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107)

2025-10-17 评论

  “教授,我想请问一件事。贺松风是油画系的学生吗?我没有在学生名单上找到他的名字。”

  塞缪尔和贺松风的距离就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他正在询问前来教课的教授,关于贺松风的真实信息。

  当时贺松风随口一提的谎言,没能及时澄清,成为一年后埋在关系下,名为“欺骗”的隐雷。

  塞缪尔用肯定地语气反问:“他欺骗了我,对吗?”

  贺松风小心翼翼地窥看,发现了一件更让人惊讶的事情。

  油画系的教授竟然是伊凡德!

  他不确定伊凡德会不会帮他隐瞒这件事,于是贺松风开始祈祷。

  两只手抱成拳头,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口,微微低下头颅,吻着指节,悄声许愿:

  “主啊,请不要剥夺我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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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求你了][求你了]我们小贺就这样眼巴巴许愿。

 

 

第51章 

  “哪位?

  ”伊凡德疑惑地回问, 他的手搭在钛金属银色细边镜框下,向上轻轻托起的同时,镜片闪过一道薰衣紫色的身影, 但这抹色彩很快就被伊凡德刻意抹除。

  伊凡德和前一天晚上家庭煮夫的浅色柔软穿搭完全不一样,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他选择了大面积大地色系哑光材质。衣服裁剪出的线条利落但松弛,并且身上找不出一个LOGO, 但顶级的羊绒面料内敛的展示奢贵。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细框的钛金眼镜, 配得上伊凡德从内到外静流出的高智静奢主义。

  至于塞缪尔。

  他依旧是张扬的公孔雀,名表、名奢大范围地堆砌在穿搭里,LOGO随处可见。

  不过或许是因为这些东西对于塞缪尔而言稀松平常,大堆的花里胡哨反倒反衬出一种极端的松弛精致。塞缪尔镇得住花哨, 帅得毫不费力。

  两个人看不见的硝烟,似乎从穿衣打扮就开始暗暗竞争。

  塞缪尔甚至低头检查了一眼自己的穿搭,确认没有落伊凡德下风后,才开始回话。

  塞缪尔用着蹩脚的中文, 一个字、一个字地生硬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

  “贺松风。”

  塞缪尔太久没有念过贺松风的中文名字,以至于短短三个字他都念得非常费力。

  与其对比强烈的是,伊凡德也将这三个字重复,说得非常标准,咬字、音调、重音甚至节奏,都和中国人的语气一模一样。

  “贺松风……”

  伊凡德若有所思了短暂一瞬, 很快他将目光沉稳地放在塞缪尔身上。

  “你是学校的学生吗?”伊凡德不客气地问,没有敬语, 如训问。

  塞缪尔面容脸色一阴, 那张大天使长般明媚俊帅的年轻眉目骤然阴森,眉骨下遮蔽的黑眸审视出恻侧注目。

  塞缪尔左手拿着学生名单,手腕一抖, 纸张便发出野兽钻过灌木丛时压抑的飒飒声。

  “伊凡德,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这个时候,贺松风才发现,这俩人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他们是老相识。

  塞缪尔知道伊凡德的全名,并且不客气的直呼。

  伊凡德在塞缪尔面前从容不迫,丝毫没有畏怯与谄媚,已经习惯塞缪尔的嚣张。

  两个人站在那里,就像在叙旧似的。

  只是表面虚浮的体面下,是水火不容的针锋相对。

  伊凡德率先针对,他果断拒绝塞缪尔的要求,并毫不客气直言道:“学生的身份属于个人隐私,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关于贺松风同学的任何事情。”

  同时,伊凡德的视线忽然抬高,越过塞缪尔的肩膀,向他身后看去。

  “如果你与贺松风是朋友,那么我相信你向他提出问题,他也一定会为你解答的。”

  塞缪尔把手中的学生名单撕成两半,随手丢在地上,同时目光也向自己身后斜去,大笑道:

  “哈哈哈,谢谢你的教诲,真不愧是教授。”

  伊凡德的手指点在桌上,敲出一声木质的闷响。紧接着他看向画室的门框,对着被画框固定的画中美人,严厉地训斥:

  “贺松风同学,你来晚了,课程已经开始了五分钟。我会将这件事加入到你成绩的评估里,拥有正确的时间观念才是一位负责、优秀的学生。”

  训斥仍没有结束,伊凡德自然地把训话延伸至躲在贺松风背后的几个同学,“以及你后面那几位,我会一一记下名字的。”

  “唉——!”

  贺松风背后的学生发出小小的长长的哀嚎声,他们还以为教授看见贺松风就会心软,随之原谅他们。

  “我早就说了,伊凡德教授是个非常严厉的人,都怪你起床磨磨蹭蹭,你得请我吃午饭。”

  “Sorry,我忘了今天是伊凡德教授的课程,早知道是他我绝对第一个起床。”

  埋怨声绕过贺松风,往画室里走。

  贺松风两只手拎着手提包,叠放在身前,身体向前微微鞠躬的同时,也向伊凡德轻轻点了个头,礼貌地致歉:

  “非常抱歉,伊凡德教授。”

  伊凡德借着往地上捡废纸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向贺松风鞠躬、点头回礼。

  同时平静地继续把话题延伸下去:“开始上课了,请回到你的座位。”

  贺松风向塞缪尔送出浅浅的笑容,走过塞缪尔身边时,停顿一下,开心地悄声撒娇:“塞缪尔先生,早上好。”

  塞缪尔面无表情地注视贺松风,忽然露出森白的笑容。

  不等贺松风再有任何表演的时间,塞缪尔直接掐在他手臂上,强硬地带人离开。

  脸上的无辜骤然变成惊慌失措,发出阵阵战栗地求饶:“塞缪尔先生!你掐得我好痛!”

  掐得不痛,他只是不想跟塞缪尔走而已。

  喊完这一声,他便急忙忙给伊凡德投去求助的可怜眼神。

  伊凡德真是一个心软又心善的好人。

  “这是我的学生,我不会允许你擅自将他带离。”伊凡德的手按在了塞缪尔的肩膀上,他态度强硬。

  他甚至没有选择和塞缪尔争夺贺松风的掌控权,而是直面问题本身,解决塞缪尔这个人。

  塞缪尔离开的脚步被硬生生扣留在原地。

  “有任何事情,请等待课程结束后再解决。”

  伊凡德看了眼,画室墙上的时钟,“如果你执意要带走我的学生,我会立马呼叫安保部门。”

  “……痛。”

  贺松风可怜兮兮地哀求塞缪尔:“先生,课程结束后我会主动与您见面的。”

  塞缪尔抬手。

  贺松风以前被程以镣抬手打过,那时在众人面前流出来的狼狈淤血,仍恐惧地烙在他心间,贺松风下意识想躲,脸上也无法控制地露出害怕的神色。

  贺松风这个人,整个的瑟缩起来。

  塞缪尔抬起的手,变作抚摸,撩过贺松风鬓边的碎发,用动作告诉贺松风他自己只是想帮忙整理头发而已。

  “为什么要害怕我?Angel,我没有坏心思。”

  “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塞缪尔说。

  同时,贺松风感觉到手上贴住一份轻盈的冰凉,他低头匆匆扫了一眼。

  是梵克雅宝的最经典款——红五花手链。

  五枚如鲜血般深刻的红玉髓四叶草,紧贴在贺松风苍白的皮肤上。

  很快它便染上了主人的害羞,半藏在水晶表盘下。

  贺松风脸上的恐惧这才勉强散去,低着头,左手横过身前捂在右臂上,低头瓮声瓮气说:“塞缪尔先生,你真体贴。”

  伊凡德确认贺松风没有危险后,这才将不客气的态度收敛。

  他忽视面前二人,走进画室深处,开始指导今天早上第一节 课的注意事项。

  但伊凡德无法做到完全忽视贺松风,他的眼神总会下意识地飘向门边的贺松风。

  塞缪尔托起贺松风的下巴,贺松风闭眼,乖乖等候对方亲吻。

  但塞缪尔只是轻笑一声,道:“下课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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