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80)

2025-10-17 评论

  有钱且得体的父母辈很难不对贺松风多加照顾,生怕这可怜的漂亮小人在他们这受委屈。

  程以镣也献殷勤,为他忙前忙后,夹菜端水。

  贺松风吃饱喝足后,绕着这栋别墅从一楼走到五楼,又从五楼走下一楼,每一层他都一一看过去。

  看了又看,羡慕的不得了。

  贺松风第一次知道原来家里面也是有电梯的。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这么有钱。

  入了夜。贺松风的房间安排在三楼,卡在程以镣与程其庸的卧室对门的正中间。

  贺松风发现房间里有浴缸,欣喜地甚至忘了要把门锁上,脱了衣服直接踩进浴缸里。

  他泡在浴缸里,抱着腿,下巴垫在膝盖上。

  热气快速蒸红贺松风身上每一寸皮肤,洗发水的泡沫飞溅在地上,像贺松风的幸福泡泡充盈溢出。

  他认真地扫过浴室里每一处细节,看进脑子里,也算拥有过。

  贺松风想,他以后也要买这么大的房子,房子里也要有这么大的浴室,一个人住。

  程家的床上用品香香的,和贺松风认为的贵贵的香是同一个味道,陷进去的时候就跟陷进了纸醉金迷里一样。

  闭上眼睛,仿佛沉没在金光闪闪的钱币里,丝绸的触感则是是从他身下淌过的金色香槟带来的。

  他的身体陷进了绵软的床底里,像是被许多漂亮的男人、女人拥簇在身旁,他们柔软的肌肤贴正亲昵地拥抱贺松风。

  它们身上很香,香得几乎要把贺松风给吃掉了。

  贺松风眼神逐渐迷离,意识模糊之间,耳边湿漉漉的,好像真的在被谁亲吻舔舐一样。

  紧接着他的身体被一双滚烫的手按住,揉捏甚至是蹂躏。

  可是还是很香,香到贺松风不敢睁开眼睛。

  他害怕一睁眼,他所幻想的这些纸醉金迷,就会跟着黑暗一起把他吞噬,他又要回到那个垂头看星星的无助肮脏夜晚里。

  他宁愿是在幻境里被玷污,也不要在黑暗里看星星。

  香味的主人在亲吻他,吻进来的气息似浓醇的甜酒,软乎乎的温热胸脯按在贺松风干瘪的胸膛上,将他挤得无处可逃。

  紧接着,用嘴对嘴的方式,将美酒逐一渡入贺松风的唇中,香味极其的浓郁香艳。

  耳旁响起的男人呼吸声不再是侵犯前吹响的号角,而是高雅的交响乐,低沉的在贺松风的耳旁奏响。

  贺松风被迫举起的手,是他在拉响大提琴。

  被迫抬起的双腿,是钢琴的延音踏板。

  喘息声,是低音号角。

  节奏棒深入交响乐,将整场节奏牢牢控制。

  贺松风是漂浮在美酒佳肴上的酒鬼,早就在跳脱的香艳里,迷失自我。

  他埋头在身旁软如豆腐的胸脯里,深吸一口气,把这股浓郁的香味完全咽进喉咙里。

  就像吸了一口高浓度酒精,一下子更加晕眩。

  贺松风笑了出来。

  在喘息的间隙里,欢笑着。

  突然,一个声音硬生生把做开心的贺松风扯回现实里。

  “贺松风,你睡了吗?”

  是程其庸的声音,声音沉闷。

  贺松风的身体猛地一震,身上起了一层冷汗,正贴着脊椎骨往下掉。

  贺松风睁开眼,看见站在床尾的朦胧影子。

  他想,原来刚刚在幻境里的男人是程其庸。

  “什么……啊哈……什么事?”

  奇怪的是,节奏棒的节奏并没有停下!

  贺松风表情骤然凝固。

  他的眼珠子缓缓下移,被褥隆起的高度根本不是他一个人能撑起来的。

  被子下面、他的身体下面还叠了一个男人!

  程其庸直白地问:“谁在你被子里?”

  贺松风镇定地说:“没人。”

  “真的吗?”

  贺松风垂下,掐在程以镣的胸上,恶狠狠拧了一把。

  程以镣被掐痛,似没忍住,又似故意的哼出了几声突兀地喘气声。

  贺松风赶紧说话,欲盖弥彰地下达逐客令: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来找你。”

  “好。”

  程其庸没有多问,平静的转身。

  就在贺松风松口气的目送时,程其庸突然变脸。

  匿在黑暗里的脸扭曲起来,发出意味不明的粗重呼吸。

  “算了,你也别穿了。”

  程其庸从床尾爬上来,像条庞大的恶狗,缓慢地逼近,一点点吞噬贺松风视线的能见程度,直到把将贺松风眼睛里所有的东西取代。

  直到贺松风完全沉进他的阴影里。

  “一起吧。”

  程其庸捏住贺松风的下巴,长驱直入吻进去。

  程以镣这会又跟做贼似的不敢作声。

  他借着被褥的掩饰,两只手环紧贺松风,一紧再紧,紧到他和贺松风之间的间隙几乎为无。

  贺松风一时间被吻得意识模糊。

  他几乎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不知道这个梦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或者说一直没有结束。

  贺松风努力想看清他们的脸,想把这两个活生生的人从阴影里揪出来,可不论他怎么去看,空留一片模糊。

  像留在照片里的鬼魂般,令人毛骨悚然。

  贺松风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他经常会把幻想和现实混淆,这次也一样的分不清。

  贺松风想了想,算了。

  于是他的两只手向散播福音似的,随意地向两边撒去。

  下一秒,水鬼一样的手掌粘稠的贴上来。

  他的左右手同时被两只手插入指缝里,不给贺松风任何反应机会,粗壮的手指就像锁一样,紧紧地扣住贺松风的手掌。

  但贺松风很快就意识到,这两只与他牵手的手,是两只右手!

  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只右手?

  又是一个霸道的吻突了上来。

  不过这次不是嘴唇了,贺松风的腿夹得死紧。

  喘息声贴着贺松风的耳朵,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全方位的转了一圈。

  皮肉大汗淋漓紧紧地挤在一起,任由汗水滚了满床。

  双倍的荷尔蒙顶着贺松风的皮肤,强势灌入他的鼻腔,他闻到的气味越来越浓,越来越复杂。

  有皮革、有酒精、有床垫洗涤剂,有室内香氛还有空调吹出来的新风。

  独独闻不到贺松风的味道。

  插在贺松风指缝里的手指松开,又扣上。

  但是是重新插上来的手指却不是刚才的手,似乎牵手的人来了个对调。

  黑影坐在床边抽烟,壮硕的身体因为爽得过了头,惬意又疲惫地弓成一个C字型,展开的背肌像一座山沉甸甸的碍着贺松风的眼。

  这个黑影宁愿咬着烟头,单手点烟,也要空出一只手跟贺松风十指相扣。

  咔嚓——

  打火机成了黑夜里唯一的光。

  贺松风有趋光性,他的目光追了过去,脸一并侧去。

  照亮的瞬间,那个黑影抬手,瞧见自己了自己手背上的月牙儿,全都是贺松风的杰作。

  贺松风那白得透粉的指甲,在每一次呼吸的尾声里,都会悄然掐出一弯月亮。

  模糊的影子深吸了一口烟,烟雾竟然要比他的身影更加清晰,如白茫茫的烟火向贺松风炙热吐过来。

  影子对着看过来的贺松风,掐脖恶狠狠吻了下去。

  “呃啊——!”

  贺松风的胸膛深深地下凹,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把他逼成了上岸的海鱼,剧烈抽动同时,又带着随时要死去的崩溃。

  于是掐在手背上的弯月牙又多了一轮,掐得尤其深刻,几乎皮肤下的血液都快要破皮爆出。

  还是黑影。

  这个黑影在较劲,虽然没有问出那个问题——我和他谁让你更爽?

  但是,所表现出来的,无一不是奔着那个问题去的,非要比出一个遥遥领先的结果。

  贺松风眼球开始失控地乱颤,他无法控制自己肌肉痉挛抽动,只好把眼皮当百叶窗耷拉下来,眼皮中间两颗对称的黑痣,代替眼睛帮他表达情绪。

  “我不要了……”贺松风的声音从鼻子里虚虚的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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