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岭杉的指节猛地攥紧,几乎稳不住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失态,“秦榷,你”
话没说完,胳膊处传来剧痛。
赵岭杉回神,被愤怒充斥的脑袋逐渐清明起来,他扬起一抹假笑,“怎么会?婚礼场地还需要麻烦你们。”
宋邺微笑回应,指尖轻轻摩挲着秦榷的手,语气淡淡的,“好说好说,你们谁带着我们去看场地呢?”
秦榷没有说话,专注地盯着相握的两只手看,身心愉悦。
宋邺的手,好看啊……好适合干些少儿不宜的事。
赵岭杉掩下眼里翻涌的情绪,“我带你们去。”
闻言,秦晚用力掐了一下赵岭杉,赵岭杉像是没有感受到,扭头对秦晚说道:“小晚,妈刚给我打电话了,定制的敬酒服回来了,让你回去试一试,不合适的话,设计师还需要帮你修裁。”
身为赵家准儿媳,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反驳自己丈夫,秦晚硬扯起一抹笑意,声音轻柔,“好,那我先回家啦,晚上不要再跟许凯他们出去玩了,这几天要准备婚礼,忙得很,酒局什么的,先推掉。”
赵岭杉不走心道:“嗯,我让助理先送你回去。”
说完,他朝助理看了一眼,助理点点头。
秦晚冲宋邺和秦榷一笑,“那我先走了,婚礼就拜托你们了。”
宋邺点头,“你放心。”
秦榷附和着宋邺点点头。
说完,秦晚转身离开。
赵岭杉的视线扫过秦榷,发现秦榷全身心地看着那相握在一起的手,愤怒充斥胸腔,心里密密麻麻地泛起疼意,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在失态前,他转身离开,“走吧,我带你们去。”
“麻烦赵先生了。”
宋邺敛下眼里的笑意,抬脚跟了上去。
秦榷能感觉到宋邺的不悦,但是看着紧握的手,他依旧扬起一抹笑意。
生气?
因为他呢……
几人离开了大厅。
走到门口的时候,收到信息的郁清,早早已经将车停好,开门下车等人。
眼尖看到门口的人,同宋邺视线对上,他挥了挥手。
宋邺看到,开口,“我的店员在路边等着我们,我先们走一步?”
赵岭杉驻足看向招手的人,像是听不出宋邺话外的意思,开口,“不介意我趁你一下你们的车吧?”
说着,他看向秦榷,秦榷毫无反应,倒是把玩起来宋邺的手。
宋邺挑眉,“当然不介意,请吧,赵先生。”
赵岭杉收回了视线,“谢谢。”
几个人走到了车边,秦榷先一步打开了车门,“男朋友~”
宋邺冲赵岭杉点点头,毫不客气地坐上了车。
秦榷关上了门,准备绕到另一边,然而,赵岭杉开了口,“秦榷?”
秦榷驻足,眉目间都是不耐烦,“是我。”
“你变了。”
秦榷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冰冻的死人能一成不变,说的都是些废话。懒得搭理赵岭杉,秦榷抬脚离开,绕到另一边,直接坐了进去。
标标准准的四人车,虽然后座相连的地方多出了点位置,但决计坐不下三个成年男性的。
宋邺打开车窗,笑眯眯的,“麻烦赵总坐副驾了。”
赵岭杉硬邦邦回了一句,“不妨事。”
随即,他绕到副驾,开门坐了上去。
一上车,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了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在宋邺身上的秦榷。
赵岭杉冷笑,“你们的感情真好啊。”
宋邺缓缓点头,语调平稳得听不出情绪,却在说到“秦”字时顿了半秒,像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你和未婚妻秦、晚小姐的感情,看着也很好。”
秦?
宋邺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贴着自己的人。
两人说话夹枪带棍的,而话题的中心的秦榷,正泛着迷糊,他觉得药铺的医生给他开的药那药性太厉害了,让他的脑子一连几个小时都是迷糊的。
又搂了搂宋邺的胳膊,秦榷撒娇,“你放松一点,让我靠靠,我好瞌睡啊……”
头蹭了蹭宋邺的胳膊,秦榷小声嘀咕着,“出门真累人……”
一时间,车里除了宋邺,另外两个人脸色各异。
宋邺抬手制止住秦榷乱蹭的头,如同情侣般,低声道:“别蹭了,再蹭你也靠不住我的肩。”
说着,他揽住秦榷,让人往怀里靠。
紧接着,手轻轻拍了一下秦榷的腰,安抚着他。然后,朝郁清说道:“你身边的是甲方,他知道路怎么走,你问问他。”
说完,也不忘顾到副驾上的人,“赵先生,麻烦你了。”
郁清“嗯”了声,然后询问一边脸色难看的人,“赵先生,我们”
“从白山路开出城区,在燕霞村庄。”
十分笼统的回答,郁清心里吐槽一声,而后拿出手机,打开了高德地图。
“高德地图现在为导航……”
听着语音导航,郁清启动车子。
而赵岭杉却在看着后排的人。他看着闭上眼睡觉的秦榷,所有的话卡在喉咙里,最后愤恨地收回了视线。
秦榷,骗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赵岭杉紧握了拳头,压下所有怨恨。
第23章 今天反攻了吗?
秦榷心大, 就那么靠着宋邺睡了一路。
到了地方,在宋邺沉默里,前排的两个人先后下了车。等到门关上后, 宋邺敛眸,看着怀里的人,怀里的人似乎觉得不舒服, 拱了拱, 手就那么揽上了他的腰。
无意识地贴近, 令宋邺心情愉悦。
宋邺推了推靠着自己的人,“秦榷?”
秦榷没应,反倒是又朝热源处拱了拱。
头发蹭到宋邺的下巴,宋邺下意识仰头,而后一只手摸索着,轻轻勾唇, 捏住秦榷的耳垂, 微微用力, “到地方了, 秦榷。”
再好听的声音,落在瞌睡人的耳朵里,都是噪音。
耳边跟叫魂似的,瞌睡中的秦榷不耐烦, 抬手想要拂开作乱的手,却总扑个空,最后, 他气醒了。
呼吸略略急促,秦榷仰头,盯着宋邺下巴, 眯了眯眼,而后猛地靠近啃了上去。
“???”
宋邺不设防,下巴吃痛。瞧着跟个小狗似的人,他扯了扯秦榷的耳垂,警告似地说道:“松嘴,小疯狗。”
秦榷没有松嘴,但收了不少力,他舌尖抵在齿痕处,像是满意自己的杰作般,舔了舔。
宋邺指尖一顿,简直要被气笑了。旋即,又摩挲着秦榷耳尖,略略用力扯了扯,“说你是狗你还真是狗?舔什么?”
秦榷起床气来得狠,去得却快。咬了人后,他就心情舒畅了。
松开下巴,他的语气里都是幽怨,“别叫我小疯狗。”
“那叫什么呢?”
宋邺似心不在焉,同秦榷对那双厌世眼对视上,罕见的走了神……他的身体似乎熟悉了秦榷,但是,是在什么时候的呢?
秦榷大胆开麦,“叫我老公!”
宋邺轻笑出声,眼尾上扬,眼里漾出几分笑意,“志向真远大啊。”
秦榷也是一个能伸能缩的人,“你不叫也没事,我叫就好啦~老婆!”
秦榷的手一向不安分。
比如,此刻。
手顺着衣服缝隙,就那么钻了进去。
“这便宜你也是让你占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