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个觉还把自己睡委屈了?
梁宵严散漫地嗯一声。
“不好好睡觉跑我这来干嘛?”
就算要色诱也等身上的伤好了再说吧。
“我、我有点……”
游弋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难耐地翘起一只脚,脚背弓着在小腿上蹭了蹭。
两条大腿并得更是紧,紧到腿间的肉像蚌壳内的软肉似的狠狠磋磨,本就睡得红扑扑的脸蛋染上一层更暧昧的红晕,有点羞赧,有点急切,还有点难以启齿。
梁宵严看一眼就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了。
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他这来耍流氓,光着个腿,鞋也不穿,就馋成这样。
他眉头微扬,向后靠进椅背,板着脸看小流氓要耍什么花招。
游弋:“我想尿尿……”
梁宵严:“?”
“可以吗?”
“可、这有什么不可以,我又没锁着你!”
游弋显然已经憋到极限,扭动的幅度变得小而急迫。
“我怕我去了之后你找不到我会着急。”
指尖一颤,梁宵严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让周身毛孔全部张开的热流。
他是刚勒令弟弟承诺过:一天24小时不管干什么都要向他报备。
但报备的范畴并没有严苛到连上厕所都要管控的地步。
而且不过是从楼下走到楼上短短几分钟而已,怎么就把他憋成这幅可怜样儿。
“想上厕所不知道早点来?”他语带责备。
游弋羞愧地低下头:“哥不在以前的书房了,我找了好久。”
宁愿强忍着不适找这么久都没有自己去吗?
真是个好孩子。
梁宵严眼神晦暗,颈间的血管狠跳一记。
掌控欲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的同时,骨子里的劣根性无法抑制地冒出头来。
他向后拉开椅子,看着游弋,宽大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这是……要他过去坐吗?
多么大的诱惑,如果放在平时,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游弋也会毫不犹豫地趟过去。
但是此时此刻,他憋得快炸了。
“哥哥,我可不可以先去……”
“过来。”
“可我真的……”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游弋眼里憋出水光,几乎要哭出来。
梁宵严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现在不过来,我保证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别想了。”
“不要!哥哥!我想的……”
他自暴自弃地妥协,迈开步子往里走。
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鼓胀的小腹再多一滴都装不下,稍微用点力都怕流出来。
挤巴巴并在一起的褪肉间,泛起一股黏糊糊的触感。这触感活像通着电,一溜凶猛快速地往上蹿,蹿过小腹,蹿过四肢百骸,蹿到他涨红的脸上。
他走路也不是走路。
腿不怎么敢动,用腰臀带着把自己往前挪。
蓝白条纹布料包裹着的小圆屁股在扭动间,一左一右地露出弧形的边。
他不堪重负地低下头,长发垂在胸前,脖颈沉甸甸地弯着,像一朵垂着头的白睡莲。
好不容易走到一半,梁宵严居然开始倒数:“三——二——”
“等等等等!”
他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忍出一身汗。
扶着哥哥的膝盖,吭哧吭哧地爬了上去。
后背贴着哥哥的胸膛,身下是哥哥结实的大腿,梁宵严将他揽在怀里,一本正经地看电脑,指尖跟撸猫似的抓挠他的手心。
“晚上看文件对眼睛不好……”
游弋说话都带颤音了。
梁宵严:“那你给我读吧。”
“什么?”
游弋呆住。
“读完这一页就放你去尿尿。”
那两个字一出来,游弋瞬间夹紧,浑身过电似的一抖,“唔……”
他听不得哥哥在除了床上之外的任何时刻说任何粗俗的字眼,这会让他立刻联想到那些被管控到极限才允许释放的命令。
“读啊。”梁宵严把手按向他小腹。
“别按别按!我读!”游弋差点从他怀里蹿出来,拼命抓住哥哥的手,磕磕巴巴地读。
“这是一张关于北海湾码头下个季度……唔!别、别按了……下个季度每日吞吐量……啊!哥……”
他实在念不下去了,带着哭腔求饶。
也不敢去硬抓哥哥的手,就自己低着头小声抽泣。
梁宵严善心大发,终于停手,轻轻掀开他的衣摆:“你从一数到十,我就放你走。”
游弋如临大敌地开始默数。
“数出来,我要听。”
“一、二、三、四——唔!不要!”蹆间的布料被按了进去,他吓得浑身发抖,转过头来双手合十贴到哥哥胸前,“求求daddy,放了我吧,我要、我要尿裤子了……”
头顶传来一声餍足的叹息。
恶劣至极又性感至极。
“蛮蛮,以后都做这个梦吧。”
游弋咬着嘴巴抬起头,听到哥哥在自己耳边说:“不要再做找不到我的梦了。”
心窝暗流涌动,他忽地飘上云端。
梁宵严抽出手,用给小孩儿把尿的姿势把他抱起来,走到卫生间。
“下次想上厕所就直接上,没说连这个都要管着你,那成什么了。”
“喔。”游弋站在马桶前,还有点遗憾。
“用我帮你吗?”
“不要!”
他砰一下关上门!
梁宵严失笑,回到电脑桌前继续假装看文件,视线却盯着屏幕下方的时间。
五分钟、十分钟,游弋还没出来。
将近一刻钟的时候,门被鬼鬼祟祟地打开,一张小红脸顶着块毛巾探出头:“哥,我能不能在你这洗个澡……”
梁宵严在打字,目不斜视:“不是给你洗过了吗?”
“我又出了点汗。”
敲完最后一行,双手按在键盘上。
梁宵严审讯的目光看向他,视线一转不转:“你出的是汗还是什么?”
“没记错的话,我刚才只按了两下。”
怎么跟发q了似的,说起立就起立。
游弋好险一头撞死在门上。
连忙扯下毛巾,把整张脸都藏在后面。
无声的对峙持续了半分钟。
就在梁宵严以为他又要撒谎糊弄过去的时候,听到一句羞耻到极点又破罐子破摔的:“那三天,你做得太狠了,后面好了后我就发觉自己有点瘾得慌……”
“闻到你的味道,或者听到你的声音,或者你摸摸我碰碰我……我都会起反应……”
梁宵严瞳孔骤缩,站了起来。
“怎么不早说!严重吗?”
“不严重。”游弋摇摇头,声音愈发小,“想你的时候才会这样,不想就好了。”
“那你刚才在卫生间——”
“对啊,我一直在想。”
他说不会撒谎,就是不会撒谎。
哥哥问什么就答什么,再羞耻也会说出来。
“我的脑袋要想你,心也要想你,它们都不听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说到这儿,他委屈地撞了下门板。
“所以,哥下次能不能别这样弄我了……弄了你又不给,留我自己……怎么折腾都出不来……想你想得恨不得一头撞晕过去……”
梁宵严已经走到他面前,呼吸粗重又混乱。
伸手想去摘他头上的毛巾,迟疑片刻,手停在半空,又想直接把他抱进怀里,抱得紧紧的,临门一脚时也猝然作罢。
他眉心拧得很深,下颌线条凌厉逼人,胸膛起伏好几下才说出话来,很低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