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委屈的责备他。
说话归说话,动作一下没停,把贺松风上身的肉捏得红红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似的肿大了。
“我想要你。”贺松风仰头向塞缪尔索吻。
塞缪尔吻去,带着隐忍了数日的欲.望,把贺松风当做蚌壳唆弄,没几分钟就把贺松风的舌头都唆麻了,嘴巴像嚼花椒似的,又痛又麻。
贺松风忍着,从鼻子里哼出流畅的呻.吟。
鼻音里带着浓烈的春.色,天然的被抹上艳丽的色彩,吸得塞缪尔挪不开眼。
贺松风摔回野餐垫,躺进湿漉漉的水雾里,他的眼睛向上抬,眼睛里同样湿漉漉带着浓重的水汽,欲求不满的扭动身躯,意图让塞缪尔将他们偷.情的行径更进一步。
就在贺松风主动解开自己上身衣扣的那一瞬间,塞缪尔却像被打了似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慌乱地把贺松风的衣服扣好,同时接了一捧水抹在贺松风的脸上,把脸上的情.欲抹干抹净,只剩下一脸茫然和疑惑。
“不行的!Lambert叔叔会发现的!”塞缪尔惊恐的嚷嚷,像见鬼了似的,紧张地连双手都在发抖。
他用这双沾满水的手频频往自己脸上摸,一想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一股后怕油然而生。
贺松风再一次捧着塞缪尔的脸颊索吻,“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塞缪尔没过脑子的肯定:“我不能!我会被他打死的!”同时,贺松风被他推回野餐垫里,扎扎实实摔得嗓子都发不出声音。
贺松风缓了一会,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简单的辱骂:
“废物。”
塞缪尔没有作声,像是认了一样。
没过多久,窦明旭就开车回来了。
窦明旭走过野餐垫,贺松风就向他张开双臂要一个拥抱,然后亲吻,再然后就是——
窦明旭把刚才塞缪尔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做,塞缪尔不敢做的事情,一连做了好几次。
贺松风的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对方像一辆车就这样油门踩死,从他的身上碾过去,带着前所未有的凶狠。
贺松风拿巴掌和拳头殴打窦明旭,窦明旭就回以更恶劣的凿,两个人殴打的头破血流,气势却越来越凶猛,大有一股不死不罢休的僵持。
而塞缪尔就垂手在一边站着,他目睹了贺松风被凌辱的整个过程。
他听见贺松风骂他窦明旭是疯子,他也听见窦明旭骂贺松风是表子。
两个人就这样以诡异的气氛,一直、一直……一直到太阳完全从天际线消失,才在体力透支下选择互相冷暴力。
塞缪尔没有硬,他只觉得恨,垂下的手攥成拳头,死死地盯着窦明旭,没有哪一秒钟他不想一拳打过去。
但他最后还是窝囊的忍住了。
更窝囊的是,窦明旭穿上裤子就走了,把被弄得乱糟糟的贺松风留在野餐垫上,和草、和泥巴和那些冰冷浑浊的水滞留在一起。
贺松风的两条腿站不起,他像一条蛆虫,只能蠕动身躯,无助地困在泥坑里,这样的处境把他羞辱的抬不起头,睁不开眼。
而塞缪尔就留下来处理这场惨剧。
塞缪尔跪在野餐垫边,伸去双臂扶贺松风,却被贺松风反手打开,紧接着一句尖锐的骂声穿透他耳膜。
“窝囊废!”
塞缪尔窝囊地垂头看着贺松风,“……我不是窝囊废。”
贺松风抓住塞缪尔的衣领,尽管有数不清的怨恨,可窦明旭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只能用低低的气音,无助到甚至有些绝望的轻语:
“你就这样看着他羞辱我,你就这样看着,什么都不做。”
贺松风的手没了劲,又摔回野餐垫里,那些水珠在他的眼窝里蓄出一汪可怜兮兮的死水。
“我不是……”
塞缪尔心疼地把人抱起来,把脸上那些脏东西抹掉,委屈像抱着阿贝贝的小孩。
“不是就做点什么。”
“我也想,可是我不敢和叔叔作对。”
“窝囊废。”
“我不是!”
说着,塞缪尔就在贺松风的嘴角亲亲,证明自己也不完全是不敢和窦明旭作对的窝囊废。
窦明旭远远看着,看了眼时间,赏给他们的温存够多了,旋即命令:
“塞缪尔,天冷了,把他收进来。”
窦明旭说得甚至不是抱进来,而是“收”,收衣服、收玩具、收拾的收。
前一秒说着自己不是窝囊废,下一秒塞缪尔听话照做。
“是,Lambert叔叔。”
塞缪尔把贺松风抱进屋子里,他转身接着去收野餐垫。
别墅里因为“囚禁”的缘故,所以没有仆人,只能塞缪尔去做仆人。
当他收完野餐垫的时候,一楼的两个人已经消失,他蹑手蹑脚走去二楼,听见了像是刀身拍打动物肉的声音,啪啪作响,一副要把骨头都给拍裂、拍碎的声音。
紧接着是贺松风尖叫着大骂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快要把喉咙都嚷破了。
很快,破口大骂的声音软了下来,变成无助的哭泣求饶,哀哀地哭求对方放过他。
拍肉的折磨声没有停,反倒愈演愈烈。
“又在装可怜,幻想塞缪尔会为了你反抗我。”
“我没有,我没有……”
“我留着他,不是让你给我戴绿帽子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请不要这样对我,求您了。”
“他不会的,他是个窝囊废,他是个蠢货,他们家的财富全都仰赖我,他不会为你反抗我的,死了这条心。”
塞缪尔听得注意不到时间流逝,完全呆滞。
他想为了贺松风做些什么,却又不敢做什么……
一个人影赤.裸的闪到他面前,撞进他怀里,下一秒塞缪尔的耳边就响起了贺松风的哭声,和他求饶的尖叫声:
“塞缪尔……塞缪尔……你救救我!啊啊啊——!”
而塞缪尔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窦明旭抓住贺松风的头发,把他当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硬生生拖回牢笼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窦明旭餍足的从房间里折出来,他看见塞缪尔还在这里,拍拍肩膀,夸道:“你很懂事,很识趣,不过你可以先回去休息,这里用不到你,等会我还要继续的。”
窦明旭的身上全是手掌印和血淋淋的月牙、咬痕,不过他一脸容光焕发,显然是爽透了。
塞缪尔表现的有些迷茫,他甚至不敢透过门缝去窥看贺松风的惨状。
他想贺松风一定很惨,逃不过肿到烂的情况吧。
贺松风其实不惨,窦明旭只是用力。
没有打他,没有故意伤害他。
最恶劣也不过是对于贺松风突然跑出去找塞缪尔求救这件事感到出离的嫉妒,于是揪着贺松风的头发把人拖回房间里,然后什么惩罚都没有,只是更加用力。
贺松风的那点心思,窦明旭也说得很明白,就是在吸引塞缪尔这头蠢货上钩,为贺松风感到可怜心疼,紧接着为了他推翻窦明旭的统治。
第二天。
贺松风瞧着小黑屋外面端着饭菜走来的塞缪尔,把头扭了过去。
塞缪尔凑到贺松风面前,跪了下来,“吃点东西吧。”
贺松风抬手把饭菜打翻。
塞缪尔不气不恼,出去拿着毛巾进来,擦干净后重新端着碗进来,这次刻意的离贺松风远了一些。
勺子递到贺松风的嘴边,他说:“对不起。”
贺松风不吃,也不和他说话,就这样僵持着,一直僵持到贺松风饿了,必须吃东西,才在对方窝囊的沉默里,不情不愿地吃下半碗粥,剩下半碗他给打翻了,然后冷漠地指使对方擦干净。
塞缪尔安安静静把地板擦干净,他跪在那里,弓着背擦得仔细。
贺松风的拳头打了下来。
“你就什么都不做!到底是我被强迫还是你被强迫?!”
窦明旭不在,贺松风的声音便彻底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