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夫人看着自己儿子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开口说:“既然是你的命,那就去抢回来。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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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商二真的很会玩[奶茶][奶茶][奶茶]
对的,商夫人也不是传统恶婆婆,不然早就三天两头地打上去了,只能说站在每个人的立场都没错,商二一天又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改了一点,是确实商二不让兀接触他们那边的人,所以他收不到。
商二:……原生家庭的痛,劣质基因的伤,我只是用幽默来掩盖我的忧伤。
徐大风格就是带点调/,超级S[竖耳兔头][竖耳兔头][竖耳兔头]下一个就是徐大吃到了。
我看再过不过渡一下,开启下一个副本。
第54章
李兀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 熟门熟路地走进一家私人按摩会所。环境高档的正经场所,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精油味,他掏出商时序给的那张黑卡, 指尖在卡面上轻轻一敲。
“最贵的那几样都给我安排上。”
短短时间内,居然和三个前夫进行了某种交流。
李兀觉得浑身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过,从里到外都透着酸软。
他瘫在按摩床上一动不想动,心想这简直比连续加班三天还耗神。
必须得找个方式补偿自己,刷商时序的卡就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就属那人最不知节制, 现在腰还隐隐作痛。
其实另外三位给的卡也都收在钱包夹层里,也不是一定要留作纪念,他是真忘了。就像忘记某件旧外套口袋里还藏着零钱一样。
自从分开后他就再没动过那些账户,直到前不久付钱拿错了卡,才发现结果还能支付。
然后他就挨着试了另外两卡。
貌似都能用。
离婚财产分割确实麻烦, 特别是和商时序这种家底深厚的。当初第一次没离成,后来签的那份协议里, 资产数字长得让人眼花。李兀现在要是仔细算算, 大概也能算个有钱人了, 虽然他自己总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零。
李兀最烦的就是算这些。
离婚说到底就是这么回事, 爱啊恨啊都可以翻篇, 唯独账目必须厘清。他记得签协议时律师反复确认财产分割条款, 那些数字在纸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
当初他宁可净身出户也要离。什么房产股权基金债券, 他看都没看就直接推回去了。只要能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商时序曾经对他的这份决绝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前商时序总爱带着他出入这些场所。李兀还记得以前自己活得非常朴实无华, 觉得上千块的按摩不过是变相骗钱。
从抗拒到习惯, 从习惯到依赖,这个过程悄无声息。商时序用各种名目带他体验所谓上流社会的享受,一次次刷新他对消费的认知。
确实是被享乐主义侵蚀了,李兀心中想。
这种娇奢淫//欲就像温水煮青蛙, 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被腐蚀了。
这一切都怪商时序。
那个时候商时序在隔壁包厢跟各路老总谈生意,玻璃杯碰撞声隐约可闻,却特意给他单独开一间房按摩。
有时谈累了,商时序会溜过来,对着昏昏欲睡的李兀一边摸他的一手一边抱怨“那帮老狐狸真难缠”。
有次被合作方问起行踪,人家以为他在偷人。商时序笑得坦荡:“隔壁是我老婆,哎,我出来谈生意,他非要跟着,跟着就跟着吧。”
可事实是商时序硬把他拽来的。
商时序理直气壮:“反正刷王总那死胖子的卡。兀兀,老公要陪他聊两个小时,简直精神污染,你好好享受就当帮老公报仇。”
结果刚在按摩床上躺舒服,商时序的电话就追来了。那人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得意,尾音都扬着:“兀兀,你使劲刷老公的卡吧,你越花我的钱我越开心。”
李兀把脸埋在柔软的按摩枕里,声音闷闷的:“……我也刷他们的了。”
电话那头的笑声戛然而止。商时序沉默两秒,再开口时带着点不甘心的试探:“……那你也一定刷我的最多吧?”
李兀没答话,直接摸出钱包递给旁边的按摩师,随意指了张卡:“用这张,直接给我充个年卡。”
按摩师连忙说好。
商时序在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不开心。
其实李兀自己都分不清刚才递出去的是哪张。那些黑卡长得太像,他从来懒得细看。
精油的温热渐渐渗进肌肤,头疗过后是恰到好处的肩颈按压。李兀舒服得眼皮发沉,意识模糊间完全没察觉有人进了房间。
直到闻到一丝熟悉香水的味道,才勉强睁开条缝,徐宴礼正在他上方看着他,像是刚从某个某个场合抽身赶来。
徐宴礼推门进来时,身后紧跟着面露难色的工作人员。那位穿着制服的小姑娘对着李兀歉疚地躬身:“李先生,您这位前夫执意要进来……”
他随手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发丝还保持着精心打理过的纹路。衬衫最上方两颗纽扣随意解开着,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整个人透着种半正式场合特有的松弛感。
李兀恰好抬起头,视线就这么撞进对方镜片后的眼睛里。
以他们现在的知名度,李兀觉得这种场合实在不该碰面,不然又是满城风雨。
可惜徐宴礼这个前夫显然缺乏这种自觉。他转头对工作人员摆了摆手,语气自然得像在自家客厅:“你们先出去吧,我们有事要谈。”
门合上,这人已经挨着按摩床坐下。皮质床垫因突然增加的重量微微下陷,带着木质调气息的影子就笼罩下来。
李兀偏过头看向身侧的人,恍然大悟:“……我刚才刷的是你的卡吗?”
徐宴礼没有直接回答。温热掌心已经贴上他后腰,目光扫过旁边那排精油瓶,随手挑了瓶深褐色的:“我帮你按按。”
李兀还没来得及做好被前夫触碰的心理准备,浴衣带子就被解开了。他蹙眉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拒绝的时机稍纵即逝。微凉的精油顺着脊柱滑落,随即被滚烫掌心抹开。
徐宴礼确实有点真本事,指节精准压住酸胀的肌肉,力道恰到好处。精油在皮肤上微微发烫,混合着对方掌心的温度,很舒服。
“小兀,很热,很舒服吧。”徐宴礼的声音贴着耳后响起,呼吸扫过他颈侧。
若是单纯按摩倒也罢了。
可徐宴礼的掌心分明带着别的意图,正沿着腰线缓缓向下游移,指尖若即若离地擦过危险地带。
刚触及裤腰边缘,李兀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不重,但足够明确。
“别这样。”李兀偏过头避开对方的目光,声音还带着按摩后的慵懒,拒绝清晰。徐宴礼已经是他能的最后底线,这道防线说什么都要守住。
否则倒显得他太不把离婚当回事,他不想变成偶尔会和前夫睡觉的随便人。
虽然已经随便好几次了。
徐宴礼被推得微微后仰,眼底掠过一丝诧异。随即又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李兀耳畔,嗓音压得又低又沉:“小兀,你也对他们说不可以吗?”
李兀翻身坐起,他迅速将双腿曲起,用手臂紧紧环住膝盖,整个人蜷成个防备的姿势。这个姿势让他觉得安全,像在胸前筑起一道屏障。他垂下眼帘,声音闷在臂弯里:“他们我都拒绝了的。”
这话说得又快又轻,连自己听着都心虚。
徐宴礼低低笑出声,双手撑在按摩床两侧,将人笼在阴影里。他微微俯身,眼睛鼻梁的轮廓在灯光下格外分明,俊美得恰到好处。因为垂着眼睫,眼尾泛着刻意为之的暧昧,像染了一层红。
“可我跟他们不一样。”他声音放得很软,带着蛊惑的意味,“我们是彼此的第一次,还记得吗?”
第一次。
这三个字落下来,沉甸甸的分量。
他们的第一次,从浅尝辄止的恋爱直接跨进婚姻的围城。心理上从懵懂到清醒,生理上从生涩到熟稔,全是这个人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