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唔!”
手掌捂住了嘴,孟汀被按在门上。
边渡的气息压过来,威胁似的:“别挣扎,你知道后果。”
他当然知道,与边渡比力量,自己毫无胜算,越违逆就困得越紧。
孟汀松了力,等捂嘴的手缓慢松开:“你前几天还说不强迫我。”
“前提是你答应交往。”边渡的鼻梁蹭着耳垂,痒得他缩缩肩,“但黏黏,现在的我,不是你男朋友。”
唇间的热蒸汽扑过来,从耳根往外蔓延,“男朋友”三个字,险些让孟汀晕厥。
“那、你想干什么?”孟汀哑了嗓子,喉咙里能听出颤音。
边渡手臂松了点,彼此却贴得更近,目光在他唇边游走:“能接吻吗?”
孟汀:“…………”
突然这么问,让人怎么答。
按捺乱蓬蓬的心,孟汀头别过去:“不能。”
“好,那做别的。”
“什么别……嗯!”
孟汀被按住,钉在门板。
带薄茧的手掌,撩开柔软T恤,顺孟汀的腰缓慢往上,衣摆被推至胸口,嘴唇落下来。
张开的口腔,从孟汀皮肤滑上去、再滑下来。像勾勒素描画的阴明线条,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孟汀被烫到,又好痒,蜷缩被数次展开,上衣揉皱,求饶也没结果,等边渡满意了才算结束。
边渡滑上来,吻他侧颈:“黏黏,新内.裤舒服吗?”
像被抓住小辫子,孟汀头皮一紧:“我、我穿的自己的!”
“是么?”话还刚落完,边渡的手已经塞了进去。
指尖触碰皮肤,孟汀挣扎着要躲,却被蛮力圈死在怀里。两人退了几步,上下叠着,坐到了床边。
隔着西装裤,有坚硬质感,烫得孟汀坐不住。可此时的他已顾及不暇,被压在床上,裤腰扯到膝盖。
“边大哥,别……”
“别动。”边渡按住他的腿,低下头,借着极暗的光,像欣赏艺术品。
这种注视,比触碰更羞耻,孟汀扭动着想逃:“你自己没有吗?有什么好看的!”
边渡置若罔闻,又吻了他左膝才算满意:“黏黏,我再问一次,内.裤舒服吗?”
嘴硬无异于自取其辱,孟汀用手挡住脸,侧过头:“嗯。”
膝盖抵开腿,高档布料蹭过皮肤。边渡说::“二选一,我帮你,还是你帮我。”
“我都不选!”
“好。”边渡抓他的手扯皮带,“那就互相帮助。”
混乱场景,孟汀被按住腿又拽着手,像跌进温水里,周身有火,越烧越旺。
孟汀仰脖呼吸,靠边渡怀里。他无法欺骗自己,羞耻不假,可需求也是真。
渴望触碰,沉迷被珍视的感觉。
欲.望。
他是需要的。
只要不挣扎,且稍稍配合,孟汀就会被耐心对待,温柔的边渡让人无法抗拒。
孟汀闭着眼睛,在黑暗里握紧“边渡”。边渡急他就急,边渡慢了,他也会缓。
过于兴奋时,孟汀顾不了太多,转身抱住边渡肩膀,在他怀里颤抖,发出细微声音。
但只要肯配合,不论怎么样,都会让边渡满意,同时,也会换来更多快乐。
边渡呼吸滚热,手握得更紧,低头舔他喉咙:“黏黏,可以接吻吗?”
孟汀仰着脖子,只能顾得上呼吸:“我、嗯…不知道。”
“好。”边渡摘下他缠着的胳膊,把人平放床上,“换别的。”
掰开膝盖,边渡俯身。
“唔嗯!”
孟汀下意识抓边渡头发,他不是没看过视频,也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却从没想过,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这么做。
理智告诉他该拒绝,可强烈的触感,全身浮满鸡皮疙瘩。
孟汀记得,边渡曾用这里挑开他嘴唇,搅弄他舌尖,几分钟前,还吻过他脖颈,却都没有此刻敏锐。
汀兴奋到缺氧,淹没在潮.汐里。
直到边渡起身,舌尖滑过嘴唇,取来纸巾,帮他擦干净。
换了新内裤,孟汀被塞回被窝。他身体蜷缩着,骨头是软的,懒懒的脑袋不出来。
浴室水声渐停,孟汀从被窝里露出条缝,边渡的衬衫皱巴巴,正背对着他晾内裤。
搞来搞去,还是让他洗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以后肯定自己洗。
我保证,绝对是最后一次!
边渡转身,孟汀赶紧闭眼。
卧室关了灯,地毯降低了鞋底的动静,孟汀听不到脚步声,无法识别边渡在哪里。
周围漆黑,心脏跳动异常。
孟汀正要翻身找人,被子轻轻撩开,边渡的温暖裹进来。
他没有强行做什么,只是隔着黑夜,不远不近看着他的眼。
“凌晨的飞机。”边渡握着他的手,“只能陪你睡两个小时。”
孟汀贴近了些:“去哪?”
“洛杉矶。”
“怎么又是那儿。”孟汀最讨厌洛杉矶。
“萧眠和近洲在那边都有公司,我需要协助处理工作。”
孟汀贴他胸口听心跳:“多久回来?”
“一到两个月,或者更久。”
“哦。”孟汀往里钻,想再靠近点。
“黏黏,你会想我吗?”
“会吧。”
“能给我发信息吗?”
“还发那些吗?”
报平安,说晚安。
边渡:“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发,我都喜欢。”
孟汀点头,闭了眼。想珍惜时间,想在两小时来临前睡熟,最好不要醒来。
训练按部就班,孟汀按照承诺,每天给边渡发消息,但不拘泥于报平安和说晚安。
前天是训练后满头大汗的自拍,昨天是整盘红烧鸡腿。今天是“风好大,下雪啦”。
边渡总能秒回,前天是“别太累,擦干汗再出门”,昨天是“等我回来,也做给你”,今天是“洛杉矶天晴,但我很想你”。
训练结束,塔博破天荒请他吃火锅。深冬腊月,窗外飘洁白雪花,两人吃得红光满面。
塔博放下筷子,认真说:“汀,我该回去了。”
孟汀愣住,肉停在筷子尖:“这么急?”
马上过年了,全运会仅剩两个月。
“签证到期啦。”塔博撑着下巴,对他眨眼,“但宝贝,我想带你一起回去。”
“回哪?”
“当然是洛杉矶。”
肉片从筷子尖滑落,孟汀偷偷在桌下捏左膝:“我已经康复了,不需要过去。”
“美国是滑板的发源地,有最顶尖的专业团队,能提供最适合你的训练方案。”
“这里也有。”
“汀,你应该比我清楚,你目前和世界水平的差距。”
“那也不用非去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巴西,都有专业先进的训练基地。”
“汀,你在逃避。”
“我没有!”
“你总说讨厌美国,难吃的白人饭,听不懂的语言,人人可持枪,夜晚不敢出门,但你的讨厌,真的是因为这些吗?”
“难道这些还不够讨厌吗?”
“美国被称为自由之乡,还有很多美好。”
孟汀继续捏筷子挑肉:“不好意思,在我心里,我的祖国最好。”
“汀,你讨厌的不是美国。”塔博一针见血,“是十六岁时,被困在康复中心的你。”
孟汀顿住,筷子捏变了形:“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逼我?”
“塔博,谁都能劝我,唯独你不行。”
他曾见过自己所有痛苦、无助、绝望和挣扎的黑暗时光。
下意识摸膝的行为,日复一日的噩梦,赛前担惊受怕的惶恐,都源于洛杉矶那暗无天日的十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