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169)

2025-10-17 评论

  窦明旭的情绪异常的稳定起来,那大概就是绝对的掌控权带来的底气。

  他不用再低声下气哀求贺松风的博爱,也不用再歇斯底里的跪求他们回到以前,都不用了。

  窦明旭已经找到属于他的最幸福的结局。

  爱不爱都不重要,是不是家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贺松风将会永永远远被囚禁在身边。

  这就足够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窦明旭在“放开”和“放了”之间,选择使用“放过”一词。

  虽然他表面表现的满不在乎,但心里始终还是哽着一根刺的。

  “是你先招惹的我。”

  窦明旭指责,白花花的牛奶贴着他的头皮往下坠,像白色的血液头破血流的滚落。

  “你骗了我。”

  窦明旭把他耿耿于怀的事情,娓娓道来:“你拒绝了我的求婚,却接受了别人的戒指盒。”

  他的声音就像敲下的键盘声,干脆利落,敲下去就是一个干脆的字眼:

  “你说明天轮到我,可你没打算和我有明天。或者说,你和我在一起表现出来的东西全部,无一例外都是假的,你和我说的话,除了那句你恶心我是真的以外,其他全部都是骗我的。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很讨厌你这种小聪明、小动作多的表子。我讨厌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这个骗子。”

  说到这里,窦明旭的情绪依旧是平静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波动,他只是把自己纠结的事情说出来,但不会再被这些事情影响到情绪。

  窦明旭的手紧紧地贴着贺松风的掌心,两个人紧扣的手掌都快要嵌进对方的身体里。

  “那就放我走。”贺松风的声音颤抖,他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平静。

  窦明旭自顾自的说话,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他对贺松风一厢情愿的爱和恨里。

  “不过都无所谓了,因为你已经彻底的属于我,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去不了。”

  贺松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他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揪住窦明旭的头发,把他猛地推向墙壁。

  紧接着,贺松风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一阵阵密集的砸向窦明旭的脸。

  贺松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能靠着不停的抡拳头,不停的咒骂对方是个疯子,来排解他无处可去的愤怒。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回国了,他就有他的新生了。

  可是这一切,全部都被窦明旭毁了,全部!!!

  他在这个时间,本可以有更坦荡光明的自我!

  可是现在他只是一个被自大的疯子圈养在牢笼的猫狗!

  “我不要……我不要被你困在这里!”

  贺松风大哭了起来,他的眼泪跟着他的拳头一起砸进窦明旭的眼睛里。

  但非常遗憾,窦明旭感受到的只有兴奋。

  “你为了我,在哭。”

  这就是窦明旭对贺松风的眼泪的见解。

  贺松风的眼泪也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疯子!”

  贺松风指着窦明旭的鼻子骂他。

  窦明旭吻着贺松风指上来的手指,深情地回骂:“表子。”

  贺松风所有的情绪就像一拳打进了非牛顿流体里面,砸进去的时候,找不到一个落脚点,可当他想要把拳头收回来的时候,那些液体突然就变成恶心的浑浊的泥泞,把他的手牢牢困死在污脏里。

  贺松风的裤子向下坠落,盘踞在脚踝边。

  贺松风的人被放在了桌子上,就像一道菜,光鲜亮丽的出了锅,带着扑鼻的香味,热气腾腾的等待食客享用。

  “呃……!”

  贺松风眉头拧紧,他的小腹跟着一起紧绷起来,他的手和脚下意识向后顶,他想逃离,他撑动的肩胛骨就像蝴蝶扇动脆弱的翅膀。

  没有用的,翅膀一扯就碎,便只剩下一具蠕动的身躯。

  窦明旭一只手就能把他的两个脚踝捏在一起,然后向上,向着贺松风的方向推过去。

  大腿内的筋脉被拉扯的笔直,抽筋的胀痛扒着肌肉一股股的痉挛,贺松风的身体抖成了筛糠,他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瞧着天花板的纹路就像车窗外的景象似的,重复的闪过去,从上方飞往下方,又在下一次耸动里,重复的飞过。

  于是贺松风侧头,终于寻找到一片安静的地方,那时左边的白色地砖。

  看着它,就像在看一本没有写字的空白本子,本子上密密麻麻开始流水,写满了贺松风的不情不愿。

  只是逃避不到两分钟,他的脑袋就被窦明旭强行扭正。

  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态,窦明旭的汗水从上方直突突滴落下来,打在贺松风的脸颊上,向着耳朵里滚落。

  贺松风耳膜发胀,鼻头发酸。

  他抬手想把窦明旭推开,等待他的却是窦明旭俯身的接吻。

  面前的男人像一座巨山,沉甸甸的快要把他给轧死了,他喘不过气,胸膛憋了下去,苍白的面色憋得发紫,一双手撑在窦明旭的胸口无助地向上顶。

  可是,留给贺松风的,是他憋在唇齿的谩骂,被对方当成性趣的一环,搅动成了一团团意义不明的喘.息声。

  “不要这样。”

  “请不要这样对我。”

  “放过我,我不是自愿的。”

  这些话全都变成了欲拒还迎的喘息,每一次呼吸都是贺松风极力发出的反抗。

  太过荒谬戏谑,也太绝望。

  贺松风的拒绝,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头顶上的亮光再一次成为了十八岁的星星,高挂着,冷漠的凝视他的无助。

  终于贺松风抢到了一个呼吸的间隙,他不再是拒绝,而是直抒胸臆的“恨”

  “我恨你!”

  贺松风开始无助的掩面,眼泪却始终流不出来,眼眶里的眼睛瞎掉了,只剩一片虚无缥缈的迷惘,像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发出危险的鸣响,乱糟糟的雪花屏开始充斥贺松风的世界。

  眼前的人和事,都一并变得模糊起来。

  他的意识也开始飘忽。

  但他没有晕过去,也没有失去知觉。

  他清楚的感受着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羞辱,却无能为力,亦或者出于自我保护,他选择了逃避。

  这是他最擅长的事情,封闭自己。

  “我恨你。”

  窦明旭的汗珠再一次滴落,他的欢愉,构成了贺松风的绝望。

  他大笑着欢呼:“恨我吧!反正我们没可能了!”

  或许是只说一句还不过瘾,他吻着贺松风,入着贺松风,过瘾的低吼:“恨我吧!我已经把事情做绝了,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

  一耳光扇在窦明旭的脸上。

  燥热的掌印,火上浇油,窦明旭的胸膛猛烈起伏,像熊熊燃烧的焰火。

  贺松风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没有半点反应。

  没有笑着附和,也没有愤怒的反抗,只是看着,承受着。

  窦明旭的声音被这一耳光打活了,他再一次肯定的,坚定地说:“这都是你活该的。”

  两个人鼻尖顶着鼻尖,恨意在两人的眼眸之间那段窄窄的距离来回流转,谁也没放过谁。

  “是你主动招惹,是你教我这么做的,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贺松风再发不出声音,他沉默地注视、包容面前熊熊燃烧的火焰。

  窦明旭很满意后半段贺松风的温顺,像一头不会咬人的羔羊,哪怕是躺在断头台上,也只会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迷惘地望向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贺松风产生了一种自己醒不过来的恐慌感,他惊出一身的冷汗,像一条活鱼在床上发出剧烈的惊跳,浑身剧烈抽动一下后,脑袋里发出琴弦断裂的声音,他也像那根线一样,弹了起来,再重重地摔下去。

  同时床头的铁链被扯出声响,叮叮咚咚频频敲出警告。

  一双手从身边抱了过来,擦掉他额角的冷汗,用着让他骨头发抖的声音,安慰他:“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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