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哑巴竹马当老婆养后(15)

2025-12-02 评论

  俞盼接过车把,摸了摸车座,想到以后沈砚舟可以骑车去上工,花钱的心疼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会骑车,只能推着往回走,自行车也比他想象中的难控制,推到半路胳膊就酸得不行了。

  雨越下越大,在撑伞和推车之间只能选其一。

  俞盼索性歪着脑袋夹着伞把,护着脑袋不被淋湿。

  他们平时进出不在书铺那门口进,老太太在侧边开了道门。

  进来是个小天井和水井,既能采光,也连着楼梯,往里走再过一道门是晾晒院子。

  俞盼把车推进天井,把老板送的链条锁把车和水管锁一块,又上楼拿了块布把自行车上的雨水擦干。

  昨晚这一切,他才上楼收拾自己已经可以拧出水的裤脚。

  接下来的一整天,俞盼都有点坐不住,在老太太那吃了晚饭,没着急回家,反而坐在一楼楼梯口。

  这么大一辆自行车横放在天井,老太太想看不见都难,得知俞盼是自己攒钱给沈砚舟买的,当下夸得不行。

  俞盼不好意思挠挠脑袋,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在上边写:“其实钱大多是哥给我的,我就攒了一点点。”

  谁知老太太笑得更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给你,就是你的了,你能想着给你哥买自行车,这份心比啥都金贵。”

  傍晚,沈砚舟身上带着一身湿气推门进来,看见俞盼站在楼梯口那。

  “怎么了?”沈砚舟被他拽了踉跄了下。

  等俞盼指着那辆擦得锃亮的自行车时,沈砚舟彻底愣住了。

  “你……”他转头看向俞盼,声音都有些发紧,“这……哪来的?”

  俞盼得意地比划:“我买的,二手的,不贵。”他伸手拍了拍车座,又比划:“以后你上工就骑这个,不用走路了。”

  沈砚舟视线落到自从车上,又转到俞盼因为开心而微微发红的脸,心里像又酸又涨。

  “傻蛋。”沈砚舟把俞盼揽进怀里,声音哑得厉害,“不心疼钱了?”

  俞盼在他怀里蹭了蹭,比划:“给你花钱,我不心疼。”

  沈砚舟没说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雨还在下,阴冷的湿气往人骨头里钻,但他怀里的人暖暖的,像个小火炉,能把他身上所有的寒意都驱散。

  上楼回屋,沈砚舟看见小阳台里俞盼晾着的裤子,默不作声地煮了碗姜汤。

  看着他小口小口喝完,沈砚舟才拉着他在床边坐下,自己则蹲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

  “盼盼,有件事,哥得跟你说。”

  俞盼抬起头,脸被姜汤辣得微微发红,眼里还带着点暖意。

  “今天领导找我,”沈砚舟握住俞盼的手,摩挲着他的指节,“厂里打算让我跟着货车去趟江市,送批货,顺便学习下那边的配药手艺。”

  俞盼一愣,手从沈砚舟手里抽出来,慢慢比划:“去多久?”

  “半个月。”沈砚舟声音更低了,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半个月,他们从小到大,分开最长的时间也不过五天,还是沈砚舟去上高中……

  明明他们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

  俞盼眼睫颤了颤,垂下眼眸,好半天才抬起手:“我给你买了自行车……”

  他想说,有了自行车,你晚上就能回来了,不是嘛?

  可比划到一半,他又继续不下去了,他知道,这不可能。

  沈砚舟看着他眼底的失落,吻了吻俞盼耳垂,声音放得很轻,“等我回来,就骑你买的自行车上班,好不好?每天都骑。”

  俞盼摇头,搂着他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沈砚舟很快就感觉到,脖子那块皮肤被温热的液体洇湿。

  他拍着俞盼的背,一遍遍地说:“对不起,盼盼,对不起……”

  可俞盼只是哭,很沉默地哭,却带着说不尽的委屈。

  他想不通,明明沈砚舟说过,不管去哪都会带着他的,怎么这么快就不算数了。

  哭着哭着,怀里的人渐渐没了动静,呼吸也变得均匀。

  沈砚舟低头一看,俞盼已经哭着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眉头却蹙着,像是梦里还在委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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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冒雨买自行车的后果来得又快又猛。

  沈砚舟把哭累到睡着的人放平躺在床上,转身去洗漱,晾完衣服回来,刚挨着床沿坐下就感觉到俞盼不对劲。

  俞盼脸透着不正常的红,连呼出来的气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沈砚舟赶紧去拿退烧药,倒了杯温水,一并搁在床边的椅子上。

  “盼盼,醒醒。”沈砚舟轻轻摇了摇床上的人。

  俞盼眼睛掀开一条缝儿,看着沈砚舟焦急的脸,眼神里满是茫然。

  沈砚舟坐在床头,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捏了退烧药递到他嘴边,“张嘴。”

  俞盼顺从地张开嘴,药片被塞进来,沈砚舟拿起水杯,往他唇边送,“喝点水。”

  俞盼烧得迷迷糊糊,抿了一口水,慢吞吞地往下咽,连着喝了两口,那药片却还黏在舌尖上。

  药片糖衣早被浸化了,一股苦涩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俞盼被苦得皱紧了眉,下意识想把药吐出来。

  “咽下去。”沈砚舟的声音沉了沉,伸手托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张嘴。

  太苦了。

  太凶了。

  沈砚舟太过分了。

  “我已经很难受了,你还凶我。”俞盼虚软地比划,想吸鼻子还不通气儿,本来就难受得厉害,这下更委屈了。

  眼泪流下来的同时脾气也上来了,含着一嘴的苦药味儿,就是不咽,光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沈砚舟。

  “没凶你,”沈砚舟放软了语气,侧头亲了亲俞盼的面颊,“盼盼,听话,再喝口水,把药咽了就不难受了,好不好?”

  俞盼心里还在较劲,可舌尖的苦味越来越重,实在熬不住,终于还是张开嘴,喝了半杯温水,把药片咽下去了。

  药效来得很快,也可能是太难受,俞盼往枕头一躺,没一会儿就沉进了梦里。

  又是那个反复出现的梦。

  梦里他还是个乞丐,每天蹲在垃圾堆里翻垃圾,肚子饿得咕咕叫。

  后来沈叔把他捡回家,沈婶给他洗澡,沈砚舟给他拿自己的旧衣服,有点大,但香香的。

  忽而画面一转,他坐在院子里的小矮凳上,沈叔背着背篓,沈婶手里晃着顶草帽,正要出门。

  “盼盼我和你叔去镇上买大料,”沈婶笑着问他,“想吃什么?给你带回来。”

  梦里的他开心地笑,伸出手指,比划了几个圆圈圈。

  沈叔凑过来逗他:“要小石子?行,路上给你捡一兜。”

  俞盼急得瞪圆了眼睛,差点从矮凳上跳起来了,他用力比划“炸油饼”,还做出捧着油饼大口吃的样子,末了捡起脚边的一颗石头,把它扔一边摆手。

  “好了,别逗孩子了。”沈婶拍了拍沈叔的肩,“记着了,回来给你带油饼。”

  梦里的他高兴地绕着沈婶蹦了两圈,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到这,俞盼心脏猛地缩紧,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拼命地往前跑,想追上他们,告诉他们别去镇上,可他的腿像被绑了石头,怎么也跑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把梦境砸得细碎。

  俞盼喘不过气,明明知道是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他看见张麻子闯进院子,嘴里喊着什么,他听不清,只觉得天旋地转。

  再后来,他看见了草席。

  草席上躺着沈叔和沈婶,他们被放在院子里,脸上身上都沾着黄泥,眼睛闭着,无论他怎么摇,都一动不动。

  他忘了哭,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自己也跟着死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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