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104)

2025-10-17 评论

  贺松风的皮肉紧贴着塞缪尔的皮肉,塞缪尔的手指头掐在他的腰腹上, 已经揉到了皮下内脏。

  两个人看似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可不论怎么看,他们的距离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负距离, 牢牢地嵌在一起,又通过雨幕湿气黏在一起。

  塞缪尔开始亲吻贺松风,同时不忘捏着贺松风窄窄一片的腰,粗暴地摩擦侧腰向内凹陷的腰线。

  贺松风的身体顶在方向盘上,幽紫色的氛围灯从操纵台的下方如烟雾般缥缈散出,如同置身于一场熊熊燃烧的鬼火中。

  皮带的口子当啷一声解开,在迅速地抽出嚓声里,贺松风裤腰的缝隙宽得能塞下一个拳头。

  贺松风下意识地伸手阻拦,面红耳赤地指着窗外雨幕里黑色一团的打闹人群,示意塞缪尔不远处就是派对男女们。

  他的手顶在前风窗玻璃上,手指头抵着冷冰冰的玻璃面,敲出阵阵冷硬的提醒。

  但是,挣扎是无用的,贺松风挣扎的双手招来冷硬的捆绑,他的皮带绑着他的双手。双手被迫高举过头,手肘憋屈的伸展不开,手掌困难的摊开撑在车顶上。

  贺松风的身体也被强行来了个腾转,从越过中控台,变成坐在塞缪尔的腿上,和塞缪尔面对面。

  贺松风懵懂,悲伤的眼泪仍挂在眼下没来得及擦去,就必须要配合塞缪尔露出意乱情迷的痴态。

  呼吸错乱,唇齿微张,舌头不顾阻拦的冲出来,看似无辜实则刻意地招惹塞缪尔血脉喷张的神经。

  贺松风的招惹终于迎来结局。

  贺松风两颗震惊的眼球同时被一个无形的东西顶着,从眼眶下方一直猛地顶进上眼眶的深处。两颗眼球高高地悬在眼眶上,露出大面积脆弱的眼白,红色的血丝趴在下眼眶的边缘剧烈激荡。

  一滴眼泪,从眼穴里挤了出来。

  贺松风明白,他的眼泪从来都换不来怜惜,但作为情.欲的助燃剂则是上好的佳品。

  塞缪尔吻他,并发出烦躁地不被满足的声音:

  “Angel!我想我们真的该换一辆车!”

  贺松风说不出话来,从他细窄的嗓子眼里叫嚷出来的求救,立刻淹没在咆哮的暴雨中。

  他的呼吸、他的喘气、他的呻吟。

  一切的一切,只有当塞缪尔的吻他的时候,才会被人听见。

  他说:“塞缪尔先生,我爱你。”

  塞缪尔被贺松风哄得没坚持十分钟,贺松风别扭的姿势也只保持了十分钟,塞缪尔便摘下绑在他手腕上的皮带。

  因为一只手有表带保护没有受伤,但另一只手就没有那么幸运,早已经被皮带擦得破了皮,发出刺麻的疼痛感,红了一大片。

  但贺松风没有说疼,只是把两只手以祈祷状的手势合在一起,送到塞缪尔面前,像祭品主动送出自己。

  塞缪尔一口咬住贺松风受伤的手腕,刚好在红痕处咬出一圈明显的牙印,和另一边的手表凑了一个对称。

  舌头舔在牙印上,舔走多余的血渍,又含住这份铁锈血腥味,一五一十的全部注入贺松风的唇中。

  一吻完毕,温度又上升到一触即发的躁动里。

  但是塞缪尔又不是一键启动的炮机,得先等他喘口气,才能继续第二场。

  塞缪尔把窗户降下一些,水腥味的浓重雨气冲散车内逼仄的热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边。

  不等塞缪尔点火,贺松风就先一步从他口袋里拿走打火机。

  左手防风,右手点火,身体向前温顺地压低靠近。

  咔嚓一声。

  在深蓝色的雨幕里,橘红的火焰点燃贺松风墨色眼瞳里的滚烫爱慕,分不清嘴边这支烟是火焰点燃,还是贺松风眼中的爱.欲点燃的。

  “先生,我能尝一口吗?”

  贺松风好奇地盯着塞缪尔嘴边的烟,他甚至主动到双手捧起,做出烟灰缸的手势,示意塞缪尔可以把烫人的烟灰抖进他掌心。

  塞缪尔看了一眼贺松风,在贺松风期待地眼神里,他摇头。

  塞缪尔一个摇头动作,同时拒绝了贺松风两个请求,他嘴边的那只烟才吸了短短一口,转手就被塞缪尔捏着烟身丢入雨中。

  至于含在嘴里的那口烟,他也没吐在贺松风的脸上,而是知道贺松风喜欢带保温杯喝热水,拿了贺松风的杯子擅自喝了一口热茶,把气味咽了下去。

  塞缪尔捏住贺松风送上来的双手,用着被茶水冲刷干净的气息,温柔地亲吻贺松风的脸颊,冷静地表示:“Angel,我不能这样侮辱你,你是最纯洁的。”

  如塞缪尔所想要的,塞缪尔表现出害羞的欣喜。

  低下头,温顺地露出眼皮上的两颗痣,两颗痣代替贺松风礼貌地与塞缪尔对视。

  很快,中场休息就在中国茶味道的亲吻里结束。

  贺松风的眼球又一次地不听使唤乱甩,和他的身体一样,左边右边,前边后边,像抽了骨架的玩偶,无力地任由主人摆弄,被玩得头晕眼花,身体乱糟糟堆放。

  当塞缪尔突然停下动作,一动不动的时候,贺松风便不知所措地抱紧塞缪尔,小心翼翼地询问:“先生,是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吗?”

  塞缪尔被哄得那双眼睛里只容得下贺松风这个人,而他的身体也过分地贪恋与贺松风的每一次碰撞。

  塞缪尔喜欢温顺的美丽挂件,最好是离开塞缪尔就活不下去。

  贺松风把这一点表演的淋漓尽致,大家都得到想要的东西,大家都非常满意。

  事后。

  贺松风的耳朵爆红,脑袋深埋在塞缪尔的怀里瑟瑟发抖。

  塞缪尔赤裸的胸口传来一阵酥酥的触感,是贺松风在他心口写着什么,似乎是一串数字。

  于是塞缪尔问:“你在做什么?Angel。”

  “三千。”

  贺松风一边说,一边写了一个3,再画了三个0——3000。

  “什么意思?”塞缪尔不明白。

  “三千,是我的价格。”贺松风把话说明白,说得塞缪尔没有装傻的余地:“你的朋友们,用一杯酒逼我为自己打上价格标签,我的听话就只值3000,。”

  塞缪尔抚摸贺松风的脸颊,安慰道:“不要这么敏感。”

  “塞缪尔先生,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我从来没有为我自己标上过价格,但是现在他们肯定在笑话我,笑我是个三千元就能听话的男.妓。”

  贺松风的手指执拗地在塞缪尔的心口画写3000,声音越说越小,小到如同他溺死在这场凶猛的雨夜里,他所有的声音半隐半现的雨幕中,让人产生留不住的危机感: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守住自己的底线,是我喝了那一杯酒,也许……也许……我的确就是一个……”

  “你喝醉了。”

  塞缪尔肯定地说。

  他拿起手机在屏幕上敲敲点点,眼睛盯着屏幕,一边捏着贺松风的手捂在自己心口,保证道:

  “Angel,不要多想,我保证没有人会这样认为你。”

  塞缪尔放下手机,拿起保温杯熟练地拧开抿了一口,送进贺松风的唇中,像哄Baby似的轻拍贺松风的后背。

  这时,贺松风的手机响了。

  塞缪尔放开贺松风,并表示:“一份礼物,请签收。My Angel。”

  贺松风拿起手机一看,他的银行账户上收到来自塞缪尔转账的五万两千美刀,折合人民币是近四十万。

  塞缪尔表示:“在你的国家,这是我爱你的意思,对吗?”

  贺松风捧着手机,灵魂跟着这52000$飘到天上去了,一时间还有些无法适应身无分文的自己,突然拥有了这么多钱的事实。

  表情木讷呆滞,当然也可以说是单纯懵懂,不谙世事。

  “这是什么礼物?”

  “庆祝我的Angel第一次喝酒,喝下人生里第一口酒的滋味如何?”

  塞缪尔温柔地与贺松风对视,发出低低的笑声。他的手搭在贺松风的额头上,体贴地帮贺松风把两边被汗、被雨点濡湿的碎发撩开。

  贺松风心有点酸酸的。

  想起十八岁时,在小镇潮湿的床上,送出第一次的他。被那样的羞辱,也只换来一台破旧的二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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