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9)

2025-10-17 评论

  贺松风花了点时间确认两人是对视的,也确定程以镣做好听他说话的准

  眉眼微垂,盈着体面地淡淡轻笑。

  “我记得你。”

  贺松风说。

  程以镣又看见了那两粒黑痣,挠得他气血翻涌,连烟灰烫到手背都毫无知觉,或许是因为这一刻,他血管里流淌的色意烫过烟头火星。

  一定是又在故意勾引吧?

  他没意识到他对人这样笑,就是勾引吗?

  一定是故意的。

  他的眼睛这样漂亮,一定很敏感很柔软。

  程以镣啧了一声,心想:

  这不就是想让他舔吗?

  “我这么帅,你记得是应该的。”

  程以镣的声音哑了,冒得火星子,鼓风机吹得热血呼哧作响。

  贺松风抬手,手势变化打断程以镣炙热YY,让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此刻。

  贺松风的食指与大拇指捏在一起,又微微地分开一点点。

  他的声音轻盈跳跃,像一阵风没重量的拂过耳旁,笑说:

  “因为我拒绝你的搭讪,你就恨上我了。倒是心眼比……小。”

  贺松风的笑,像他们初见时笑话程以镣是狗那样。

  这手指头之间分开的一点点距离,就是程以镣的小,细得只够穿过去一根针。

  程以镣的视线从贺松风的嘴唇,缓缓挪到了贺松风的手指。

  食指细得跟玉削出来的竹子似的,又白又润,明明没有水,皮肤却在走廊的光线下流淌着沁凉的微光。

  连着修理整齐的手指甲,都变成了精雕细琢的装饰品。

  贺松风发现程以镣没反应,又挑衅地把手探到程以镣面前去,用羞辱手势明晃晃地刺激程以镣的眼睛。

  程以镣的呼吸更加沉重。

  这根本就不是羞辱,是TM最原汁原味的勾引!

  最好是——贺松风就保持这样羞辱人的笑容,然后想他说着更加露骨、更加羞辱的荤话。

  贺松风说得出来的,他一定能说出比现在还让人血脉喷张百倍的话。

  “不想在学校混了?你想死啊?”

  小跟班见程以镣没反应,立马跳起来帮他大哥主持正义,出于私心的巴掌马上就要恶劣地扇在贺松风的脸上。

  程以镣被这突如其来的骂声叫醒,他转头警告,“滚远点。”

  又愤愤地吸了一口烟,先一步用手代替巴掌印掐住贺松风的脸。

  当啷一声,好不容易收拢的行李箱又一次摔了满地。

  旋即,贺松风后脑勺撞在墙上,一阵头晕目眩。

  自然而然,他的神情也变得软下来,眉眼向下耷拉,低头脑袋往前点。

  脆弱的眼皮就像朝贡,送到了程以镣面前。

  “恨你?哈哈哈哈——”

  程以镣的腰往前顶,又朝着墙壁使了狠劲往里挤。

  夹着烟的巴掌扇过来。

  贺松风拧眉,明知逃不过,于是躲都懒得躲。

  结果却是——重重举起,轻轻放下。

  手掌心轻柔地拍在贺松风的脸颊上,不是羞辱,而是明晃晃的调情,每一次掌心触碰脸颊,都是一次肆意地抚摸。

  “这用词也太用力了吧,那我要是说喜欢你——”

  程以镣摸过瘾了,手悬在一边抖掉烟灰,咬在嘴里深吸一口气后,精准地对着贺松风那张沉静的面容,长出一口气。

  在刺鼻的烟雾环绕里,程以镣笑得放肆刺眼。

  “你岂不是要理解成我爱你了?”

  程以镣的声音爽朗,听得一旁窥视的小跟班表情极其不悦,有一种好不容易偷来的东西,又被原主拿回的卑劣不爽。

  贺松风的呼吸很轻,眼神里还旋着没缓过来的晕劲。

  程以镣给他时间,足够他从头晕目眩里缓过神来。

  “…………”

  贺松风费劲长出一口气,终于是稳住脚跟,这才不慌不忙地好好去同程以镣较劲。

  他眼皮抬起,万分平静的与程以镣对视,差点让程以镣以为贺松风耳朵聋,没听见自个羞辱他的话。

  于是程以镣又故意把人往墙里挤,逼得贺松风不得不呼吸困难的呃出一口喘息。

  “说话啊,我要是说喜欢你,你是不是要觉得我爱上你了?”程以镣的语气跟炮仗一样,噼里啪啦。

  “那你说吧,说你喜欢我。”

  贺松风接住对方眼中浓到流水的炙热冲动,选择照单全收。

  他的表现诡异地不像个正常人。

  太过自然,自然到仿佛这对他而言是已经习惯的赏赐。

  是他收集到的战利品之一。

  好似。

  程以镣只要说出那句“我喜欢你”,就能成为第二幅鲜红的荣誉三好学生奖状,可以挂纹在他的皮肉上,成为他人生含金量之一。

  “说吧。”

  贺松风轻声催促:“说你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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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学校的走廊长长一条延伸出去,每一扇微开的门缝里都在传来隐秘的窃窃私语,在明亮的光线里,黑暗的门缝里匿着无数双恶意的注视,在对贺松风尽情的意淫。

  被这样羞辱,居然还在找程以镣讨一句喜欢。

  真可怜。

  口哨声突兀地从门缝里响起,故意告诉程以镣还有人在觊觎。

  程以镣转头看去,那么多扇门,根本找不到罪魁祸首。

  贺松风被这样对待,也是他活该。

  不推开,不拒绝,至多用嘴皮子念出两句挠人的刻薄。

  看似是高岭之花的淡漠,实则是泥菩萨自甘堕落的默许。

  程以镣笑了,因为他看出来这一点。

  他掐住贺松风的下巴,吸了一口浓烟含在唇中,手指掐开贺松风的唇,俯身上前。

  贺松风的表情巨变,第一次双手有了抗拒的动作。

  不过,程以镣停在恰到好处的短短距离,大概就是贺松风对他比的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的距离。

  一股浓烟劫掠过这段距离,强行挤进贺松风的喉咙里。

  比强吻亦或者耳光来得还要羞辱人。

  程以镣带来的羞辱,会跟着氧气一起融进贺松风的血液里,通过心脏增压,输送至四肢百骸,甚至是大脑里,成为这具身体的一部分。

  贺松风的身体被程以镣写下正字的第一横。

  程以镣张嘴,说出四个字。

  贺松风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维持不住白玉盘的冷冷清清,裂出几道枯灰的斑痕。

  “我可怜你。”

  程以镣念出的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钉子脱落,哒哒砸进贺松风的耳朵里。

  说完后,程以镣没有再继续为难贺松风,松开他,接着擦身转头走进寝室里。

  伶俐的贺松风这一刻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他靠墙而立,垂下的双手攥住衣服下摆,攥得死死的,瘦小的手掌骨头把皮肤绷得死紧,经脉缠绕指骨,呼之欲出。

  骨头与骨头的间隙,咔哒出细微战栗声。

  算了吧……

  算了吧。

  贺松风劝着自己,不多时又恢复了枯荷的死寂,半边身子折下去,像折断的枝干,勾手从地上捡起他的东西。

  一只脚踩过来,压在贺松风的手背上。

  贺松风甚至懒得抬眼看,对方不动,他也不动。

  “镣哥可怜你?哈哈哈——我怎么不知道镣哥还有同情心?”

  声音尖锐地从贺松风头顶响起,踩人的劲还没大笑的劲使得多。

  程以镣的声音从宿舍里震响:“周彪,滚去房间待着,碍眼玩意。”

  高瘦的男人表情骤变,他诧异程以镣竟然还在默默关注贺松风。

  表情先是屈辱、憎恶,然后才是不服气,却掐着喉咙反差地用谄媚声音附和:“好嘞,马上!马上来!”

  贺松风捡起他的三好学生奖状,捏在手里的同时不忘骂一句:

  “狗太监。”

  程以镣是狗界皇帝,周彪就是狗皇帝的太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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