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106)

2025-10-17 评论

  贺松风换了话题:“你捡的猫?”

  男人点头,颇为尴尬地用奶瓶蹭了蹭额头的汗:“呃……我路过楼下的时候发现了你的包,然后我想你把你的包给了这只猫,那么这只猫一定对你意义非常。”

  “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生气,抱歉。”

  男人想把猫放进贺松风怀里,但贺松风抬手冷冰冰拒绝,并且冷哼一声,表示:

  “这只猫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可怜而已。”

  意外的,小猫在见到贺松风后,没有再发出令人不安的嚎叫声,开始在男人怀里安安静静地吮吸奶瓶。

  “你做了晚饭?”贺松风突然问。

  男人点头。

  贺松风抬手,悬在男人面前,“你可以邀请我一起共进晚餐。”

  贺松风和塞缪尔在车上做了一晚上,体力消耗殆尽,这会正是饿得不知所措的时候。

  他也不客气,闪身走入男人的房间。

  对向的公寓房间的厨房与餐厅位置,跟客厅的位置一样大,可以用宽敞、开阔来形容厨房大小。

  香味就是从这里飘进门外贺松风的鼻子里的。

  而客厅也不算客厅,没有沙发、茶几和电视机,只有一个画架,两张椅子,一个长桌,以及数不清的画板。

  “你叫什么名字?”贺松风坐在餐桌前。

  “Evander。”对方回答,紧张地站在贺松风面前,他的眼神青涩的眨动。

  身上的不安,仿佛这里不是他的家。

  “我叫贺松风。”贺松风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

  贺松风忽然打住,那个单词在嘴边呼之欲出,但贺松风咬着舌头,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我没有其他名字,我就叫贺松风。”

  伊凡德模仿贺松风的唇形和音调,一字一句地念出贺松风的中文。

  “贺松风。”

  伊凡德把手中的一切都放在餐桌边,转身端出一盘还在冒热气的菜。

  “……贺松风,这是培根蛋酱意面。”伊凡德介绍道。

  贺松风说完谢谢,自如的开始享用。

  伊凡德作为奶爸,坐在贺松风的对面,继续给小猫喂奶。

  贺松风吃下第一口,眼睛都亮了,这是他在这个国家吃到过最有烟火气的饭。

  塞缪尔是个面子大于实在的花孔雀,带贺松风出门吃饭,永远都在吃一些令人胃痛还吃不饱的漂亮饭。

  而小猫也吃奶吃得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

  这声音同时逗笑了餐桌上的两个人。

  贺松风吃完后,伊凡德顺手就帮忙收了餐具,并笑道:“你真自来熟,不怕我下毒吗?”

  贺松风擦嘴,含糊道:“别人给的才有毒,自己要的没有。”

  伊凡德大笑,那双如海般湛蓝的眼睛吹拂出悠长的海浪,而贺松风就是一粒停在海岸边的玻璃弹丸,将所有的波澜都包容的收进眼眸中。

  两个人的距离,在对视里,悄然拉近。

  没有那么水火不容,没有那么的咄咄逼人,或是总在道歉,安静得像两个相识已久的好友,默契的微笑示好。

  贺松风摸了摸桌子上呼呼睡觉的小猫,恋恋不舍地轻声恳求:“……我明天晚上还可以来吗?不是蹭饭,是来看小猫。”

  伊凡德吃惊,“你不带他走吗?”

  贺松风一脸无奈的摇头,没有详说原因。

  伊凡德没有好奇地询问原因,只是表示:“这里欢迎你。”

  贺松风临走前,忽然停住,指着客厅里摆放的画板,夸赞道:“你的画很好看,你是艺术家。”

  “谢谢。”伊凡德脸上的笑容展开。

  “以及……很抱歉,我前些时间对你的态度,过分的恶劣了。”

  “对不起。”

  贺松风说完这句话后,快步地跑回自己的房间,丝毫不给对方原谅自己的时间机会。贺松风的心虚,甚至让他忽略了伊凡德在他身后大喊:“你忘了拿回你的手提包!”

  “他敢不原谅我?我贺松风道歉,就必须被接受并原谅!”

  贺松风对镜子里的爱人斩钉截铁的表示。

  镜中男人沉默地与贺松风对视了半分钟,才平静地沉肩,轻声说:“我认为你最近的脾气是被养坏了些。”

  “都是塞缪尔那个坏东西逼的,我并不是他想象里任人宰割的温顺羔羊,而我挤压的情绪总得有一个发泄的缺口。”

  “你必须理解我!”

  贺松风碎碎念,并不认为自己的坏脾气是一件需要改正的事情,反倒是向镜子里的恋人索求安慰。

  贺松风想要的,总会得到。

  于是他被抚摸,被拥抱,被十指相扣。

  冷硬的镜面在拥吻里变得柔软潮湿,糅合成一滩湿软的泥泞。

  自己的手指,意犹未尽地放过了自己。

  贺松风瘫软在洁白的床中央,蜷缩成小小一团,满意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塞缪尔派来的人已经出现在贺松风的公寓房间里,果不其然正在挨个清点资产。

  贺松风靠在卧室门边,懒懒地骂了句:“狗太监。”

  以往的人都会跟贺松风亲昵地问候早安,因为他们听不懂贺松风在骂他们。

  谁料这次来的会中文,抬头向贺松风投去严肃地注视。

  贺松风面露无辜,用英语耸肩回道:“早上好,早说你会中文嘛,马上就让塞缪尔把你换掉。”

  对方的脸色一阴,但仍公事公办地询问道:“先生,伞架里的爱马仕长伞为什么消失了?”

  “给小猫撑伞了,手提包也一起给小猫做窝了。”贺松风做出提包的手势,如实回答。

  “好的,手提包的事情我们已经从塞缪尔先生那里得知。这次为您带来的是Dior25新款巴黎限定白中号托特包。也请您理解,塞缪尔先生并不希望您出现任何偷拿、隐瞒等欺骗行为,这件事情事关您与塞缪尔先生的信任关系,对于塞缪尔先生也是首等重要的事情。”

  塞缪尔的自负让他无法接受来自弱小羔羊的欺骗隐瞒,所以他要确保贺松风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里。

  确保贺松风真的如看上去那样纯洁无瑕。

  贺松风点头,表示理解,接过手提包后,开开心心地转身回衣帽间穿衣打扮。

  灰色的套头卫衣下是薰衣草紫衬衫,配上一条简单的淡蓝牛仔裤,和黑白配色的德训鞋。

  发型就是他一贯的发型,束起后在耳后挽出一朵发包,发包里延伸出一缕短短的碎发,懒散的垂坠锁骨上。

  贺松风把电脑收进新得的手提包里,拿上钥匙、杯子还有卫生纸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后,才慢悠悠走出门外。

  由于前一夜下过大雨,这会的空气格外新鲜,脚下的水坑里轻盈盈漂浮数片残叶,黯淡的花骨朵可怜地颓废在枝条间,风一吹再一卷,发出瑟瑟发抖的沙沙声。

  学校距离贺松风住的街区不算太近,不过贺松风每天都打车上学,账单全部寄往塞缪尔的地址。

  钱在贺松风这里变成了非常奇怪的存在。

  它很稀有,却又不值钱。

  和油画课的约定时间定在早上,因为贺松风今天上午没有课程,所以有足够的时间给予学生好好的绘画。

  贺松风赶到学校时间,踩着点,刚刚好。

  贺松风咬一口手里的硬面包,发出难吃的呸呸声,又不得不再咬一口,噎着嗓子干巴巴地强行咽下。

  吃得面露死色,不由得开始怀念前一天晚上的意大利饭。

  一群学生冲上来,围在贺松风身边惊叹地表示:“omg!我超级喜欢你啊啊啊……我真的真的觉得你超级漂亮,你看我今天穿的衣服,就是在学习你的搭配!”

  “放心吧,我今天绝对会将你画成天上的Angel,因为你值得!”

  贺松风一一道谢。

  学生们簇拥他前往教室,但路上寒暄这一下,便导致贺松风来晚了。

  而贺松风的来晚了,让站在门外还未来得及进入的他,听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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