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选夫(123)

2025-11-07 评论

  他的手臂箍得很紧,像是要将人勒断,温热的身躯紧密地贴合上来,没有一丝缝隙。手掌用力地抚摸着李兀的后颈,仿佛恨不得通过这种方式,将怀里这个人彻底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从此再不分离。

  李兀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拥抱里传递出的、几乎要将徐宴礼淹没的恐慌和绝望。

  他闭了闭眼:“徐宴礼,你给我搞清楚,当初是你选择放弃了我,不是我抛弃了你。”

  “所以,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副好像被全世界辜负了的可怜样子。”

  李兀看着眼前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徐宴礼就像一只生活在雪线之上的豹子。

  以内敛的强悍和冷静作为生存的资本,却偏偏将那份唯一的、甚至显得有些笨拙和不那么游刃有余的温柔,毫无保留地,全部留给了一个特定的人。

  李兀实在不习惯这种过于直白和煽情的氛围,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偏过头,试图挣脱这个过于用力的拥抱,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刻意的驱赶:“好了……太晚了,我要睡觉了。”

  徐宴礼却没有松开,反而就着他挣扎的力道,顺势将他往床边带。

  “我给你当垫子吧。不然在这种陌生环境里,你可能瞪着眼睛到天亮都睡不着。”

  他的手臂依旧环着李兀的腰,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补充的理由听起来荒谬,却又奇异地戳中了李兀某根敏感的神经。

  “这里潮气重,床品也是别人家用过的,怎么睡都不会舒服。” 他顿了顿,气息拂过李兀的耳廓,带着点微妙的暗示,“这里只有我……是你用过的,还算熟悉。”

  我是你的。

  这几个字无端让人觉得心头一紧。

  李兀被他这诡异的类比弄得一时语塞,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他是真的有精神洁癖,尤其是对睡眠环境。

  住高级酒店尚且能靠心理建设勉强接受,越是这种私人的、带着强烈他人生活痕迹的住处,他就越是难以忍受。

  倒不是嫌弃,纯粹是心理上会觉得别扭,浑身不自在,每一寸皮肤都在发出抗议。

  灯被徐宴礼伸手按灭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窗外隐约透进的微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僵持了片刻,李兀最终还是妥协般地,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意味,将半个身子的重量缓缓靠在了徐宴礼温暖结实的胸膛上。

  徐宴礼的呼吸明显沉了几分,喉结在李兀无意识蹭过的指尖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小兀,别乱蹭。”

  李兀的手还停留在他的脖颈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处骨骼的起伏和皮肤下奔流的温热血液。

  他一条腿不甚安分地横跨在徐宴礼的腿上,几乎半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靠着对方支撑,陷在那片温热里。

  听到徐宴礼带着警告的声音,李兀非但没收敛,反而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掌心贴着那线条利落的唇瓣,动作间流露出一点不足为外人所知的、近乎娇纵的霸道:“当好你的垫子就别说话。”

  李兀的骨架在男性中不算特别纤细,但跟身边这几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比起来,便显得有些不够看。

  此刻他几乎是严丝合缝地嵌在徐宴礼的怀里,被对方的气息和体温完全包裹。

  在他又无意识地扭动了几下,试图寻找更舒适的姿势后,徐宴礼骨子里那份被刻意压制已久的掌控欲,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地发作了。

  他手臂和腿部同时用力,像是柔软的枷锁,将李兀整个人更紧地箍住,夹在怀里。

  李兀的腿被他用腿牢牢夹住,动弹不得,一只温热的手掌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稳稳按在他腰肢往下、臀部往上的那片敏感区域,彻底固定住了他的身形。

  李兀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完全动弹不得。

  徐宴礼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灼热的气息拂过,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一丝危险的提醒:“别再动了……”

  “明天,难道不录节目了吗?”

  李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点试探的好奇,轻声问道:“……分开的这些年,你真的……就一直没有找过别人吗?”

  徐宴礼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抛回了一个问题,语气带着点难以言喻的微妙:“之前……你难道感受不出来吗?”

  李兀被他问得一愣,脸上露出真实的困惑:“什么?感受什么?”

  徐宴内容却带着点难以启齿的尴尬和某种笨拙的坦诚:“我的……经验,还完全停留在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这么多年,并没有什么……长进。”

  李兀被他这话噎了一下,脸颊不受控制地漫上一点热意。

  这要怎么感受?

  毕竟那种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其中的细微差别,若非身经百战,谁能精准分辨出生涩与熟练的界限?

  他果断结束了这个逐渐走向危险边缘的话题:“睡觉!”

  徐宴礼却像是被李兀刚才那个问题勾起了某种思绪,他没有顺势结束话题:“你也……用过其他人了。他们……会比我好吗?”

  这个问题到底还是被问出来了。

  说实话,李兀潜意识里几乎以为,这种直白到近乎粗鲁和比较意味的问题,会是由商时序那种口无遮拦、行事张扬的人第一个问出口。

  结果没想到,率先平静地、甚至带着点探讨般语气问出来的,竟然是平日里最为克制内敛的徐宴礼。

  李兀被他问得耳根一热。

  这要怎么回答?

  如果真要一本正经地去比较、去品评,那显得他成什么了?也太……他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不太文雅的词。

  他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我不知道!睡觉!”

  徐宴礼看着他这副鸵鸟样子,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时,语气却出乎意料地平和,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退让:“我并不介意你用过他们,小兀,你开心……就好。”

  徐宴礼心里比谁都清楚,李兀离开了他,生活并不会因此变得寂寞或黯淡。

  就像当年他们分开之后,李兀身边从未缺少过示好的身影,那些目光依旧会追逐着他。

  甚至在他们最初在一起之前,李兀就从来不缺乏狂热的追求的对象。

  徐宴礼自己,或许只是恰好出现在了那个最合适的时机,凭借一点运气和当时李兀一时的触动,才暂时拥有了他。

  如今三十岁的李兀,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还需要他小心翼翼护在羽翼下的青年。他拥有独立的人格和强大的自我,完全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李兀更懂得成年人世界的规则,也更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欲望。

  无论是贪恋更新鲜蓬勃的肉//体,还是渴望更炽热直白的感情,对李兀来说,都是可以被理解、可以被接纳的选择。

  李兀想,他为什么不能用啊。

  他可是跟他们结婚了的,难道结婚了也纯睡素的吗?

  而且他觉得徐宴礼这种体贴,简直宽容得有些过分,甚至透着一股不动声色的、属于“正宫”的沉稳气势。

  “不许再说话了!”

  “立刻,睡觉。”

  李兀被这样紧密地贴着,严丝合缝地依附在徐宴礼温热的身躯上,鼻腔里充斥的全是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又沉稳的气息,周遭那点属于陌生环境的、让他不适的“他人痕迹”感,奇异地被驱散了,仿佛世界里只剩下这方寸之间的安稳。

  这一晚,他竟睡得格外沉,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第二天清晨,徐宴礼带李兀去吃了小镇上最有名的早餐摊子。

  热腾腾的豆浆,刚出笼的包子,最后还喝了一碗熬得糯糯的、米粒几乎化开的暖粥,热流顺着食道滑下,喝得人从胃里到四肢百骸都暖乎乎的,驱散了南方冬日清晨特有的湿冷。

  徐宴礼今天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深色薄大衣,他身高腿长,肩膀宽阔,很能撑得起这种剪裁利落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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