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168)

2025-10-17 评论

  像极了死亡的钟摆,来回反复的滴答作响,每近一步,就是离悲剧多近一些。

  脚步声最终停在贺松风面前,一只手摸进他的口袋里,紧接着就是撕拉两下,贺松风的机票碎成雪花洒在他的脸上,那是贺松风新生的希望,就这样被粗鲁的撕裂。

  紧接着,贺松风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快,一双臂弯将他拥入怀中,用那双粗糙的,带着烟草的辛辣、苦涩味道的手,抚摸他的脸颊,亲吻他的耳廓,压抑地轻语:

  “回家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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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就这个S0M1爽

 

 

第75章 

  贺松风脸上的蒙眼布被摘了下来。

  他清清楚楚的看着面前的窦明旭是如何把手伸到他的口袋里面, 从左边到右边,然后是他的手提包。

  终于,窦明旭找到他想要的了。

  一个装有签证和护照的文件袋, 里面还有银行卡、身份证等一些重要资料,里面还装着一个戒指盒。

  贺松风的双手没有被困住,他的双腿也没有被束缚。

  但他却不是自由的, 只能像一只被砍断羽翼的鸟, 仰倒着向下坠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自由、离天空越来越远。

  窦明旭把文件袋收好,转眼看了看仰躺在车后座的贺松风,露出了无害的笑容:

  “是你教我的。”

  贺松风的喉头发紧, 说不出话来。

  窦明旭把贺松风抱了起来,像抱小孩那样稳稳地搂在怀中,领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去。

  贺松风的眼珠子迟钝且缓慢的转动,他勉强把这附近的景象看了个大概。

  窦明旭把他带到了一座坐落在林间的别墅, 大小规模还算不上庄园,用来关他绰绰有余。

  往前看到视线尽头,空无一物,再转眼往旁看只有郁郁葱葱。

  贺松风的确被窦明旭押送至了林中小屋,无人之地。

  再转眼,贺松风就被放进了位于阁楼的小房间里。

  装下一个贺松风空间都显得拥挤, 当窦明旭也挤进来的时候,连氧气都开始变得稀薄。

  也许是因为太过狭窄逼仄, 窦明旭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还不忘挂上门锁。

  阁楼里只有一张床垫,其他什么都没有。

  贺松风就躺在床垫上,渡过了他被监禁的第一个夜晚。

  阁楼没有窗户, 就连墙壁与天花板的缝隙都漏不进一丝一毫的光。

  贺松风分不清白天黑夜,躺倒在床垫上一动不动的感受着黑暗和孤独。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松风的脑袋里萌生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

  那就是——谁都好,陪陪我吧。

  贺松风惊得从床垫上坐起,手掌攥成了拳头,指尖死死地往下压,把手掌心里掐出一个个凹凸不平的伤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松风动了动手脚,拖动出叮咣作响的铁链声。

  渐渐他感觉到药效过去后,便扶着墙壁颤颤巍巍站起来,开始用双手和双脚丈量探索这个陌生漆黑的世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阁楼的门开了。

  贺松风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睁不开眼睛,下意识抬手捂住眼睛的同时,身体向后退,一直退到去无可去的角落里面。

  同时,地面发出了叮咣作响的铁链被拉扯过度的声音,重量是从贺松风的脚踝处坠下来的。

  好不容易铁链安静了,又响起了其他更为惊悚的的声音。

  脚步声沉重的踩在地面上,发出像锤子敲打骨头的拷打声。

  一只手落在贺松风的脖子上,绕过去掐在后脖颈处,就像是在提小猫、小狗似的一下捏住。

  贺松风的反应也跟小猫小狗一样,身体迅速的绷紧,两只眼睛因为害怕而无神的直直盯着某处。

  强烈的失重感迅速传来,贺松风又一次被窦明旭抱了起来。

  脚踝上的铁链哐当一下砸在地上,在地上盘成了蛇一样的形状,对半空里的漂亮男人虎视眈眈。

  贺松风在黑暗里孤独了太久,尽管他的手掌被他自己在警告里掐出许多月牙儿,但他仍是下意识的用双手环住面前男人的肩膀,从对方炽热的身躯里贪婪汲取热量。

  从阁楼下来,就是二楼的起居室。

  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注满,贺松风被平稳地放入其中,热水如同史莱姆泥沉重的裹满他全身,只剩下一颗头颅浮在水面上,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警惕地看着窦明旭。

  窦明旭没有为难他,反而是事无巨细的照顾他。

  洗头发、梳头发、吹头发,贺松风一直到腰后的长发乖顺地趴伏在窦明旭的掌中,任由对方处置。

  贺松风说:“我饿了。”

  窦明旭把吹风机关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饿了。”贺松风再次说。

  “好。”

  窦明旭把吹风机放了下来,他没为难贺松风,反倒贴心地说:“我去楼下帮你把菜热了。”

  贺松风捧着自己的头发,低头喃喃:“……谢谢。”

  浴室的门打开又关上,贺松风没有听见反锁的声音。

  犹豫一秒钟都是贺松风对自由的玷污,贺松风悄无声息的走到浴室门边,他的手放在门把上。

  纠结了半秒钟,像触电一样收回来,他无声无息地跪在地上,然后是爬下来,身体往前往下压,贴着浴室底下一条细窄的门缝里往外窥看。

  ?!

  贺松风瞳孔猛地一震,心脏开始突突乱跳。

  幸好他没有直接推门而出,因为窦明旭出去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里,像一个雕像一样的长久的站着。

  窦明旭在等。

  时间一分钟一秒的过去,门缝外那双鞋子的主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向后退了一步,隔出一块空间来,然后他双膝下跪的同时上半身向前伏低,脖子和脑袋也向下沉,直到他的眼睛顶在门缝里。

  窦明旭向浴室里看去。

  浴缸里的漂亮男人坐在洗漱台前,捧着自己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机械的梳弄。

  和窦明旭离开前的姿势一模一样,如丢了魂一般,面目呆滞。

  咔哒。

  浴室的门上了锁。

  贺松风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敢想,刚刚如果他一股脑往外冲最后会发生什么,更不敢想如果窦明旭不是站在外面,而是趴在门缝里,等着他从门缝里往外看的对视又会发生什么。

  贺松风把自己的头发一团团的攥死在手里,他的后背蒙了一层冷汗,寒意从骨头里往外传,骨头打着寒颤发抖,皮肤凝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过多久,窦明旭带着贺松风下楼吃东西。

  从三楼到二楼,最后是一楼,贺松风把整个屋子的构造迅速的摸清楚。

  别墅不大,一楼是日常活动区域,二楼是休息区域,三楼是杂物区,以及监禁贺松风的囚牢。

  但是该怎么从这里逃走,是一个问题。

  “吃。”

  窦明旭拿着勺子塞到贺松风嘴边。

  “怎么做你才愿意放我走?”贺松风扭头。

  窦明旭掐住贺松风的下巴强行掰正,“我不会放你走。”

  贺松风的耳朵狠狠嗡了一下,几乎是没过脑子的,他一把抢走面前的酸奶碗,把里面的牛奶麦片像泔水一样全部都倒在窦明旭的头上,最后他把碗摔了,捏着最后的瓷片,对准窦明旭的脖子。

  他威胁:“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就是贺松风能想到通往自由的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窦明旭捏住贺松风的手,把尖锐的瓷片包裹在掌中,送到自己脸边贴着:“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能去哪里?”

  贺松风一字一句地呛道:“这里不是我家!”

  窦明旭从贺松风的手里把瓷片硬生生扣走,两个人的手同时被瓷片划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手掌跟手掌叠在一起,血液交融,浓稠的血液填满掌纹,沿着指尖向下滴落。

  贺松风被迫与窦明旭十指紧扣。

  这些血液好不容易逃离到指尖,又被强行抓了回来,把走过的路重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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