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伍老第一时间赶了回去,处理这件事情。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他的一个学生找到了他,想请他帮忙医治一下他的一个大伯。
伍老的那个学生的大伯也跟刘老一样身患冠心病,高血压,肾病综合征等十几种病症。
伍老刚接手那个病人的时候,也是觉得有些棘手。
后来他就试着找到了牧兴怀这里来。
牧兴怀脑海中的那五份医圣传承的主人中的邱唐医圣,是养疗派的集大成者,主张在保养元气的前提下,利用药疗和针疗等方法来扶正祛邪,促进康复。
牧兴怀很快就从他的传承中找到了两张疗养方子。
伍老在那两张疗养方子的基础上,针对那个病人的实际情况,勉强改出了一张新方子。
但没想到的是,那张方子的效果竟然还不错,仅仅只是一个半月,那个病人就有了很大的好转。
伍老最后只说道:“所以你直接去找牧大夫,准没错。”
郑老:“……好的。”
就这样,郑老挂断了电话。
而后他们全都转头看向了牧兴怀。
牧兴怀当即说道:“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这就把我师门传下来的那两张方子,还有伍老给之前的那个病人开的处方都找出来。”
而后他就拿出手机,从跟伍老的聊天记录里,把这些资料全都找了出来,转发给了郑老。
郑老当即就从上衣口袋里取下眼镜,抓起手机翻看了起来。
牧兴怀转头看向刘老:“老爷子,我能给您把个脉吗?”
他的儿子也就是那个中年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当然可以,您请,您请。”
牧兴怀便坐到了护理床旁,给刘老把起了脉。
给刘老把完脉之后,他脑中的思绪又清晰了不少。
刘老的病情比他和伍老之前治疗过的那个病人还要复杂,哪怕他的神志还算清楚。
而后牧兴怀就又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试着开起了方子。
一旁的中年男人见状,连忙让家里的管家拿了两套纸笔过来。
用纸笔书写当然要比用手机方便一些,牧兴怀直接接了过去:“谢谢。”
中年男人:“应该的应该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伍老猛地一拍大腿:“好方,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方。”
他声音里的激动和震惊几乎化为实质。
听见这话,中年男人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三十分钟后,郑老终于把那几张方子全都吃透了。
在看到刘家的管家递过来的纸笔之后,他一把就夺了过去,写了起来。
他这一写,就又是半个小时。
即便中年男人的腿都站麻了,他也不敢催上一声。
郑老写好方子之后,就迫不及待的看向牧兴怀。
牧兴怀随后就拿着自己开好的处方走了过去。
两张方子放到一块之后一对比——
虽然算不上是天差地别,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针灸处方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郑老看完之后,就直接说道:“你的针灸处方确实开的比我好。”
随后他们就针对汤药处方激烈的讨论了起来。
“这里就该用黄芪,人参,麦冬和五味子,黄芪、人参大补元气,麦冬、五味子滋阴敛气,可以改善气阴两虚之象,对冠心病和糖尿病导致的气阴不足都有很好的调理作用。”①
“你这里的熟地黄,山茱萸和山药确实是用的好,对腰痛、眩晕这两个因为肝肾亏虚引起的症状有很好的治疗作用,而且对糖尿病、高血压病的肝肾阴虚证也有调理作用。”①
“你这里不是已经用了益智仁了吗,为什么还要用乌药?刘老的肾气也还没有亏虚到这种程度啊?”
……
直到半个小时后,他们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郑老将他们商讨出来的汤药处方整理了出来。
牧兴怀则是根据他们商讨出来的那张汤药处方,又将他之前开出的针灸处方稍微修改了一下。
最后,郑老将整理好的汤药处方递给了中年男人。
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先按照这个处方给老爷子治上半个月,要是半个月之后,老爷子的病情能有明显的好转,那我们就接着给老爷子治。”
中年男人奉若至宝的接过那些方子:“好的好的。”
“我这就派人去德仁堂抓药。”
郑老接过刘家的管家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那我先帮刘老把今天的针灸做了。”
半个小时后,针灸做完了。
刘老也沉沉睡了过去。
看着他那舒展了不少的眉头,中年男人脸上的担忧也跟着消散了不少。
到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郑老:“既然病已经看完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中年男人当即说道:“今天真是麻烦郑老和牧大夫了,反正这会儿都已经这么晚了,不如你们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等吃完晚饭之后,我再派人送你们回去。”
“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郑老说:“只是我们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去办,所以就不麻烦了。”
这还真就不是他随便找的借口。
因为他们一会儿虽然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牧兴怀有啊。
他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要去找他的对象。
就因为这,一个多星期了,牧兴怀都还没能吃上定海医院附近的那家饭店里的酸菜鱼。
——牧兴怀跟他去定海医院坐诊的第一天,他就邀请过牧兴怀。
之后的这几天,他又邀请了牧兴怀四五次。
结果牧兴怀每次都推说他已经跟他对象约好了。
中年男人:“那好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管家掏出几个红包来,递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今天麻烦各位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各位千万要收下。”
如果今天过来的是郑老一个人,那这个红包,他肯定不会收下。
毕竟刘老对他有恩。
可是耐不住他这次用的是牧兴怀的秘方,而且牧兴怀还参与了开方。
所以这个红包,他就必须得收下了。
于是郑老说了一句‘你太客气了’,就直接收下了红包。
见郑老收下了红包,牧兴怀也就跟着收下了那个红包。
回到车上之后,郑老的一个博士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他的那个红包。
里面是整整两千块钱。
“哇。”
他们直接就笑了起来。
他们今年过年给父母的红包有着落了。
所以他们平时最喜欢的就是跟着郑老接私活了。
然后他们就忍不住看向牧兴怀。
牧兴怀也很好奇刘家到底给他包了多少的红包。
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外快呢。
所以他也没有多想,直接拆开了他的那个红包。
里面是一张支票。
郑老的那个学生:“一,二,三,四……五万——我去。”
他们就差直接把羡慕两个字写到脸上去了。
牧兴怀也是一惊。
刘家这一手不可谓不大方。
这都快赶上他两个半个月的收入了。
毕竟他们今天只是给刘老开了张方子而已,方子到底对不对症他们都还不知道呢。
难怪陈老他们都喜欢‘劫富济贫’。
郑老没有去拆他的红包。
一方面是因为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红包里放着的肯定也是一张五万的支票。
另一方面是因为,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他突然意识到,牧兴怀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优秀。
至少,他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再把他当成小辈去对待了。
所以他忍不住问出了让他疑惑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问出来的问题:“牧大夫,你的师门到底是哪一家啊?”
他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在乾省的地界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一个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