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严没想到他会这样,眸心微怔。
倒是游弋,做都做了,边埋脸边撑起染红的眼皮看向哥哥。
梁宵严居高临下,玩味地瞧着他。
薄唇不甚明显地启开,没有发出声音,但游弋还是看懂了。
哥哥说的是:怎么这么浪。
游弋的耳尖红了,鼻头红了,清丽漂亮的脸颊和整个身体都烧得发红发烫。
但并不觉得羞辱或无地自容,反而是爽到神经战栗。
他抬起脸,拉过哥哥的手放在自己头上,祈求的模样求他再多说一些,再粗鲁一些。
梁宵严看出他在求什么。
静默了片刻,他的手从游弋头顶抚到后颈,上身闲适地向后靠进椅背,懒懒地垂下视线。
“乖宝宝。”
耳边飘过一朵云似的柔风。
游弋的心像被一颗酸甜炮弹击中。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即便是为了满足弟弟,梁宵严也不愿意将那些过分的字眼施加在游弋身上。
瞧他又把嘴巴抿成小鸡状,梁宵严掐住他的两颊,提到近前吻了一下。
“快点,一会儿到医院了。”
和小严哥联络了半天感情,游弋终于把蘑菇吃进嘴里。
舌头用力,嘴唇撑白,每一下都很深。
梁宵严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那里,卖力地抚慰、吞咽。
嘴巴包不住的顺着下巴流出来,将他深黑的裤子染得更黑。
游弋玩尽兴了什么都顾不上,头发老是往前跑。
他的手还要用,只能唔唔唔地求助哥哥。
“惯得你。”
梁宵严纵容地伸出指尖,将他的长发捋到一边。
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好像并不对弟弟的抚慰产生多大感觉。
然而被阴影覆盖的暗处,他薄薄的唇抿着,下颌收紧到绷出青筋,喉结急促滚动,双眼虎视眈眈地紧紧盯着弟弟。
不知道第多少次游弋就是收不好牙齿后,他猛然暴起,抓着那把长发将游弋向后一扯。
倒霉孩子懵懵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只感觉好多温热溅到脸上,而后嘴巴被粗暴地撑到极限。
“唔……哥……”
没出口的话音被梁宵严弄碎,随风飘出窗外。
降到一半的车窗内,只能看到一截劲瘦有力的腕骨,抓着柔软的发丝,以快到可怕的速度动作。
-
游弋下车时小飞贴心地递过来一只口罩。
“谢——”他想说谢谢小飞哥,只出来一个字就立刻闭上了嘴。
嗓子哑得跟唐老鸭似的,张嘴就差嘎嘎嘎了。
小飞是真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爽的,他在前面光听着游弋出的那些声儿就听出一身冷汗。
趁着小屁蛋子进了诊室做检查,他吭吭哧哧半天跟梁宵严憋出一句:“你倒是轻点啊,自己孩子自己不心疼啊,喉咙再给他捅裂了。”
梁宵严:“……”
梁宵严在风中足足愣了半分钟。
不开玩笑,他活了三十年从没这么无语过。
“你去挂个脑科吧。”
看看是不是有病。
小飞还真去了,不过不是看自己,是陪万万。
他开的飞机,路上还没人搞事,到的比他们快,把飞机停好就坐车来了医院。
小飞往飞机上跳那一下晃得太厉害,磕到他脑袋了。正一个人在医院跑上跑下地挂号缴费呢,就让小飞拣着了。
“哪不舒服?”
万万看到他就总想躲,小小声说脑袋疼。
小飞一瞅,他额头上有个指肚长的小口子,顿时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跳飞机时给你撞的?”
万万不说话,万万睁着眼睛瞅他。
小飞把他带进电梯,“走吧我带你去找李医生。”
“不用,我都挂好号了。”
小飞在电梯里,按着电梯等着他,一句话不说。
万万只好乖乖上去。
他站在小飞后面一点,拿余光瞄他:“小飞大哥?”
小飞差点没笑出来:“你跟着游弋叫就行。”
“哦,那小飞哥,梁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审席思诚啊?”
“今天吧,你有事?”
万万面露难色。
小飞瞄他了一眼:“有事你就实话实说。”
绕来绕去的只会把事耽误了。
万万犹豫了几秒,开口:“我和小弋哥抓到了席思诚的情人。”
“那个杀手?”
“对。”
“他手里有我要的东西,但是他不愿意给我。”
小飞瞬间懂了,“你想用席思诚要挟他?”
“对。”
“行啊,那你把人提过来吧,我让他给你。”
“诶?”
万万懵了一下,然后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电梯到了,小飞带他出去,往医生的诊室走。
冷不丁问了句:“你多大了?”
“十八。”说完又稍作补充,“十八岁半。”
小飞眼尾荡漾开柔和的弧度:“游弋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猪脑袋里只有河豚和滑板。”
万万闻言轻轻地笑了,想不到他小弋哥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为他高兴又打心底里羡慕。
“那不挺好的,小孩子家家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是啊。”小飞看着他,“小孩子家家的,沾那些脏事干什么呢。”
-
游弋和万万检查完身体,被一起打包带回乾江别院。
怕外面还有席思诚的余党,游弋不放心万万自己住,特意给他腾出一整层楼,让他随意点。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四人回家前在外面吃了饭,还泡了温泉。
泡温泉时游弋非跟梁宵严胡闹,说分开一年我攒了357个姿势想试!
结果试到一半气血上头给自己试晕过去了,咕嘟咕嘟地就要沉底,被梁宵严一把揪出来包成一团带到房间,途中又遭了小飞好几记眼刀。
但他这次属实不冤。
游弋晕了,他还没有,浴巾围住的地方帐篷高耸。
望着在榻榻米上侧躺着,两条大蹆交叠在一起睡得呼哈呼哈的混账弟弟。
梁宵严毫不犹豫地解开他的衣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两张嘴都吃饱饱的小游哥,在过了一下午荒淫无道纵情享乐的生活后,终于想起自己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开始对哥哥献殷勤。
一会儿给哥哥切个果盘,厚切苹果片上摆颗蓝莓两片香蕉,混充小猪脸。
一会儿又给哥哥捏肩捶腿,捶着捶着就被迫将手伸进哥哥衣服里,被迫给胸肌腹肌做深度按摩。
梁宵严没搭理他,由着他玩。
看他那个鬼迷日眼的样子可爱得没边,招招手让他过来。
游弋穿着高开叉睡裙跑过去,好奇地歪着脑袋,问他怎么了?
怎么都没怎么。
梁宵严想,就是手痒。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按趴在蹆上,掀开一整片睡裙下摆,堆叠到后腰,指尖勾起自己亲手穿上去的白色蕾丝裤边。
“脱还是不脱?”
游弋完全状况外,跟个翻不过身来的小王八似的挣扎乱动,“什么脱不脱?你要干什么啊!”
不说拉倒,梁宵严帮他选。
细细的蕾丝边褪到一半,勒着圆鼓鼓的屯,梁宵严随手拿过一条新的戒尺,在掌心试了试。
啪啪两道破风声凛然甩下。
游弋“嗷”一嗓子:“疼死啦!!!”
“……”
梁宵严看着掌心的戒尺,“我还没打呢。”
“啊,是吗。”
游弋抓抓脸蛋,心道太久没被抽,业务都不熟练了。
手指头在哥哥手背上一戳,“滴——游弋撤回了一声惨叫。”
梁宵严轻笑,“不用撤了。”
话落,“啪!”地一记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