了这个眼神,“我没给别人舔过。”
“……”
元时愿敷衍地“哦”了两声,“没事,不难受。”
江珩此刻才真切体会到,元时愿在床上、床下的巨大反差。在床上,元时愿被亲得受不了时会小声呜咽,偶尔也会主动迎合,与当下冷淡疏离的模样判若两人。
“可你刚刚哭得好凶。”他以为是□活太差,让对方不满,固执追问,“真的还好吗?”
没完没了了是吧。
“行了,别问了。”元时愿退出游戏,发热耳尖微动,他冷着脸面无表情道,“真的还好。你接吻水平一般,舔的也是。我全程感觉还好,马马虎虎。”
“你还需要多加练习。”
这番冷酷的“点评”让江珩哑口无言。
“我会好好练习。”他语气受伤,又低声问,“那我之后还能找你练习吗?”
“嗯嗯,看情况。”
这个没什么问题,毕竟被舔还挺爽的。元时愿道,“看我什么时候想吧。”
什么时候要是想要了,还是可以喊江珩过来舔一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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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元时愿早早抵达公司。
现在时间尚早,公司员工只来了部分。看见元时愿,小黄如看到救兵:“救命啊!”
“你来得正好!”
大老远的,元时愿便看见小黄火急火燎地赶来:“愿宝,救救我,来了个小屁孩!”
小屁孩?
元时愿刚要出声询问具体,只见小黄身后的墙角,突然跳出一个穿着条纹背带裤的小男孩,他显然精心打扮过,连头发都学着父亲往后梳。
谷惟远见元时愿看过来,立刻从裤兜里掏出一朵玫瑰花,飞速朝元时愿扑去。
“妈妈,我来找你玩啦!”
元时愿下意识接住对方,竟发现小男孩还喷了香水!一股精英男士的香水扑面而来,一看就是偷喷爸爸的。
“你怎么来的?”元时愿弯腰将谷惟远抱起,曲起手指,蹭了蹭小男孩唇角的饼干碎屑,“你自己偷偷过来的吗?”
“对啊,我厉害吧。”谷惟远像是有些得意,“反正我在家没人管我,我就自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