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26)

2025-10-17 评论

  程以镣脑袋里的水一下子烧开了。

  “我擦……你真要把我爽死去,你才满意啊?”

  程以镣只觉得呼吸困难,光靠鼻子吸气已经无法满足心脏向大脑供氧,得是口鼻喉一块使劲,还要张开皮肤毛孔,这才勉强稳住胸膛鼓动的热气。

  “贺松风,你太带劲了,我活了十八年,什么样的货色没见识过。”

  “就你,我就栽你这了。”

  程以镣舌头舔过嘴唇,哀求:

  “行行好,你再骂我两声呗。”

  电话里的赵杰一不停地道歉,向贺松风认错:“乖乖,我给你准备了很多礼物,你就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我知道我脾气不好,说话也难听,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好想你啊宝宝,求求你了,你来见我的话,我跪在地上给你道歉,我把我的钱、我的银行卡都交给你。”

  贺松风面无表情地听着两个人男人的声音不断在耳边打圈献殷勤,他淡定地把他的校服当麻袋,套在程以镣的头上。

  他没说话,破掉的校服在替他向程以镣讨个公道。

  赵杰一激烈地哀求声从电话听筒里哭出来:“乖乖,你想要的话,我把我的命都给你!”

  程以镣窃笑,骂了句死舔狗。

  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从校服胸口羞耻的破洞露出来,眨巴眨巴,诚实地跟贺松风透底:

  “贺松风,你了解我的,我比这个贼恶心一万倍。”

  贺松风歪头夹住手机,空出来的手连忙捂在程以镣的嘴上,用眼神示意他安静。

  手掌指腹冰冰凉凉的,盖在程以镣嘴上时,还真有锁骨菩萨,以色度人那味。

  贺松风面无表情地向眼前渴求的信徒,点撒指腹沁凉甘霖,解救深受情欲困扰的不安躁动。

  不过很快,程以镣就意识到,贺松风只有这一身校服,坏了他要赔。

  这笔钱,贺松风赔不起。

  与其受菩萨垂怜,不如把菩萨拉下泥潭。

  “学校制服租都要四千块一套,你有钱吗?”

  程以镣舔过贺松风的指尖。

  贺松风脸色骤变,提到钱,他骨子里贫穷的自卑挡不住得流出来。

  连紧绷的骨头都松了劲,手机砰砰一下摔在地上。

  程以镣抬脚,挪到手机上,踩下去。

  仿佛是把贺松风的正牌男友踩在脚下,卑劣觊觎者生出一股“胜利”的舒畅感。

  “很好办的,就用你这张嘴。”

  程以镣伸出一根食指,按在贺松风淡粉柔软的嘴唇上,

  “我不为难你,就在这,当着你对象的面,完事我送你一套校服。”

  贺松风没有做过多的思考,从鼻子里泄出一声轻飘飘的鼻音。

  “嗯。”

  程以镣眼睛猛一下瞪大,眼神期许地围着贺松风打转。

  第一次。

  第一次他的金钱对贺松风奏效!

  程以镣的声音大咧咧兴奋喊出:“真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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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嗯。”

  贺松风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细小的呼吸声。

  在程以镣火烧火燎的灼灼注视下,贺松风下了命令:

  “松开我。”

  程以镣听话地放开,苍蝇搓手,一脸期待。

  谁料放开贺松风的下一秒,只见贺松风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拍拍灰尘,轻声细语同电话那头男人说话:

  “嗯。”

  “好的。”

  “你在校门口等我,我来找你。”

  接电话的空余里,冲程以镣投去“你少自以为是”的嘲笑,黑痣顶在眼球正上方半露不露。

  程以镣的表情猛地像跳楼机崩坏,从高处一下子砸到地底,掀起轰然震颤。

  这句“嗯”根本就是不在回他,都是他在自恋幻想。

  等程以镣反应过来的时候,贺松风已经收好手机,慢条斯理地向外走。

  程以镣赶紧追上去。

  贺松风顿住,他缓缓转身,看了眼程以镣,上下扫扫。

  抿出一声轻轻的取笑 ,像一阵风似的,拂过程以镣的耳朵,把他踩在地上的脚后跟都吹拂得飘了起来。

  贺松风轻轻笑的时候,漂亮得程以镣几乎挪不开眼。

  他不是山猪,细糠虽然没吃过,但是看也看过不少。

  贺松风是第一个,从第一眼,就让他跟被下了咒似迷上的人。

  不分男女,仅是人。

  程以镣挽住贺松风的手腕,轻轻捏起后,送上一叠折在一起的钞票。

  “钱给你,你买套,买贵的买好的,对自己好一点,我舍不得。”

  贺松风把手收回来,那些钱洋洋洒洒地飘了一地,又被踩在脚下。

  贺松风轻轻地揉了揉手掌心,昂首挑眉,半眯着眼睛,冲程以镣瞟去个戏谑的眼神,嘲弄他:

  “你舍不得?我看你是恨不得。”

  贺松风笑了笑,带着阴阳怪气辩论赛胜利者的欢愉,脚步轻快的离开

  程以镣呼吸凝固,眼神都清澈了不少,心觉贺松风咋那么会逗狗呢?

  程以镣回了房间。

  他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俨然一个偷内裤的变态。流氓的拿别人衣服套头,把口鼻蒙的严严实实,只故意剪出两个洞露眼睛。

  他羞恼地扯走脑袋上的衣服,抬手想砸在地上。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他把衣服迅速揉在手掌心,蒙在鼻子上深吸一口气。衣服往下坠,他使唤两条僵硬的腿往房间走。

  虽然说入秋了,但温度却一点没变,而且从夏日的闷湿,变成秋日的燥热。

  树上的知了在拼死发出人生最后的尖叫,吵得树下路过的人都频频皱起眉头、捂耳朵。

  贺松风在校门口和赵杰一碰了面。

  他没有很想同赵杰一见面,只是他更不想留在学校里,无处可去的他,最后只能选择坐上赵杰一的副驾。

  “乖乖,外头太阳大,多喝点水。”

  贺松风半推半就地接下来,喝了两口。

  “回家吧,想死你了。”

  贺松风听到汽车引擎轰轰那一下,忽然出了声音:“等一下。”

  赵杰一:“怎么了?”

  贺松风缓缓转头,同赵杰一对视,平静地说:“我想分手。”

  说得毫无负担,甚至有些畅快。

  好似把赵杰一当成压在肩头的一抹灰,轻飘飘抹去似的。

  赵杰一如遭雷劈,呆呆地瞪着贺松风,蹬到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他捧起贺松风的双手,当做是捧起神碑:“乖乖,我真的知道错了,视频和照片我都删了。我向天发誓,我要是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全家死光。”

  贺松风无动于衷,甚至想把手收回来,下意识认为对方玷污了他干净的身体。

  “贺松风,你七岁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好朋友。你知道的,我对你从来没有坏心思,我爱你、宠你都来不及,在我们确认恋爱关系之前,我一直把你当做我亲生弟弟照顾。”

  “我对你的好,你这十几年里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你不能因为你到了大城市,见过更有钱、更有地位的,你就把我抛弃。”

  贺松风拧了眉头,否认:“我不是。”

  “贺松风——!”

  赵杰一拉长了声音,哭他的名字。

  贺松风拧了眉头,心想的是:好吵,吵死了。

  如果把赵杰一和程以镣放一块,真不知能有多吵,得是两头大喇叭怪物对轰噪音吧。

  “两个月,你才从镇上走出来两个月,你就不要我了。”

  赵杰一的声音嗡一下,低了下来,像将死之人的气息般呜咽不已,带着旁人无法共鸣的哀痛。

  他逐渐将重心偏离贺松风,脖子像断了似的,脑袋一头扎在方向盘上。

  “呜呜……呜呜……我知道你从小就是最聪明漂亮的,我也知道离开我你会有更光明的前途。我留不住你,我不过是你向上爬的路上踩过的一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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