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191)

2025-10-17 评论

  “贺松风,贺松风贺松风贺松风……”

  门外的动物终于按捺不住,挠门的声音里混进了些许微弱的呼唤:“贺松风,你在做什么?贺松风,我可以进去吗?贺松风,我洗完澡了,外面我也收拾完了,你可以出来检查工作吗?”

  “贺松风,我想你了。”

  这扇紧闭的大门终于是在程以镣不懈努力的骚扰下,为他缓缓打开。

  程以镣的臂弯扑了上来,环住贺松风的腰。

  一个毛茸茸脑袋拱进贺松风的肩窝里,来回地蹭,不忘从鼻子里继续去哼贺松风的名字。

  “好喜欢你。”

  程以镣直接说。

  “我可以做小三,保证不让你男朋友发现。”

  贺松风没有任何表示,甚至他都没有回应程以镣的搂抱,一双手懒懒地垂下,就差背到身后去防备。

  “你有哪怕一点点,就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程以镣追着问,同时借着说话的机会,去吻贺松风的皮肤,把脖子一线露出来的皮肤全都抹上他的气息。

  “没有。”贺松风回答。

  “好吧,我就知道。”

  程以镣没有太多的失望,他问之前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放在脏衣篓里的衣服我用来撸了一次,我会帮你洗干净。”

  程以镣老老实实把自己刚才做的坏事不做隐瞒的说出来,说话时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向上窥视贺松风的表情,一旦对方露出不开心的表情,他就立马缩脖子绷紧身体。

  贺松风也是一副料想到程以镣会是这德行的无赖,平静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再没有多余的表示。

  贺松风的木讷让程以镣尝到了一口咬在木板上的滋味,满嘴的渣滓不说,还震得嘴麻,很不好受。

  “还有什么事吗?”贺松风问他。

  程以镣不说话了,却也没松开抱住贺松风的手。

  贺松风给程以镣指了个方向,是摆在书房角落的沙发,“你去旁边坐着,我还有工作。”

  “好。”程以镣听话地坐过去。

  坐下的程以镣并不完全老实,他搓了搓手,紧张的问:“那我做小三那件事呢?”

  贺松风抬眸,扫了他一眼。

  程以镣心虚,“不打扰你,你忙你的,当我不存在就好。”

  书房里只剩下贺松风轻轻敲击键盘的哒哒声,混在窗外噼啪作响的雨点里,窗户上凝了厚厚一层白雾,雨滴打在玻璃上,划出一道清晰的水痕,但很快又被水雾隐去。

  世界依旧是朦胧的,由色块组成,唯一清晰的只剩眼前的贺松风。

  程以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贺松风,把他的一举一动全都收进眼睛里。

  贺松风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咬手指,他的眼皮会无力的下垂,露出眼皮上对称的两粒黑痣。黑痣比他少年时期的颜色还要浓,这会倒活像是被点上黑漆,漆色发亮。

  键盘敲击声忽然停住。

  “程以镣。”贺松风轻轻呼唤。

  程以镣身体一震,从痴迷的凝视里醒过来,迟钝地嗯声:“怎么了?”

  “你知道……周彪在哪吗?”

  贺松风问。

  周彪,曾经程以镣身边的狗腿子,没少做欺辱贺松风的事,把贺松风关在卫生间里用水泼,把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校服用剪刀剪坏,可以说贺松风之所以爬上程其庸的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周彪逼迫的。

  “我知道。”

  贺松风没有把自己的心思透露完全,他只是抬头望向程以镣,若有所思地低语:

  “那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程以镣没着急回答,而是缓步走到贺松风面前,他弯下腰,再一次的迈入贺松风的怀抱里,献殷勤地一边吻着贺松风的脸颊,一边说:“我知道,交给我。”

  程以镣作为帮凶做事干净利索,差不多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交给他办的事情就办好了。

  夜幕,郊外,仓库里。

  一个男人被绳子捆绑,被强迫跪在地上。

  一盏爆亮的白色大灯直直地打下来,像挂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摇摇欲坠。

  灯光中心的男人瑟瑟发抖,总一副马上要晕死过去的模样。

  “周彪。”

  男人听见有人喊他名字,他想抬头看,却被程以镣用手按住脑袋,强迫俯首。

  脚步声缓缓的靠近,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最终那白色的皮鞋的停在男人的视线中央。

  “还记得我吗?”

  鞋主人的声音温柔地从周彪头顶响起。

  程以镣抓住周彪的头发,往上一扯,强迫周彪仰头。

  周彪顿时露出了见鬼的神情,肉眼可见的他发抖痉挛,两眼翻白整个人往前栽倒,期望着死了不醒。

  “呵呵……”

  贺松风看见了周彪的模样,他轻笑。

  原来早在贺松风来之前,周彪就已经被程以镣打了一顿。打得那叫一个拳拳到肉,就差没把脸上的脸皮撕下来,再一拳攮进脑袋里,把脑脊髓都给抽出来了。

  程以镣还是那副暴戾的德行,一点没改。

  贺松风皱着眉头,瞧着一滩血从周彪的鼻子里涌出来,他嫌弃地后退一步,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

  “我没想好怎么报复你。”

  贺松风看了一眼程以镣,示意他自由发挥。

  下一秒,一拳就打了进去。

  “好痛!!!”

  半死不死的周彪硬生生被程以镣这一拳打得活了过来,飘出去的灵魂就跟着拳头一起强硬地塞进断掉的肋骨里,被逼到极点的他大嚷出歇斯底里的叫喊,可以说是嘶鸣,整个喉咙仿佛都在泣血。

  “再打就要死了!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

  在此之前他就已经被程以镣打得不成人样,身体早就绷到极限,眼眶里血红血红的,不是红血丝,倒像是眼眶里的肉破裂了,那些鲜血倒灌进眼眶里,连带着眼泪都变得浑浊。

  贺松风无动于衷。

  打人的不是他,受痛的也不是他,自然他不会有任何感觉。

  这个时候,周彪眼珠子迟钝地转动,落在程以镣的身上,冷不丁嚷道:

  “以前那些事,都是程以镣让我做的!”

  程以镣一脚蹬在周彪的嘴巴上,转过头就冲贺松风大喊:“我没有!我绝对没有!”

  贺松风打断了程以镣的拳打脚踢,“我可以放过你。”

  程以镣露出诧异吃醋的表情,退到一边闷闷不乐。

  “写个认罪书吧。”

  贺松风从他的包里拿出纸和本子,撕了一页纸连着笔一起丢下去,动作形如施舍路边乞丐似的。

  周彪不敢有丝毫犹豫,他那双占满鲜血的手,虚弱地捏着笔,哆哆嗦嗦在纸上画着字。

  周彪探头看过去,又是一脚把人踹翻,指着那张纸重重呵斥:“写漂亮一点!敢让我觉得你是在敷衍的话,你就完蛋了!”

  周彪擦了擦鼻子的血,抹在衣服上,细声细气地说:“不敢不敢,我肯定好好写,我诚心认错。”

  是不是诚心认错对于贺松风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他看着周彪跪在地上,一脸认真写下认罪书的画面,就足够满意了。

  周彪洋洋洒洒的写了一整夜,第一行字迹歪扭,在程以镣一脚下去的威迫下,剩下所有的字都工工整整,连血迹都鲜少滴下来。

  周彪和程以镣同时看向贺松风。

  周彪渴望被放过,程以镣却不想让贺松风放过他。

  “念出来我就放了你。”

  贺松风下了第二个指令。

  周彪赶紧猛地吸了一下鼻子,把闷闷嗓子眼里的污秽咽下去,沙哑着嗓音开始逐字逐句的念。

  “贺松风,对于之前我对你做出的霸凌行为,我深感愧疚与自责,在此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无视你的感受,践踏你的尊严,给你带来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和伤害。我的行为极其恶劣且愚蠢,我对此感到无比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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