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在意,“不知道,很正常啦。”
他大大咧咧又粗心大意的,加上皮肤薄,身上总时不时出现一点淤青,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次是蛮奇怪,之前大多是在腿上或手臂,这好像还是第一次集中出现在肚子上,神奇。
三人照例去餐厅吃午饭,邵惜一边吃还一边仔细扫射着周围,最好能让他逮到何阳,可惜事与愿违。
车程三小时,等将段忱林和邵惜送回学校,已经接近傍晚了。
邵惜走了几步,回头高兴地朝陈时津挥了挥手,“时津哥!我已经想好了下次去哪玩了,记得空出来周末啊!”
陈时津笑着点头。
段忱林没说话,只停在原地,等邵惜跟上来。
两天过后,林方远打完球回宿舍,经过段忱林的桌子时,脚步顿住了。
他凑近了些,指着桌上那堆五颜六色的小玩意儿,稀奇道:“诶?段哥你这不是捏捏吗?最近在女生之间很流行的,是女生送的吗?”
他说完,才意识到段忱林的真男友兼订婚对象就在旁边,一下噤了声。
好在在一旁埋头打游戏的邵惜并没有吃醋,只好奇地摘下一只耳机,探头看了过来。
段忱林的桌角确实堆着各式各样的解压玩具,足足十几个那么多。
段忱林头也没抬,手指依旧在键盘上敲击着,语气平淡无波:“不是,我买的,只是很好奇是什么触感。”
林方远立刻“哦哦哦”起来,还好是自己买的……虽然他对段忱林买这些东西有些意外,但又觉得符合段忱林一贯的自我作风,他顺手拿起一个捏了捏,问:“那觉得怎么样?听说捏起来很解压。”
段忱林终于停下敲键盘的手,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那堆小东西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像是得出了什么严谨但无趣的结论,淡淡道:“不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拎过一个蛋糕形状的,用力一捏。
邵惜捏了一下,又捏一下,他一脸不解地看向段忱林,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反驳:“不是啊,很舒服啊。”
他说着,又换了个猫猫头的,继续捏,玩得不亦乐乎。
有点上瘾啊这玩意……
段忱林侧过头,看着邵惜那双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指尖,以及他脸上那毫不作伪的享受表情,他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否定:“不舒服。”
邵惜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你好挑剔啊。”
段忱林嗤笑一声,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邵惜衣服下藏得好好的肚子,悠悠道:“确实。”
第23章 求求你了
段忱林个人隐私意识极强,刚住进来的第三天,他就用实际行动宣告了个人领地的神圣不可侵犯,他买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床帘,严严实实地将床铺四面都盖得密密实实的,一拉上,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邵惜嘴角抽了抽,曰:“棺材一样,人死里面了我们都不知道。”
林方远和夏绪起初也觉得有些夸张,但两个人看了看,又摸了摸,感受了下里面的绝对私密与遮光效果,不约而同地感到了心动,当下就去购入了同款。
于是,宿舍里形成了三棺并列的局面,原本置身事外的邵惜顿时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三个人都遮住了,唯独他的床铺赤裸裸滴暴露在公共视野里,这让他莫名生出了一点不安全感,有种鬼来了先上他床的错觉。
坚持不到两天,心理压力战胜了嘴硬,他也被迫购入了一套,实现了宿舍的“全面床帘化”。
今天早上他们没有课,但下午从两点开始要连轴转到晚上八点。
邵惜懒洋洋地睡到了十点,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耳朵刚蹭到枕头,一阵清晰的刺痛便从耳廓传来。
他立刻乖乖地平躺了回去,这痛太熟悉了,他都轻车熟路了,估计是前几天碰到海水,他又没有及时消毒,耳洞发炎了。
他曾经一高考结束就去在左耳耳垂打了个洞,然而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后续护理的繁琐很快消磨了他的耐心,经常不护理,导致发炎,一疼他就索性把耳钉摘了,慢慢的肉就长回去了。
直到去年,邵惜不知怎么的又突然兴起,要陈时津陪着,一次性打了五个———左耳两个,耳垂和高位耳垂,右耳三个,耳垂、耳蜗还有耳骨。
陈时津虽然不赞同,但也没强行阻止,“到时候发炎你又要喊疼。”
那时候的邵惜信誓旦旦,拍着胸膛保证,“这次绝对不一样!”
好吧,现实总是打脸得飞快,邵惜认命地摸了下,感觉肿胀和疼痛感主要集中在耳蜗和耳骨。
其实他觉得不是他的问题,他见过不少人护理得比他还马虎,可人家就是没事,偏偏轮到他,就格外娇气。
他掀开帘子,宿舍静悄悄的,底下一个人都没有,三张床又帘子紧闭,压根无法得知人是出去了还是在床上没下来。
不过按照段忱林和林方远的生活习惯,这俩人大概率已经出门。
邵惜照着镜子,果然耳骨和耳窝有点肿,他用棉签蘸取碘伏,将周围细细地擦了一遍。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咔哒一声钥匙转动锁孔的声响,林方远携着一身热气和大嗓门进来了,他浑身是汗,运动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壮硕的轮廓,头发也往下滴着汗。
邵惜立刻往后躲避,虽然他没有洁癖,但还是不大想被别人的汗液触碰。
松跟其后,段忱林也进来了。
段忱林就不一样了,一身清爽,穿着干净的灰色运动短袖和长裤,感觉比他这个没出门的还要香,和林方远有质一样的区别。
邵惜看着段忱林,随口问了林方远一句:“健身了?”
林方远拎着毛巾就要进浴室,“对啊,晚上课上到太晚了,只能挤早上的时间了。”
那段忱林估计是忍受不了一路大汗淋漓,在健身房那边洗了———
段忱林反手掀掉了衣服。
邵惜:“?”
不是洗过了吗?
邵惜忍不住看了眼,本来段忱林的身材就不是一般的好,这下刚运动完,肌肉稍稍充血,那身恰到好处的线条更加清晰饱满,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轮廓极具视觉冲击力,连小腹处的青筋都变得明显起来。
妈的。好羡慕啊。
段忱林似乎是觉得原来那件不舒服,换了件黑T,他注意到邵惜的眼神,语气带着点惯有的玩味,“想摸?”
邵惜立刻收回视线,“不想。”
段忱林挑了挑眉,嗤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邵惜闻言,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顺便感受了下,嗯,并没有流出口水,他道:“少自作多情了。”
偏偏段忱林炫耀似的朝他转过身,“可以摸。”
邵惜瞬间警惕起来,段忱林是想让他切身感受两人之间的身材差距、从这方面将他比下去,让他自惭形秽吗?
但是……也很有道理,据他所知,时津哥每个星期都会去三次健身房,周末偶尔还会去滑雪,这么说来,时津哥这种自律的人应该也是喜欢身材好的吧?
这个想法像个小钩子,挠得他心里痒痒的,邵惜咽了下口水,看向段忱林,“真的?”
段忱林敞开手,勾着嘴角,“嗯。”
邵惜凑过去,站到跟前了,又有些不知从何下手,“……怎么摸?”
段忱林一脸懒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进来。”
邵惜依言,指尖有些迟疑地挑开段忱林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
段忱林的体温比他的高,几乎是有点烫,但贴上去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类的色心本能,一旦贴上去了,手指就自己动起来了,情不自禁按了按,拢了拢,感受那清晰的起伏。
妈呀……邵惜在心里感叹一声,好紧的肉,和他的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佛还有脉搏在他掌心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