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rran bank并未理,目光对准观众席。
越沉默,就越好奇。
聚光灯下,观众屏息。
Yarran bank握住话筒,在几千公里外的洛杉矶,在当地人覆盖的格斗场,用孟汀听得懂的语言,还有极熟悉的嗓音,对他说……
“为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今天是孟黏黏最快乐的一天。[害羞]上蹿下跳,欢天喜地。[害羞]黏黏小粉丝要彻底扑上去了【。】
不撕面罩了,实在太中二了,不符合边律的人设。[捂脸笑哭]
这章我等下得修修,之后正文完结倒计时5章啦,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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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雷和营养液的宝贝。
第40章 决赛
熟悉的声音,如飓风奔涌而来。心心念念的偶像,彻夜难眠的人,兜兜转转,原来全是他。
比赛结束,皱巴巴的信未能送出,孟汀返回宿舍。理智攻击混乱的大脑,真相不可思议,却又理所应当。
塔博打来电话:“嘿!汀,比赛怎么样?你喜欢吗?”
话里有话的口气,像在听戏。
孟汀直截了当:“你早知道,是吗?”
“知道什么?”
“你老板到底是谁?”
“是位英俊又阔绰的东方绅士。。”
孟汀没什么耐心:“别绕弯子,你清楚我想听什么。”
“亲爱的,私下讨论老板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塔博传来笑声,“你们中国人不是擅长用搜索引擎吗?你可以自己寻找答案。”
揣着心跳,孟汀搜索资助他手术的公益组织。低调企业,信息寥寥。最终,孟汀在公示系统里找到了答案。
公司法人:边渡。
心里的话乱成一团,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找到他。
孟汀拨去电话,铃声在宿舍门外响起。以为是幻听,他挂断走到门边,再次拨打。
相同的铃声穿透门板,电话接通,低沉而熟悉的嗓音:“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宿舍门缓缓打开,边渡穿深色大衣,站在他面前。他右侧耳廓有一块伤,那是比赛时,对手仅有一次触碰到他五官。
孟汀去拿消毒水,沾了棉签,轻轻帮他抹去血痂。边涂边吹,边吹边问:“还疼吗?”
“不疼。”
可孟汀疼:“我不喜欢你打这个了。”
“最后一次。”
“嗯。”孟汀丢掉棉签,继续帮他吹耳朵。
热风吹红了皮肤,边渡侧开头,捏住他手腕:“给我打电话,就想说这个?”
当然不止这个。
朝夕相处近一年,无数个深夜都在他怀里入睡,却从未识破这张熟悉的脸。像个傻瓜,将他给予的优待,都归结于“运气”。
千言万语堵在喉间,答案显而易见。再问一遍的意义何在,来证明自己更愚蠢吗?
姜澈说得没错,他就是个傻子。
无敌笨蛋。
边渡看表:“我等会儿有工作,如果……”
“Yarran bank是什么意思!”孟汀抢了话,生怕留不住他,“我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边渡垂着眼睛:“YB,哑巴。”
“还有……”边渡抬头,用坚定的深情眼,望向他,“坚强的孟汀。”
坚硬外壳被击碎,孟汀被蛰疼胸口,红了眼眶,是埋怨也是开心:“为什么现在才说?”
“不想打扰你。”
孟汀讨厌这个答案,也不愿接受:“那为什么现在说了。”
“等不急了。”
人类表达情感的方式有千万种,这个瞬间,孟汀选择了最直接的一个。他扑进边渡怀里,吻了他的唇。
边渡身体微顿,手臂瞬间收紧,将人拥入怀中,努力回应生涩而紧张的主动。
孟汀不想分辨这个吻意味着什么,是粉丝对偶像的崇拜,是弟弟对哥哥的依恋,亦或是其他更深更沉的情感。
他只是情难自禁,想以此来抚平内心深处的翻江倒海。
是哑巴哥,是慈善公司老板,是房东,是体育馆投资人,是边律师,是什么都无所谓。
只要是他,就行。
边渡的吻带着他惯有的强势,又很快化为温柔,耐心地引导、安抚他的情绪和怯生生的试探。
可孟汀好紧张,又好兴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人,想努力回吻,想做到最好,可越努力就越糟糕,越糟糕就越事与愿违。
边渡托着他后颈,舔吻唇边,轻声安抚着:“慢一点,别急。”
“不要憋气,嘴张开。”
“下巴,再抬一点。”
“黏黏,抱紧我。”
“舌头,伸出来。”
“黏黏,给我。”
舍不得结束的亲密,被电话铃声打断。
孟汀想推开,想往地缝里钻,却被边渡牢牢锁在怀里。一手环他的腰,一手接电话,丝毫不影响他一本正经说话。
挂断电话,边渡松开些力道,鼻尖点点他额角:“继续吗?”
刚才的过程好糟糕,孟汀恨透了笨拙的自己,抹了把嘴,从他怀里出来:“这不是我的实力,我、我没发挥好,下次再来!”
边渡笑了,蹭过他沾着津.液的唇边:“好。”
孟汀热得像白炽灯泡,不敢看他的眼。
边渡搓搓他耳垂:“还有要说的吗?”
孟汀双手背过去,抿抿酥麻的舌尖:“你、我……你还没和我约会。”
“想去哪?”
“去好莱坞,去什么码头吃特色餐厅,去看棕榈树和夕阳,再去什么天文台,喝咖啡和柚子水,等夜晚来临前,再、再……反正就是那些。”
孟汀很急,生怕错过:“但我要走了,后天的飞机,等会还得训练,我可能赶不上了。”
“回去还要封闭训练,全运会马上开始,我不能分心,我想去约会,但教练还等着我……我没办法,我不知道……”
孟汀越说越着急,约急就想越分离出两个自己。一个努力训练,一个放心赴约。
“没关系。”边渡温柔体贴,与擂台上的暴力大相径庭,“等比赛结束,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所有地方都带你去。”
孟汀抬头:“说话算数?”
边渡用手指刮他额头:“永远算数。”
紧张踏实下来,孟汀舔舔湿热的嘴唇。
边渡侧头:“这是什么?”
顺着目光,是孟汀衣兜里,即将掉出的信封。做贼心虚,孟汀抽出来,背到身后。
轮不到边渡伸手,孟汀又蹭蹭裤缝,乖乖递出来:“我、我写给Yarran bank的信。”
这辈子没写过那么多字,藏着实在不甘心,丢人也得送出去。
边渡接下:“什么时候写的?”
“昨晚。”孟汀慌得喉咙颤抖,紧张得只敢看鞋尖。
“等看完,我让他回复你。”
想起信中的内容,孟汀囧得想挖坑、想钻洞、想看淡人生:“不用、不用回复也行。”
边渡收好信:“我还有工作,要先走了。”
“行。那个……”孟汀拽了下他袖口,“你会来看我比赛吗?”
“会。”边渡最后拥抱了他,“加油,黏黏。”
从洛杉矶飞回家乡,春天的气息渐渐弥漫。
孟汀依旧被训练填满,白天在碗池打磨动作,晚上对着录像复盘细节,只有睡前给边渡发消息的时间属于自己。
他们保持之前的相处方式,边渡秒回消息,用温柔语气道晚安,仿佛他主动的吻只是梦境。
但孟汀清楚,那不是梦。
翘首以盼,全运会到来。碗池项目决赛当天,几百公里外的省医院。
进入手术室前,袁教练将手机递给护士:“姑娘,等会儿进去了,能不能给我播个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