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129)

2025-10-17 评论

  这让人难以分清是心虚,还是被吓坏了。

  “没有吗?真的没有吗?”

  塞缪尔的脸突然凑近。

  贺松风感受到面前的热源才缓缓抬头,举起双臂主动环过塞缪尔的肩膀,委屈的嗡声哭诉:“没有,真的没有。”

  贺松风已经想好,哪怕是巴掌落到脸上,他也要一口咬定没有的事。

  塞缪尔撇开贺松风的示好,他把桌子中间的酒端到贺松风面前,冷硬的瓶体轻拍贺松风的脸颊,瓶子里的酒液晃浪出叮当作响的声音。

  “谁给你买的?你有钱买吗?”

  不等贺松风回答,塞缪尔就替他先下定论:

  “你根本就没钱买。”

  转头,塞缪尔又在沙发枕头上抹了一把,一撮短短的动物毛发,“猫毛。”

  猫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又无缘无故离开。

  “这个房间里进来过第二个人,那个人和你做了什么?是不是用舌头把你的嘴巴亲肿亲麻,还是说把你艹到开花?还是说你上下这两张嘴把该吃的、不该吃的全吃了一遍?”

  塞缪尔把话说得很难听,垂眸时,看见贺松风无助地捂脸哭泣,似乎真的蒙受了天大的冤屈。

  塞缪尔却没有半点心疼,他的手抓了上去。

  “是谁呢?”

  一把抓住贺松风发顶的头发,连根拔起的同时强迫贺松风抬头。

  塞缪尔心里已经有人选,“伊凡德,对不对?”

  问完,他撒手。

  贺松风便和被连根拔起的草一样,软趴趴摔回原地,手臂和双腿都肌无力的贴着身体蜷缩起来。

  贺松风装摸做样的啜泣出现难以察觉的一瞬间卡顿,一股轻飘飘的气安稳的从贺松风鼻子里呼出来。

  原来是伊凡德,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说话!”

  塞缪尔的声音闷闷地从胸膛里震出来。

  “塞缪尔先生……请先不要生气了,我都可以解释。”

  贺松风眼巴巴地向塞缪尔敞开双臂,期望对方能回应自己的示好。

  不回应也没关系,贺松风指着那瓶酒,自顾自地继续说:“这瓶酒是同学送的。”

  “至于小猫,的确是伊凡德先生在替我代养,你不喜欢它,我就只能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和小猫玩。”

  塞缪尔冷笑,他完全不信贺松风。

  “你的意思是,从不喝酒的你,一个人喝了半瓶酒,然后去敲了伊凡德的门,让他把小猫还给你,然后在我回来之前,伊凡德又把小猫接走了?”

  贺松风点头,主动地支起身子向前敞开双臂,环抱住塞缪尔,贴着对方的脖颈,细声细气地承诺:“是的,我对您绝对没有不忠,我和他也没有任何超过朋友的越界行为。”

  贺松风右手环脖子,左手向下,搭在塞缪尔急促呼吸的胸膛上,五指像水一样来回轻柔抚摸。

  “塞缪尔先生,伊凡德先生的人品值得作为一个朋友深交。”

  塞缪尔掐住贺松风的脸颊肉抖了两下,讥笑道:“深交?肛.交!”

  贺松风保持住柔柔的微笑,从鼻子里嗡出软软的示好:“塞缪尔先生,我说得都是真的。”

  塞缪尔:“你发誓。”

  贺松风的视线软乎的同塞缪尔对视,眼睛不眨了,心也不虚了,慢悠悠地抬手五指向天,口齿清晰地发誓,“我发誓,我对塞缪尔先生没有过任何不忠行为。”

  贺松风该说的都说了,他和伊凡德在今天晚上的确没有发生什么过火的行为,没有亲吻,仅是拥抱,更别说塞缪尔臆想的更亲密的事情。

  至于塞缪尔信不信,就是他的事情。

  塞缪尔弯下腰,上半身悬在贺松风面前。

  贺松风保持讨好的微笑。

  下一秒,塞缪尔的手就跟鱼叉似的,猛地刺上来。

  贺松风这条弱小的鱼,被一把抓住,惊慌失措地惊叫一声。

  贺松风上半身的衣服硬生生被撕出一道口子,白净的皮肤就像泄露的天光,乍然占据大半部分的视线。

  “让我检查。”塞缪尔下令。

  贺松风皱了眉头,试图用脚蹬开塞缪尔,换来的却是更加强硬的压制,对方的手掌已经捏着贺松风的脚踝,故意按着柔软的穴位往里猛顶一下。

  剧痛的刺麻感顺着血管迅速通向全身,贺松风的身体陡然酥成老式电视机的雪花屏,连脑袋里都是那副画面。

  等到贺松风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想也没想,一耳光破空删了过去,同时尖锐地大喊:“我解释了!也发誓了!你不可以!”

  塞缪尔的脸被被突如其来地巴掌打得歪向一侧,同时一注鲜红的鼻血哗然涌出。

  空气安静下来,塞缪尔凶悍的五官陡然凝固在苍白的面容上,豆大的汗珠滑下来,代表塞缪尔理智的链条,也在啪嗒一声后,彻底断碎。

  “是你不可以!你不可以反抗我!”

  塞缪尔的五官撕裂成歇斯底里的恶鬼模样,他脸上的一切线条都撕裂到令人心慌的角度。

  他咆哮,他控制,他恨不得把贺松风的骨头都捏碎。

  贺松风被一只手按住,往沙发深处按,他的胸膛几乎陷入呼吸困难里。

  这个可怜的提线木偶,被主人亲手把控制四肢的线剪断,又亲手把皮囊下的填充物一一掏出来,从里面到外面,直到一切的一切都被迫摊开铺平,把所有的隐私都赤.裸摆在主人面前——直到,贺松风变成一滩坏掉的烂布脏棉花,成了一团烂肉坏骨头。

  贺松风仰躺在沙发上,眼泪在眼窝的凹陷处蓄出全世界最小的人工海。

  它干涸在眼睛里。

  “所以呢?你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

  作者有话说:昨天晚上想着眯一会就起来修文发布新章节,结果睁开眼天塌了,今天晚上还有更新[比心][比心]

 

 

第60章 

  贺松风的身体白花花的搁置在那里, 赤.裸的身体竟然找不出一片可以遮羞的布料。他甚至连双手都不被允许遮在身上,只能像被打断了四肢似的,腿和脚向四个方向垂下, 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关于贺松风的一切都被按死在塞缪尔的手掌心里。

  塞缪尔其实没有打他,甚至没有任何打和揍的动作,仅是掌控。

  可贺松风却感受到了比一耳光还要羞辱的耻辱感。他在塞缪尔眼里连“动物”的尊严都没有, 他只是个物件, 他本来就不被允许有任何反应。

  就算是小猫小狗,也该被允许在不舒服的时候发出声音,可贺松风不被允许。

  甚至,贺松风连提线木偶都算不上, 因为他既没有“线”,也没有“偶”,只剩下“木”。

  他只是一块被铲除树皮,又被强行削出人的形状的木头, 浅色的树心脆弱柔软的暴露在空气里,就连战栗都在木然里发不出声音。

  塞缪尔气喘吁吁地弓腰立在贺松风身边,他的手臂肌肉涨得通红,青紫的经脉像爬山虎似的打着圈的缠住塞缪尔的手臂,从大臂一直到手指尖,经脉愤怒的突动弹跳。

  “你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贺松风再一次的出声, 眼泪从他的眼窝里翻涌而出,融进干裂的唇纹里, 酸涩不已。

  塞缪尔头没动, 眼球机械地转向贺松风,额上的刘海早就被汗水打湿,无精打采的耷拉下来, 遮在眼下。

  塞缪尔血红色的眼白被垂下的发缝切割成一条条破碎的条纹,像他被贺松风欺骗的心一样,千疮百孔。

  他笃定,贺松风和伊凡德绝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他又无法从贺松风身上寻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贺松风的身上没有抚摸留下的红痕,没有嘬出来的吻痕,更别说其他地方了。

  贺松风已经干净到犹如芝麻汤圆,现在留下的痕迹都是被塞缪尔亲手掐出来的淤血,青紫发黑,久久散不去。

  “没有找到。”塞缪尔回答,“但不代表你没有做。”

  贺松风深吸一口气,把酸涩的眼泪硬生生抢回喉咙里,剩下的眼泪被他用单薄冰冷的手背,僵硬地擦过去。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无敌香菜大王 都市 相爱相杀 校园 万人迷 钓系 高岭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