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头一次给人这样像拆龙虾似的制在下边,不由浑身紧绷,但偏偏我又不能使出真正实力反抗他,不然就要露馅,我干笑:“大少,这又没油又没套的,我虽然经验丰富,也顶不住你这个尺寸的新手啊,会闹出人命的。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了啊?”
“你叫啊。”薄翊川一字一句,语速很慢,“看外面会不会有人理你?我们刚结了婚,是合法配偶,就算有人理你,你又能怎么样?”
我一愣。他在黑暗里的语气听起来很陌生,平静中透着疯感,有一瞬我都怀疑这不是薄翊川,起码不是我曾经了解且熟悉的那个薄翊川。
但转瞬,我就反应过来,他这肯定是在给自己找场子,毕竟我刚才闹得确实过火,把他这少校的脸都丢尽了,他怎么也得把场子找回来,不然就以后就真成了任我随便笑话调戏的雏鸡,他这么强势的人,哪能忍得了?我再挑衅他下去,指不定会激得他真一怒之下提枪上阵,把我撅得屁股开花。想明白了这点,我立马滑跪服软求饶:“大少,我错了,错了好唔好?缇亚跟我身体构造都不一样,人家有女人的那个,我又没有,你搞我也是白搞,不能当经验的。”
他呼吸沉重,撑在我身上,没答话,也没动作,我估摸着我这话一说,就是当头一盆冷水,他是彻底下不了口了,毕竟身体构造不一样,黑灯瞎火的也当不成替身,但一时半会下边那火也下不去。
这进退不得最是难受,我朝他脸吹了口气,柔声哄他:“嘴巴反正男人女人都一样,我给你吹,吹出来,好唔好,啊?”
这话一出,他掐着我脖子的手又紧了一分。
“跟我接吻,感觉是不是还不错?”我继续引诱他,“我嘴唇很软,是不是?”
最后结束的时候,我被弄了一脸不说,大半都被迫咽了进去,我不得不跑去洗手间仔洗个澡,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给薄翊川吹了。
当然,成为了第一个给他开荤的人,还是让我很有成就感。
站在花洒下,冲洗满头满脸属于薄翊川的东西,我回想起刚才薄翊川在黑暗里压抑的低喘,忍不住想象他当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他情动会是什么神色,那枚观音痣是不是变得更红,眉梢眼角是不是都冰雪消融化成了水,想着我便不禁难以自持,正想在洗手间里自己冲一发,就听见薄翊川又在房间喊我:“阿实,打点水来。”
我这才想起还没给他清洗,只好擦干身子,接了盆水。
打开灯,只见薄翊川已正襟危坐在床边,内裤也穿上了,神色冷淡慵懒,要不是空气里还弥漫着浓重的雄麝味,地上还散落着几个卫生纸团,我几乎要怀疑刚才在黑暗里发生的事只是我的一场春梦。
“帮我擦干净,换条裤子。”他垂眸俯视我,眼神如钩。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打从昨晚领完结婚证以后,薄翊川使唤起我来比之前要理直气壮了,连这种事都能面不改色的开口,要不是我知道他心里有人,我都几乎要因为他是想钓我了。
我抿了抿唇,端着水在他面前半跪下来,给他擦洗。
昨夜虽然已经看过一次,可自己亲自用嘴体验过这蛰伏之物一旦醒了是怎样一头生猛的凶兽,就有了另一番感受,等给他换完内裤,我明显感到自己耳根滚烫,绝对是脸红了——能教我早已入土的羞耻心都死灰复燃,除了薄翊川也真是没谁了。
第40章 自甘堕落
等给薄翊川擦洗干净收拾完,已到了凌晨三点,连窗外马六甲河上都安静了,我一晚上又给他当开荤技师又当全职护工,累的精疲力竭,再没了半点旖思,倒在他身边,一合眼,没多久就被困意淹没。
迷迷糊糊间,我的额心隐约袭来一丝痒意,仿佛有只蝴蝶落在了那里。我很想将它捉住,却睁不开眼,它扇了扇翅膀,转瞬又飞走了。
“阿惑,你为什么这几天老画蝴蝶啊?”
程世荣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笔尖一滞,才发现走神间,作业本上又多了几只蝴蝶。我一把撕掉这页,揉成了一团。
一扭头,一张试卷被女人纤长的手指放在了课桌上:“薄翊泽,这次期中考你成绩下降得很厉害,从班级第一掉到班级倒数第二,怎么回事?都快要中考了,你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失误而已,Miss张,您别告诉我哥啊,中考我一定考好。”我嬉皮笑脸地接过试卷,一出教室就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哇塞,你这么大胆子?阿惑,你转性了?不怕你哥问你要成绩?”程世荣睁大双眼,揽住我肩膀,“上回酒吧那事,他回去没骂你吧?”
“管他做什么,下回我们再翘课,别去太远的地方,放学前能回就行。”我笑了笑,“走吧,去甜水店坐一会,烟带了吗?”
“哇,是薄二少,好有型......”
“我好钟意他的眼睛哦,混血真的太正了!”
“哎,上次你送的礼物和情书他收了吗?”
“没有啦。”
“我看学校论坛上有人说他是Gay,是不是真的啊?”
“看他那张脸比女生还靓,都初三了还没女朋友,说不准哦.....”
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苍蝇一样钻进耳朵里,我靠在椅背上,歪头朝邻座望去,是一群初一初二的小学鸡,男生女生都有,见我看过去,都紧张地挺直了背,有几个小女生还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扯起唇角:“老板,他们那桌算我的。”
“谢谢薄二少!”
小学鸡们都站了起来,我便瞧见他们身后,还有一桌高中生也正盯着我瞧,其中有个男生的眼神亮晶晶的,都犯痴了,他发型很酷,透着叛逆劲,眉心靠左生着一颗痣,差半个指头,就是一颗观音痣。
我的心似被蝴蝶掠过,一颤。
我迎着他的目光,冲他一笑:“老板,那桌我也请了。”
午后阳光正烈,透过斑驳的棕榈树影落在脸上,唇上袭来湿热的触感,混着红豆冰的甜味,我恍惚心想,原来这就是和人接吻的感觉。
我垂眸瞧着上方少年通红的脸,手抚过他歪了一点的眉心痣——我就这么随随便便告别了我的初吻,和一个有点像薄翊川的男孩。
“你是不是还没和人打过啵啊,泽少?”他轻喘着,低下头来吻我的鼻侧,“你这颗痣,好靓,好魅,我钟意你好久了......”
我揪住他的校服领带,亲上他的眉心痣,翻身将他压在下边,少年贪婪地亲我的下巴,一直亲到我耳朵,忽然喃喃:“你这里怎么有道疤?粉红的哎,像一半蝴蝶翅膀,也好魅......”
“是吗?”我摸了摸被亲湿的耳根,“我都看不见这里。”
耳畔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泽少,你...胀不胀啊?”
“胀?哪里胀?”我垂下眼皮懒懒看他。
少年喉结滚动了一下,又翻身将我压回了下面,低头看:“我帮你爽一下?”
裤带被解开,微硬毛绒的发丝掠过小腹,午后的阳光照得我有些眩晕,整个人懒懒的,魂像是钻出了体壳,我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又觉得发生什么都不大有所谓。有一只很小的蝴蝶飞过来,盘旋在上空,我伸手想要捉住它,却被阳光晃着了眼睛,眼眶酸烫。
在闭上眼的一瞬,我突然听见一个熟悉而冷厉的声音。
“薄翊泽,你们在做什么?!”
我睁开眼去,薄翊川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满脸震惊,在他的身后,乔慕捂着嘴,眼睛里却充斥着不难分辨的幸灾乐祸。
“跪下!”
膝窝被狠狠踹了一脚,我双腿一软,登时就跪了下来,面前柜子里属于薄翊泽的牌位仿佛如我十岁那夜压在我的胸口,从未离去,我喘不上气来,几欲窒息。
“薄知惑,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今天是怎么回事!”
犯了错,变成让薄家蒙羞的存在,我就又变回“薄知惑”了。我笑了一下,斜眼睨向他:“怎么回事,就和你看到的一样啰哥。我跟人拍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