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勾缠的甜香,混合着酒香,闻得人头脑发昏。
谢长观呼吸一沉,喉咙里顿时一阵阵的干渴,他侧眸看了看空了的酒杯,一个猜想浮上他的脑海。
宝宝喝醉了。
酒的度数这么低,喝一杯酒就醉,宝宝的酒量这么差?
谢长观眸光闪烁不定,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一点,以后可能会用上。
他抽出纸巾,替江岫擦了擦手,俯身抱着人离开餐厅。
江岫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眼睫半阖着,眼睛里水汽弥漫,被抱进主卧,放在卧床之上,还是安安静静的。
好乖。
乖的人邪念横生。
谢长观坐在床沿边,高大健硕的身躯缓缓地、缓缓地俯低,单臂撑在少年的身侧,布着薄茧的指腹,不老实的按在江岫的唇珠上,难耐的揉压着。
“宝宝。”
谢长观故意放低音色,话语中满满都是诱哄:“张开嘴,让老公亲亲你的舌头。”
江岫迷迷糊糊的,慢吞吞张开嘴巴,艳红柔软的舌头,从口腔中听话地伸出来。
这样的他懵懂又艳丽,像是献祭的纯洁羔羊。
谢长观全身肌肉顷刻坚如铁块,如饿狼扑食一样,叼住少年那一点儿红舌,凶猛地钻进少年温湿的口腔,疯狂的侵占扫荡。
谢长观像是吃不够似的,不断吮吸着江岫口中的涎水。
江岫被这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亲的不断呜咽,眼尾染上了一抹红晕,但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又让他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任男人为所欲为。
好不容易能喘一口气,他眼眶里蓄着生理性的眼泪,嘴巴又红又肿,小口小口地呼吸着,舌尖吐露出艳红的一点儿,收不回去。
一副被亲得受不了的样子。
谢长观粗重的喘着,又低下头,急不可耐的亲了上去,劲长的指节也放在了少年的领子边,指尖微用力,就拉开了丝带。
又顺着衣扣,一颗颗往下开解。
等解开最后一颗衣扣,他恋恋不舍的放开少年红肿不堪的唇,薄唇顺着小巧白皙的下巴,一路往下。
—
—
第二天。
大年初一。
江岫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身上的不对。
他的衣服不知何时换成了睡衣,在睡衣之下,上半身白皙的皮肤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尤其是胸膛,明显的鼓起了两个小包,睡衣遮都遮不住。
这种感觉,江岫很熟悉,他脸颊发红,连耳根也红透。
怎么回事啊?他不是在和谢长观一起吃年夜饭吗?怎么会回主卧了?
江岫的大脑还有些不清醒,他仔细回想着,他记得,昨天谢长观送了他很多礼物,他好像……喝了一杯酒。
酒?
江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双手捂着额头,身子颤颤巍巍的发颤:对,是酒。
罪魁祸首就是酒。
他以后再也、再也不喝酒了。
第79章
咔哒——
主卧门从外推开,谢长观一进入主卧,就看到了被子下颤巍巍的一小团。
谢长观闷声发笑,表情不由柔和下来,高大身躯坐到床沿边,长臂舒展,将人从被窝捞进怀里。
身体骤然腾空,江岫惊的眼睫颤动,双手下意识抓住男人有力的手臂,嫩乎乎的掌心肉陷在谢长观的手臂皮肤中,脸颊上还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他仰头看向谢长观,想起昨晚的事,就控制不住耳尖发热。
江岫不好意思的侧开脸,睡衣的衣领有些大,往下滑到颈窝处。
谢长观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睡衣里少年白皙的胸膛、圆润的肩膀。
两边胸口明显的鼓着,周边全是一团团红色的印痕,肩膀则布着许多吻痕。
全都是他昨晚留下的,而睡衣遮挡住的地方还有更多、更多。
谢长观深沉的视线扫视着江岫全身上下,想起少年肌肤的触感,他喉间发痒,目光上移,落在少年泛红的眼尾。
眼角下的殷红小痣,勾魂夺魄的艳。
谢长观眼神发暗,俯身在小痣上吻了一下。
江岫浑身颤了一下,想要躲闪,男人猩红的薄唇下移,覆上他红润的双唇,含住上唇那颗小巧唇珠,去咬、去舔。
唇齿交缠间,他听见男人呼吸粗重的说道:“宝宝,新年快乐。”
江岫轻喘着,一下子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他微张开唇齿,想回谢长观一句新年快乐,男人的长舌得寸进尺,侵入进他的口腔。
亲吻着他红肿湿润的唇,拉扯着软软糯糯的舌头,焦渴地汲取着上面的一滴滴甘露。
直到他被亲的快喘不上气,绯红掌肉推了推男人的手臂,谢长观才恋恋不舍的退出他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口腔。
谢长观挺直的鼻梁像是大理石雕塑,鼻尖抵住江岫的鼻尖,双眼闪烁着些微的满足。
江岫双眼里水汽迷蒙,他急促地喘息着,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谢长观看的眼热不已,忍不住又亲了亲他。
江岫垂在半空的足尖晃了一下,他想说,谢长观太过分了。
但是他动了动唇瓣,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泄露出一丝急促的喘气声。
谢长观看着少年从脸蛋红到耳后处的潮红,喉咙发干:“宝宝想看电影吗?”
电影?
江岫心头微微一动,阳槐市很偏僻,教育设备什么的,也很落后。
学校里两年组织看一场电影,但是要交50的费用,江岫攒着钱要交学费,一次没去看过。
看出少年的意动,谢长观又在他的唇角吻了吻,抱着他去洗漱。
餐厅里,营养师已经配好菜品。
用过餐,谢长观带江岫去衣帽间换衣服,江岫特意挑了件宽松的,外面是一件深蓝色的风衣。
临出衣帽间之际,江岫转身返回去,拿了一个口罩。
谢长观按住他的手,半蹲在他的面前,低着声道:“宝宝,在我的身边,你不需要任何的遮掩。”
江锦文进了监狱,阳槐市的高利贷也全部清除,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威胁到江岫。
江岫可以露出他的脸,正大光明的做自己。
江岫直视着男人的眼睛,松开手,任由谢长观拿走口罩——他之前在合山,出门都要戴口罩,一时习惯性的拿口罩。
江岫细白的手指牵住谢长观布着薄茧的手掌,轻轻道:“走吧。”
谢长观五指合拢,反牵住他的手指,进入电梯。
从电梯出来,司机已经等在江景上府外面,看到谢长观的身影,司机推开驾驶座车门,要下车来为他开车门。
谢长观径直略过他,俯身打开后座的车门,大手摊开,朝身侧伸去。
司机顺着看过去,呼吸顿时凝滞。
少年头上戴着个深色的贝雷帽,两侧的发丝拂落,修饰着他雪白稠丽的脸蛋。
上身穿着半长款的深蓝色风衣,风衣的领子很宽,披肩似的垂落了一圈,领子的中央,别着一颗蓝宝石,浅棕色的衣扣一颗不落的扣好。
下半身是深色的长裤,修饰着少年纤细笔直的双腿,脚上是一双靴子,靴子还是崭新的,鞋底都纤尘不染。
江岫的手搭上谢长观的手掌,借力坐上后座里座。
谢长观收回手,抓住车框,上车之际,往驾驶座瞥了一眼,眼神凉薄而淡漠。
司机头皮一麻,立即转回头,不敢再往后座看。
司机一路行驶到江市最大的电影院,谢长观提前让助理包了场,偌大的影院里,除了几个工作人员,不见一个多余的人。
远远看着车子停下,工作人员恭敬的迎上去,还没有走近,就惊艳的愣在原地。
一直到谢长观牵着少年从他们身侧经过,几人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跟上去引路,眼角有意无意的往少年的身上瞟。
江岫没看到。他第一次来电影院,有些新奇,安静的观察着通道两边放置的玻璃展柜,展柜里面摆放着很多的乐高模型,以及一些动漫人物的等高娃娃,栩栩如生。
但谢长观注意到了,他压下焦褐的眼珠,看向引路的工作人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