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做什么吗?”傅聿初将时稚的头发全部捋到后面,露出他光洁的额头,盯着他泛着潮气的好看眉眼哑声问。
时稚吞了吞口水:“知…知道。”
“不后悔?”
时稚眨眨眼:“不——”
话没说完,傅聿初就亲了下来。
亲吻从眼睛开始,然后鼻尖,酒窝……越来越往下。
时稚难耐地动了动,循着本能想去亲身上的人。
察觉到时稚的动作,傅聿初也只是抬头很轻地碰了下他的唇角,在时稚舌.尖探出来的瞬间往旁边偏了偏头。
时稚混沌的脑袋恢复一丝清明,他漫无边际地想,对方拒绝跟他接吻。
只是很快,时稚就无暇他想了。
……
第一次是在床上。
时稚双手被领带缠着绑在头顶,脸埋在枕头里,浑身的感官都被另一个人掌控。
那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记忆变得无关紧要,指腹的温度无限放大,不适退化成了背景。
他的呼吸被彻底打乱,举在头顶的双手握紧又松开。
越攀越高。
可是,暂停了。
时稚扭头,呆呆地看着过来,被水汽熏染的眼睛满是不解,像是控诉,也像是撒娇。
傅聿初难得笑了下,“等着。”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时稚被翻过来。
傅聿初一脸清冷地拆包装袋,眼底布满潮.红。
过往的糟糕体验让时稚身体下意识抗拒,他想往后缩,但他后背挨着床早已退无可退。
身体在抗拒,内心深处却生出无限渴望。两种矛盾的情绪交织着,逼的时稚眼泪直流。
傅聿初将时稚的眼泪全部吃惊嘴里,贴着他低语:“可以么?”
“可——”
剩下的话被卡在了嗓子里。
时稚疼的一下子清醒不少,热意退了大半。
傅聿初也不好受。
“放松。”
“可是我疼。”
傅聿初嗯了声,没有继续,安抚着等他适应。
亲吻给了时稚极大的安全感,他在傅聿初的啄吻和轻抚中逐渐放松。
……
黑夜不再平整,时间继续摆动。
他们在清醒中沉沦,在沉沦中放纵。
作者有话说:
没招了[爆哭]
阅读指南:
保底日更3千,V后视情况加更,谢谢大家支持~
1.攻洁,受跟前夫哥有过亲密接触,没有做到最后,介意勿入。
2.攻受人设都不完美,受跟攻发生关系前已经跟前任提了分手。剧情不多都为感情线服务,勿深究逻辑。
3.本文全文存稿,会小修但不会大改,谢绝写作指导,中肯意见复盘时会采纳。看文过程中如有任何不适,请及时退出(不用告知,谢谢)
第3章
时稚是被卫生间的响动吵醒的。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一点微朦光线。卫生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后,很快传来淅沥水声。
有人在洗澡。
时稚只愣怔了一瞬,记忆便很快涌来。
交缠,碰撞,颤动,喘息。不知疲惫,不知餍足。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撑着自己酸软的身体起身,慢吞吞找衣服穿。
庆幸昨晚裤子都脱的比较早,没有沾很多东西,还能穿;T恤有点皱,勉强能穿。就是卫衣……
时稚皱着眉看了几眼,那上面沾了很多掉色的颜料和不知名的什么东西。没有力气的时候只能忍受,现在能自己选择,时稚嫌弃地移开视线。
得离开。
这是时稚现在唯一的想法。
都是成年人,大家清醒着被欲.望左右。时稚倒没觉得懊悔或是羞恼,他只是不知道接下来怎么相处。
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说不定对方也不想跟自己有交集呢,他现在离开是对双方的体贴,并不是他不负责或者逃避。
对,没错,他只是做了善解人意的选择。
时稚这样说服自己。
他忍着别扭走到窗户前,发现外面下雨了,天阴沉沉的,一看就很冷。
时稚打了个哆嗦,环顾四周,房间进门的地方挂着一件深灰色风衣,他记得这件衣服昨晚是被那人刚进门时挂上去的。
时稚手指轻搓了几下,咬着嘴唇纠结几番,最后在酒店浴袍和风衣之间还是选择了风衣。
他将昨晚没给出去的800现金放在床头的手机旁,拿上风衣,轻手轻脚地离开。
安城的三月乍暖还寒,雨雪交替的天气让整个街道充斥着一股粘潮。
时稚裹着风衣打了辆出租车,在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包裹中回家。
到家后他第一时间就是去洗澡。
时稚站在蕴满热气的淋浴间,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因为常年宅家,基本没有户外活动,他的皮肤比大多数男性要白很多,此刻上面布满斑斑点点,看着颇有点触目惊心。
时稚弯腰很轻地摸了摸膝盖上的淤青,脑海里浮现的是在卫生间的一次。
当时他跪趴在浴缸边上,那人在后面。开始他的眼睛被领带蒙着,随着身体的晃动,领带掉到脖颈。到最后,领带被攥紧,他在快要窒息中达到从未有过的高峰。
脖子上的痕迹看来要很久才能消下去了,时稚这样想。
浴缸里放满了水,他将自己置于其间,闭上眼。
药力作用也好,欲.望驱使也罢,亦或只是彼此身体吸引,时稚都无所谓。他只知道,他愉悦,他痛快,他清醒,他沉沦。
如果性和爱真的可以分开,那徐以宁好像就可以被原谅……
“嗡嗡嗡——”
在时稚快要睡过去时,放在洗浴台上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时稚走出浴缸,擦干手上的水渍拿起手机,看清来电后接起:“喂,雨萌。”
从回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过话,这会儿开口,才觉得嗓子干痒,十分难受。
昨晚叫太多了。
“小阿稚,你嗓子怎么了?”付雨萌在电话里担忧道:“感冒了吗?有没有吃药啊,你一个人在家吗?要不要我过去看你?”
“没事。”时稚轻咳了下说。
“真的?你别有事不说啊。”
时稚:“真的没有,你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哦哦哦,”付雨萌很快被转移话题:“你之前念叨的那款咖啡来货了,给你发消息你没回。你是来店里拿还是我给你送家去?”
时稚想了想说:“我去店里吧,想吃蛋糕。”
“行,我亲自给你做。”付雨萌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晚点,我睡一觉再过去。”
对于时稚白天睡觉晚上画稿的阴间作息付雨萌早已见怪不怪,只少不得唠叨几句:“你昨晚又通宵了吧!你这样不行的啊,昼夜颠倒,身体哪能撑得住。那稿子实在不行就退了呗,大不了赔点钱,咱又不是付不起。徐以宁也真是的,净给你添乱!”
“都快画完了,没事。”时稚说:“你忙吧,晚点见。”
挂了电话,时稚打开微信,果然有很多消息。他先给付雨萌回了到店时间,又往下划,在一个水彩天空头像上停住。
徐以宁在早上7点的时候给他发的消息:【媳妇儿,我们去宁市了,大后天回来,你有想要的没,我给你带回来】
时稚抿了抿唇。他不喜欢“媳妇儿”这个称呼,可说了好几次,徐以宁都以为他害羞,就是不改。次数多了,他也懒得再说。
【不用了】
时稚回完消息就想去睡觉,结果徐以宁打了视频过来。他想了想,转了语音接听。
“媳妇儿,你没睡觉啊。”徐以宁那边声音很杂,“我还以为你补觉呢,没敢给你打电话,你中午饭吃了没?”
时稚“嗯”了一声,“现在去睡。”
徐以宁没有听出时稚声音的不对,只自顾说着他想说的:“我们刚结束早上的会议,这会儿在用餐,这家餐厅有道烧鸭做的不错,你肯定喜欢,以后有机会带你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