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25)

2025-10-17 评论

  校服是西式制服,面料质感极强的黑色西装外套,西装外套的左侧刺绣着黑黄配色的校徽,学校很贴心为贫困生准备了全套,还包括本来是自备的领带与皮鞋。但也只有一套,所以需要好好保管。

  贺松风领到了一个灰蓝底色配银白斜细条纹的领带。

  贺松风提前试过,很修身,也配他。

  尤其是这条领带,和他那雾蒙蒙带有距离感的清冷面目极其相配。

  下周有学生大会,他就要穿这身校服上台领奖。

  到时候,他就能拿到他第三张奖状,而且是在全校师生面前炫耀。

  一想到这,贺松风的心情就大好,一整天嘴角都挂着盈盈的笑,哪怕是那三个人闹到面前来,贺松风也都能当看不见,收敛眼神,一一放过。

  只不过,等他晚自习回来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洗衣机的确没有问题,可他挂在晾衣绳上的校服被人恶意剪烂了。

  而且只剪了胸口两块布,和裆部位置。

  上半身像孕妇喂奶服,下半身是婴儿开裆裤。

  非常恶俗的手法。

  贺松风呆站了好久好久,却依旧无法接受这样不幸的结果。

  垂下的手掌悄然攥紧,指甲几乎要穿透皮肤,攥破血管。

  他想,如果他没有校服,就不能上台领奖,那么属于他的奖项就会顺移给下一个人。

  他已经一无所有,他唯一拥有的就是那么一张、两张的奖状。

  这是他的全部。

  他整晚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还有谁能恨他恨到这个份上?

  要么周彪,要么程以镣。

  周彪又是给程以镣当狗。

  贺松风起了一大早,拿着坏掉的校服,走到程以镣的门前,敲响他的门。

  客厅没有开空调,从程以镣房间门缝里流出来的冷意,丝丝缕缕幽冷地趴在贺松风圆润白嫩的脚尖上,意图往更深的缝隙里钻去。

  “程以镣。”

  贺松风一字一句,点着全名。

  发现程以镣还是没反应过,不由得加快速速度敲门,但力道仍克制着。

  没多久,贺松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地拖鞋擦地的声音,声音越来越明显。

  门终于开了。

  程以镣只穿着一条内裤,内裤边缘随意地勒在健壮的腰上,把公狗腰的边缘勒出两道凹陷。

  程以镣倒是大大方方,甚至是炫耀的往前挺腰。

  “这么着急找我干嘛?”

  程以镣声音懒洋洋的,像才醒。

  贺松风两只手圈着他自己破破烂烂的校服,严肃警告:“你好好穿衣服。”

  程以镣等得就是贺松风讲这事,哈哈笑,顺理成章把话题把黄色废料上移:“是不是喜欢的挪不开眼了?”

  贺松风转头,垂眸,半眯着眼睛把视线隐藏起来,这才骂出一句:“你变态。”

  他倒不是害羞什么的,只是觉得脏了眼睛,不愿意看。

  “啧啧,就喜欢听你骂我”

  程以镣深吸一口气,胸膛刚刚隆起,缓慢放下,惬意地吐出一线悠哉悠哉的气。

  贺松风又补了一句:“发青公狗。”

  “骂我干啥?你早起没反应?难道你没有那玩意吗?”

  程以镣故意往贺松风面前挤,逼得贺松风不得不抬起低下的头颅,一双眼睛睁得又大又亮,嫌恶地瞪着程以镣。

  贺松风嘴唇嗫喏,他想反驳,却发现程以镣说得是对的。

  身为气血方刚的男孩,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偶尔贺松风也会这样,只是他每次起床都会在床边坐一会,那一会足够他完全冷静。

  程以镣看贺松风眼神失了焦,一副要骂不骂的纠结模样。

  他纳闷地问:“你真是男的吗?”

  问完,上手:“我摸摸你。”

  贺松风身体一抖,垂下的手猛地握成拳头,皮肤蒙住的消瘦指骨瘦骨嶙峋的挺起,把皮肤顶出一块块尖锐。

  手腕鼓着一口劲,这股劲快要顶着指骨把皮肤钻破,钻得贺松风手腕发酸、手掌发痛。

  没多久,这双手悄然张开,从拳头变成一块单薄的布。

  程以镣的手掌又大又有劲,见贺松风没反应,还变本加厉往里摩挲。

  嘴上也是一点不肯放过的聊着黄色废料:

  “啧啧,居然没有,真是可惜。你要是有,我真得当场跪下来给你舔。”

  拳头张开不是贺松风又开始劝自己算了,恰恰相反。

  他抬手,直接把这张开的一巴掌,直截了当打在程以镣脸上。

  啪——得一声,破开清晨的寂静,打得程以镣左耳嗡鸣。

  他大概也没想到,薄如叶片的贺松风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劲,打红、打肿了他半边脸。

  大抵是这一巴掌里的情绪太多了,这一刻全都复杂地倾泻在程以镣身上,所以才会那么重、那么痛。

  程以镣好半天没正过脸,他就这样半侧着身子,上半身弓起,脑袋向一侧没精打采地垂着。

  胸膛从缓慢起伏,一点点加速,变成急促的喘息。

  像加满油的引擎,肉眼可见地加速,越来越兴奋,越来越高亢。

  程以镣的手跟夹娃娃机的爪子似的,猛地一下刺过来。

  贺松风惊得一动不动。

  他没有反抗过。

  自然也不知道这一巴掌下去后,他后面该怎么做,于是他没有任何防备姿态,一如往常平静的与之对视。

  他想了想,手臂又一次鼓劲,想把自己打人的那只手拿回来,结果他的手臂和程以镣贴在一起的,就像牙签和电线杆的粗细对比。

  在巨大的体型差距面前,贺松风放弃挣扎,省得白费力气,受伤受苦还受痛。

  打吧,还他一耳光。

  或是把他拖进房间里口口了。

  贺松风认栽。

  他正在反思自己的确不该在空无一人的时候,忽略力气差距,去惹恼一只疯狗。

  贺松风等了一会。

  等到的却是程以镣拿着贺松风的手掌,往脸上巴掌印贴,像纹章似的,往伤口恶狠狠按进去,手指完美地贴合巴掌印,掌心染上对方急速攀升的红温。

  酸胀刺痛快速在程以镣脸上蔓延,程以镣胸口的起伏更加激烈,兴奋地跟条狗一样吭哧吭哧喘气。

  “你的手真小,真润,我真想塞进嘴里一口吃掉。”

  程以镣痴痴念完,一抬眼,是贺松风那副诧异万分的模样。

  他在对程以镣没有动手还击感到难以置信。

  程以镣的思绪瞬间被扯回到贺松风被他打伤的那天,他的情绪不由得跌落下去。

  如果没有那一天,贺松风现在应该还是会一如往常的眯眼打量他,然后从湿润粉红的嘴唇里,念出一句挠得人心头痒痒的玩笑话。

  他仍会是那撮高悬不落的轻飘飘羽毛。

  程以镣动作顿住,声音放得很轻很低,自己骂自己:“我是蠢狗,那天是我控制不了情绪。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贺松风用看垃圾的眼神,快速扫过程以镣,并且抽回手。

  “我不接受。”

  贺松风嘴唇碰了碰,又是轻声多骂了一句。

  “废物。”

  他想走,可就在这时,贺松风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是赵杰一。

  他转头自然地忽略程以镣的存在,忙着往耳边接电话。

  “乖乖,我在你校门口……”

  听到对方的声音,贺松风眉头轻轻皱,眼皮也因为不悦而微微下垂。

  圆润漆黑的两粒圆痣明晃晃在程以镣的眼睛里摆着,像神仙供台上的供果,此刻却被程以镣亵渎凝视。

  更何况,这尊神是被别人供起来的,福音却被他这恶人玷污。

  程以镣的手圈住贺松风的腰,试探性把贺松风往墙上压。

  鬼鬼祟祟里,发现贺松风没拒绝,整个人直挺挺跟癞皮狗似的,一个劲热烈地往人身上蹭,狗熊蹭树似的。

  程以镣的脸埋在贺松风的颈窝里,哈斯哈斯地吐着浓浊鼻息,说话咬着耳朵轻轻念:

  “你男朋友啊?”

  贺松风坦然地点头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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