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快点退婚(4)

2025-10-12 评论

  “能。”时稚忙站直了身子,但由于腿软很快又歪了下去。

  “……”

  傅聿初叹了口气,弯腰将散落在地上的现金一张张捡起,卷好,塞进醉鬼的裤兜里,垂着眼问他:“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不要!”‘医院’两个字刺痛了时稚的神经,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攥住了傅聿初还未撤离的手指,摇头:“不要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指尖的触感陌生,傅聿初一时没了声音,也忘了动作。

  “不要去医院,好不好?”时稚见眼前的人没有回应,不由地捏了捏攥着的手。

  傅聿初回神,低头看了眼被握住的手指,说:“好。”

  直到将人带到酒店,傅聿初才发现对方可能是被真的下了药而不是单纯的醉酒。

  他刚结束一个饭局,推脱不掉喝了不少酒,正在车里等代驾,就看到巷子里有几人拉扯纠缠。这种事情酒吧门口时有发生,真推拒也好,假意调.情也罢,只要没找上他,都不关他傅聿初的事。

  只是当代驾开门的间隙,他转头看了一眼,靠在墙上的人刚好在此刻抬了下头——很快,可能不到两秒。

  等傅聿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几人跟前。

  手机拍摄只是吓唬那两个混混的说辞,他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架着人打算离开,他自然就没有听到前面的对话。

  看被纠缠的人一副迷茫的样子,傅聿初下意识就以为是醉酒,毕竟旁边就是酒吧。

  只是当他将人带到酒店,打算往床上丢的时候,这人说话了,语气不见丝毫醉意:“不去床上,衣服,脏。”

  傅聿初:“……”

  傅聿初看着无法靠自己直立行走却还挑三拣四乱指挥的人,抿了抿嘴唇,然后一言不发地将人丢进沙发椅里。

  身体有了支托,时稚顿时感觉安全不少。他扭动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说了进屋后的第二句话:“渴,我要喝水。”

  挺会使唤人。

  傅聿初冷着脸拧开一瓶水递过去。

  时稚虽然脑袋清楚,但浑身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抬了抬手没抬起来,懊恼道:“没力气,拿不了。”

  语气听起来实在可怜。

  傅聿初把水怼到他嘴边:“喝吧。”

  时稚喝了几口,想摇头说不喝了,结果动作幅度太大,水洒了出来,卫衣领口浸湿一大片。

  时稚被冰的一激灵,瞬间精神。

  然后看着被水打湿的衣服,又想起这衣服后面不知道蹭了多少墙上的污迹,脸皱成一团:“我要脱.衣服。”

  “……要我脱?”

  时稚“嘿嘿”笑了下:“谢谢。”

  傅聿初:“……”

  傅聿初认命般地闭了闭眼,一手撑着人的后背,一手抓着卫衣下摆往上扯。好在对方穿的这件卫衣领口宽松,一下就扯了下来。

  时稚下面穿了件白T,这会儿顺着卫衣滑到腰.腹上部,漏出左侧的半粒红点,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傅聿初眼睛烫了下,刚想转身,手又被牵住。

  “我难受。”

  “那怎么办?”傅聿初说:“你又不去医院。”

  时稚皱着眉:“不知道。”

  傅聿初低头看了眼沙发里的人,看他有气无力地仰躺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带着水汽,雾蒙蒙的,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他想起刚刚手撑在后背的触感,骨结突出,太瘦了。

  “自己能解决吗?”看着对方支起来的帐篷,傅聿初不带情绪地问。

  时稚接收到某种信号,空着的另一只手轻飘飘搭在腿.间,瘪嘴:“不能,没力气。”

  傅聿初视线又移到对方脸上,随着他瘪嘴的动作,右边出现一个浅浅的酒窝,傅聿初盯着那个酒窝看了几秒。

  “难受。”时稚晃了下一直牵着的手。

  “你现在清醒么?”傅聿初问。

  “嗯。”

  “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时稚,时间的时,稚子的稚。”

  傅聿初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握起又松开,好几次之后他说:“你家人呢?我帮你联系家人。”

  时稚嘴角拉了下来,摇了摇头,没说话。

  傅聿初默了下,又问:“你…你对象呢?”

  这次时稚没有马上回答,他认真思考了片刻。两个月前他已经提了退婚的事,等徐以宁忙完就会对外宣布,所以他现在没有对象。

  于是时稚又摇了摇头。

  傅聿初试探:“分了?”

  “嗯。”

  分手,失恋,难过,买醉,合理了。傅聿初想。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视线从时稚的脸上一路看下去:被汗湿的头发,迷蒙的眼睛,微微张开的嘴巴,凌乱的领口,还有……纤细白嫩的腰和漏在外面的半点樱红。

  傅聿初眸子变得很暗,像是挣扎,又像思考。

  他的眼睛又回到被牵住的手上,对方的手指纤长匀称,如另一只挡在腿.间的手一样,上面空无一物,只有无名指靠中指的一侧有颗小小的痣。他的皮肤很白,手背上透着青色的血管,棕灰的痣在指侧格外显眼。

  诱惑。

  傅聿初看到了这两个字。

  时稚眼神变得迷离,意识逐渐昏沉,他难耐地用手抓了抓,只是实在没什么力气,发出的声音透着痛苦:“我难受。”

  “我帮你?”傅聿初将人抱到床上轻声问。

  时稚只犹豫了几秒,就放开了挡着的手

  ……

  傅聿初的手比时稚的大许多,能将他完全覆盖。他的皮肤颜色也要比时稚的深,此刻肤色截然不同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时稚无名指侧棕灰的小痣若隐若现。

  傅聿初嘴角绷成一条直线,眼底写着狂风暴雨。他没有看两人相握的手,只盯着时稚的脸。

  时稚没有坚持多久,很快两人手上都是。

  傅聿初冷着脸收拾完,看时稚无精打采的样子,想着他应该没有事了,就想赶紧离开。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再次被抓住,这次换成了衣角。

  “……”

  时稚像是知道傅聿初的想法,也像是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不管说什么别人都会答应,他眨着雾蒙蒙的眼睛,用撒娇的语气说:“别走,我难受。”

  明明已经解决过,可时稚比刚刚还要难受,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全身的热意全部汇聚到一处。

  又起来了。

  傅聿初晚上应酬喝了不少酒,客户点的菜里有道王.八汤加了补料,本身就很燥热。若是平常,回去洗个冷水澡,实在不行自己也能解决。

  只是现在……

  傅聿初低头。

  黑色西服沾的到处都是,衣角被紧紧攥着,耳边的声音无限放大,鼻息间全是另一个人的味道。

  那双手怎么那么好看。

  声音怎么那么好听。

  还有那双眼睛,那双眼睛……

  傅聿初闭了闭眼。

  他忍的实在辛苦,偏偏罪魁祸首没有一点自觉,不仅攥着他的衣角,整个人都朝他靠了过来,嘴里直哼哼。

  那两个混混也不知道加的什么,结束一次后反倒来的更猛,时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他无法控制。

  此刻他变成了被欲.望支配的下等动物,只知道眼前这人能让他快活。

  傅聿初嘴角紧抿,被时稚乱晃的手碰到,他眼神变得很深很暗。

  偏偏时稚还作死的抓了两下。

  傅聿初身强体健,到这个程度再忍也太不是人了。

  他绷着脸丢开时稚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沾了东西的衣服被随意抛在地上,随手扯下领带,将时稚不听话的双手绑在头顶。

  然后慢条斯理地解掉腕表,往床头柜上随意一丢。

  整个人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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