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190)

2025-10-17 评论

  “没有。”

  “那就让开。”

  “哦哦。”

  程以镣挪了屁股,空出位置。

  贺松风踩着程以镣坐过的地方走上台阶,他把沾满雨水的伞放在屋檐下,并不是关心程以镣,而是在晾干伞面的水。

  但这个举措显然就被程以镣误会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故作潇洒地哼哼:

  “不用不用,我心情好,想淋会雨,我舒坦,在城市里哪有这么好跟大自然亲近的机会。”

  但同时,他的身体又忍不住往雨伞的方向靠,嘴上不忘碎碎念:

  “当然了,你的心意我肯定还是要接受的,那我……”

  贺松风赶紧把伞收进屋子里,生怕被这落汤小狗偷去用。

  “哎哎——你!”程以镣着急地嚷嚷。

  程以镣没讨着雨伞,继续在台阶上坐着淋雨,手肘撑在大腿上,两颊垫在手掌上,望着面前宽阔的草地花园,心里暗暗幻想和贺松风在一起后,要一起过田园生活。

  他可以既耕田也织布,贺松风只要坐在遮阳棚下,美美喝下午茶就好了。

  最后贺松风发现他活做的又好又利索,主动用毛巾帮他擦汗,还关心他累不累,累的话就一起坐下休息。

  他捏着肩膀上的毛巾,跟着幻想一起,先埋头在毛巾里闻一下,然后再擦汗。

  但擦着擦着,程以镣感觉不对劲了。

  他肩上哪来的毛巾???而且毛巾里的香味怎么这么真实???

  不对——!

  程以镣捏着毛巾,猛地回头看去。

  贺松风站在他后边,双手抱臂,嫌弃地吩咐:“擦干了再进来。”

  程以镣快速地擦干净

  程以镣把身上带水的衣服脱了下来,丢在门外,赤身走入。

  但身上的水还在往下掉,走一步掉一步,贺松风看了一眼那一滩滩的水渍,很是无奈,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程以镣赶紧捏着毛巾擦了一把头发,急忙说:“我洗个澡,洗完我就把这都收拾干净。”

  贺松风听他这样说,回房间的步子停住,他转身吩咐:

  “那你顺便把厨房里的东西都洗一遍。”

  贺松风使唤程以镣,已经像是使唤菲佣那样顺手了,“厨房我没去过,电器什么的都没用过,你好好消毒洗净。”

  “你会做饭?”程以镣诧异。

  他在想,什么人啊?能让贺松风为他学会下厨?命真好,好嫉妒,得想办法弄死他。

  “ 有人会。”

  程以镣松了口气,“你请厨师来我们家做饭?”

  “呵呵……”

  贺松风没说话了,而是以一种极其意味深长的笑意望着程以镣。

  危险。

  程以镣脑袋里瞬间响起警报,他知道贺松风这副表情的时候,接下来说的话,一定是极其伤害二人感情的,尤其是伤害程以镣的感情!

  程以镣三步作一步冲到贺松风面前,左手搂腰,右手捂住贺松风的嘴巴,赶紧的补充:

  “其实我可以学的,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学着做给你吃,说吧!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学。”

  “我男朋友要来,他做饭很好吃。”

  贺松风还是把这句话对着程以镣的掌心说了出来。

  说话时,热乎乎的水汽喷洒在掌心里,填满掌纹里每一个沟壑,就好像贺松风的男朋友几个字钻进了程以镣皮肤似的,程以镣赶紧把手掌贴在毛巾上用力的攥了一下,把所有的水汽全都攥得干干净净,好似这样做就能贺松风的男朋友给攥死了。

  程以镣的脑袋嗡嗡作响,眼珠子就像是波子汽水里的弹珠,被碳酸一股股的腐蚀喷射,既难受得好像要吓掉,同时眼珠子又无法控制的激荡颤抖。

  他浑身上下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似的,很是不舒服。

  这就是贺松风想要看见的样子,他笑吟吟地享用男人的嫉妒。

  程以镣双手捂着脸,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强行把脸上的酸味当做脸皮给扯走,不让贺松风享用自己的酸味。

  “挺好的,你男朋友可以照顾你,我也可以照顾你,我们两个一起,多好啊。”

  程以镣笑嘻嘻的,实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可是贺松风在笑,他必须笑。

  “啧,真的,我挺开心的,你能有喜欢这个情感,那就证明你也可能会喜欢我。”

  程以镣的笑实在勉强,嘴角就像是被鱼线给吊起来了,上扬的十分僵硬,而且鱼线不稳定,稍有风吹草动的,嘴角就抽动的厉害。

  贺松风盯着程以镣,等着程以镣表情崩坏的那一刻。

  程以镣逃难似的往浴室的方向奔去,跌跌撞撞地嘴里阵阵嘟囔:

  “我洗澡去了,上次在你家留的衣服我洗了晾干,刚好收进来。”

  贺松风转身,目视对方逃难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拐角处,才缓缓收回视线。

  程以镣一头扎进浴室里,在脱离贺松风视线的下一刻,两腿一软融化进地板里,疲惫的瘫痪。

  余光里残留一个衣角,抬起头,视线跟着衣角往前延伸,他看见贺松风留在脏衣篓里的衣服,那些衣服还没来得及清洗。

  程以镣的表情骤然凝成稳定的笑意,他连滚带爬地奔向脏衣篓跟前,像一条没骨头的软泥虫,腰部顶着脏衣篓的边缘,上半身滑进脏衣篓的埋头深吸。

  脏衣篓的衣服一点也不脏,很是干净,而且非常的香。带着贺松风常喷的香水,和他自己身上那股淡淡的肥皂水的味道。

  廉价肥皂水大概是融进了贺松风的骨头里,逼得贺松风只能用香水掩盖。现在被遮掩的小秘密被程以镣用鼻子闻了出来,程以镣找回了一些以前把人顶在墙上上下其手时的感觉。

  贺松风会用无可奈何又生不如死的表情,就像这摊毫无动作的衣服,任由程以镣钻进来深吸、撕咬。

  没有任何反抗,沉默的纵容。

  程以镣爽得两眼翻白,手指抓进衣服深处,隐忍的战栗几乎要把衣服给撕破了。

  光是用嘴咬,用鼻子吸,都有些无法满足他对贺松风的欲.望。

  于是他带着衣服一起躺在冰冷的瓷砖上,手往下滑去,一把抱住,来回来回的。

  程以镣咬着贺松风的衣服,手里抓着贺松风的衣服,身上蒙着贺松风的衣服。

  从鼻子里呼出一股股滚烫气息,烧不着任何人,只能把他自己烫得浑身发抖。

  “贺松风……贺松风……贺松风……”

  “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程以镣像着了魔似的窃窃私语,眼球顶在上眼眶,一度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亦忘了他和贺松风那冷淡至极的关系,全然只记得自己喜欢贺松风这件事。

  “贺松风,我好喜欢你啊……”

  程以镣“呃”的一声后,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身体向一旁侧去,狼狈地蜷起来,弓成了一团。

  他把这些衣服全都合拢在臂弯里,捏成了玩偶形状,紧紧的抱住。

  这里是贺松风的上衣,那里是裤子,还有外套以及发带。它们各司其职的被程以镣抱住,满足他这会小小的贪念。

  “要是你也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我就好了。”

  程以镣把自己说得失落了,把衣服当做贺松风,快要勒进自己的骨头里,和血和肉融在一起。

  “好可惜,好可惜你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我。”

  …………

  “咔呲……咔呲咔呲……”

  贺松风书房的门像是被小动物用手扒拉出吵闹的动静。

  贺松风忍了,没去搭理,于是这些声音变本加厉的传来,一阵阵不停歇,像狗刨门,急迫的想让主人替自己开门。

  但是贺松风知道,他家压根就没有动物,唯一有的就是那个不受控制的程以镣。

  “咔呲……咔呲咔呲……”

  挠门的声音依旧在响。

  贺松风眼前MacPro屏幕里的字变成了拟声词,跟着挠门的声音一起咔呲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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