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争日上(33)

2025-12-03 评论

  但段忱林没有拆穿,只垂着眼皮,低低地笑起来。

  之后邵惜又拉着他自顾自地说了很久,将蛐蛐人的才能发挥到了极致,甚至越说越气,撸起袖子站起来,说要去贿赂前台查出何阳的房间号,再进去暴揍他一顿,被段忱林好笑地拉住了。

  直到凌晨十二点,才口干舌燥地关了灯。

  窗帘没拉,月光透进来,偶有海浪的声音,静谧安闲。

  沙发上,邵惜第n次艰难地翻了个身。哪怕垫着厚厚的被子,但还是硬,也窄,转个身都得小心翼翼的。

  邵惜什么时候睡过沙发啊?

  加上他睡前还激动了一番,这下更睡不着了。他浑身不自在,像底下有刺一样,窸窸窣窣的动静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侧面宣告着他的难受。

  就在邵惜又打了个哈欠、准备强制入睡时,他听到段忱林低沉又清晰的声音传过来。

  他问:“邵惜,你想睡床吗?”

 

 

第22章 你好挑剔啊

  邵惜大声道:“我不想!”

  段忱林:“……”

  段忱林可疑地沉默了两秒,问道:“为什么?”

  邵惜的反诈骗意识已经被锻炼出来了,他哼哼两声,“你少耍我了,这招对我没用了。”

  他可在段忱林这吃过太多类似的亏了,例如一起去面包店,两人都想吃榴莲芝士欧包,但最后一个恰巧被段忱林先买到了。

  他见邵惜充满怨念地盯着他,便假意叹了口气,道:“你过来,给你分一半。”

  那时的邵惜尚且天真,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他眼睛一亮,就被勾走了。

  结果当他来到段忱林面前,眼巴巴地等着时,段忱林嘴唇一翘,慢悠悠道:“突然又不想给了。”

  这次肯定也是这样,就是无聊睡不着打算寻他乐子呢!等他屁颠屁颠地过去了,段忱林肯定又会说:“我改变主意了你回去吧。”

  哪知段忱林道:“不耍你。”

  邵惜:“不信。”

  在沙发上又辗转反侧了半分钟,邵惜从沙发靠背后慢吞吞地探出一个脑袋,头发乱蓬蓬的,“真的?”

  段忱林早有预料,“嗯”了一声。

  邵惜狐疑地抱着自己的枕头,磨磨蹭蹭地从沙发上下来,“你这次要是再骗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信你了,真的。”

  段忱林闭着眼:“不骗你。”

  邵惜光着脚,走得很慢很轻,走一步就看一眼段忱林的嘴,生怕那张嘴突然说点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直到他走到床边,看到段忱林已经给他让出了位置,周身的气息难得温和,几乎没有什么威胁性。

  他试探性地将一只膝盖跪上床,还是不大信,“你不会等我睡着了,一脚把我踹下床吧?”

  段忱林:“……”

  邵惜见他不说话,膝盖唰地就收了回去,掉头就走。

  “不睡算了。”段忱林开口,不惯着他了,从床的旁边挪回中间。

  话音刚落,邵惜一个流畅转身,猛地扑上床,他秉持着“别人让出的不是自己的,自己抢的才是自己的”理念,硬是用肩膀把段忱林往旁边拱了拱,安然躺下,迅速占据一席之位。

  房间里安静下来,邵惜警惕地绷了几分钟,发现段忱林竟然神奇地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有了沙发做对比,此刻的床简直是加倍的舒服,邵惜就这样侧着身子,背对着段忱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结果整整两天下来,愣是一次都没让他睡上沙发。

  段忱林躺了一会,悄无声息地睁开眼,他往旁边一瞥,看到邵惜柔软地陷在枕头里,一截洁白无瑕的脖颈露了出来,上面的骨头清瘦地突起。

  他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也背过身,闭上了眼。

  印象中邵惜睡觉很安静,不爱乱动,蜷着身子能一觉到天亮,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印象是怎么来的,明明这么多年来,他们同床共枕也只有初二那次,中间还隔着一个陈时津。

  一夜无梦。

  等段忱林再次醒来时,通过地板上印着的几点光斑,判断出天应该已经亮了。

  他下意识动了动,在他曲起膝盖的那一刻,身体异常地感知到了某种熟悉的、却不该在此刻出现的触感。

  昨天刚嘲讽完邵惜梦遗的段忱林:“……”

  操。

  怎么回事?

  这东西还能传染的?

  他转过头去,下巴却蹭到了一片毛绒绒的发顶,痒得他半皱起眉,与此同时,他这才感觉到身上很重,像被蟒蛇缠住了一样,紧得他喘不过气。

  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了邵惜纤长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尖。

  邵惜粘他粘得很紧,似乎是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将大半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脖子里,鼻尖紧贴着他的喉结,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上面。

  段忱林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一层颤栗,加上男性敏感特殊的早晨时间,他能感觉一股热流又不受控地往下腹涌去。

  他面无表情,想着要不干脆把邵惜踹下床算了,但又想到踹完的后果——邵惜大概率会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一脸被背刺,之后被气哭,从此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真的再没有了。

  他有些烦躁,只能用手肘抵住邵惜的肩膀,稍稍用力,可刚让两人之间空出一条缝隙,邵惜立刻又不满地咕哝着重新贴了上来,不仅重新严丝合缝,还脾气极大地咂了一下嘴。

  手背因邵惜这一下,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邵惜睡觉的时候T恤下摆被蹭到了胸口,被被子闷得发烫的肚子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贴着段忱林的手,又因为处于彻底放松的睡眠状态,那片显得格外绵软,感觉比上次更好摸了。

  段忱林的猫瘾有点犯了,他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翻转过手腕,掌心贴上去,肆无忌惮地揉捏了起来。

  自己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邵惜半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甚至歪着头睡得更沉了,唇微微张开,一点晶莹坠在嘴角。

  摸着摸着,段忱林不知不觉就从侧躺着到半撑起身体,捏得专注,爱不释手,宽大的手掌在上面流连着。

  从外看去,只能看到被子一动一动的,勾勒出他手指用力的轮廓。

  他下颌不自觉绷紧,一股莫名的施虐欲上来了,手劲情不自禁地越发大,狠狠抓紧又松开,留下明显的指印,如此反复,甚至犬齿有些发痒,想狠狠咬下一口肉来。

  正当段忱林被可爱侵略症完全控制、真想掀开被子咬一口邵惜的肚子时,门被敲响了。

  陈时津的声音传进来:“已经十一点咯?醒了吗?”

  十一点了?段忱林一怔,他刚醒的时候好像才九点不到啊?

  见没人答复,陈时津又敲了敲门。

  邵惜的眼皮颤了颤,被连续的动静吵醒,发出一两声拖长了的鼻音。

  又撒娇。

  段忱林这才不紧不慢地将手收了回来,甚至还有余韵将邵惜卷起的衣服拉下来。

  他下了床,去给陈时津开门。

  邵惜打了个哈欠,朦胧地睁开眼,刚好段忱林从他面前经过,于是他的目光非常准确地落到了段忱林那不容忽视的两腿之间,鼓起的弧度极其嚣张,走一步甩一步的。

  邵惜的意识一下清醒了,眼睛无限瞪大。

  我草,好大???他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我草,凭什么?!他比较上了。

  好羡慕啊。

  段忱林开了门之后就进了洗手间,陈时津绕过玄关,见到还在床上的邵惜时一愣,笑起来:“还是睡床了啊?”

  邵惜“唔”了一声,算是回答。

  陈时津说:“起床了,去吃个午饭差不多开车回学校了。”

  邵惜点了点头,磨蹭着下了床,他毫不避讳地一把掀掉了身上皱巴巴的睡衣,打算换套衣服。

  陈时津眼尖,立刻注意到他腰腹间的异样,“你的肚子,怎么又撞了?”

  “啊?”邵惜懵懵地看了一眼,发现除了胯骨上面那个,腰侧还有肚脐下面那也多了点红,在白皙的肤色上尤为明显,但也不疼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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