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贝格向泉茜给出他们的意见:“建议排查受害者小区及周边的监控,寻找案发前后出现的行为异常的可疑人员。重点监控网络犯罪论坛及社交媒体上对此案发表异常评论或煽动舆论关注‘艺术杀手’的账号——我们组的技术人员也会远程帮忙。”
“核对数据库中有骚扰女性记录、近期失业或长期作为无业游民在周边晃悠,并对连环杀手与犯罪新闻非常感兴趣的人员。”
“好的,我马上布置下去——对了,你们来得太快我们还没来得及给你们订酒店,现在也到饭点了,要不你们先去吃个饭,我催下对接的工作人员抓紧把酒店安排好,吃完饭你们就可以去休息,罪犯有消息了我立马通知你们组长。”泉茜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抱歉道。
“没关系,我来订,你去忙你们的吧,有需要随时喊我们。”阿瑞贝格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管他们。
“行,那我也不多客气,就先去忙了,遇到问题向你们咨询的时候别嫌我烦啊。”泉茜笑着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去统筹各小组执行任务。
福加用手肘怼了怼乐衍,悄悄说道:“她有点像年轻时候的你,你不觉得吗?”
乐衍毫不客气地用力弹他脑门,咬牙笑骂:“说什么呢,你乐姐现在也很年轻。”
“我错了我错了。”福加举手讨饶。
西尔芙林一言不发,盯着泉茜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瑞贝格走上前搂住他,亲了亲他绷紧的眉毛,低声问:“在想什么?”
西尔芙林摇头,放松身体靠在阿瑞贝格怀里,“没什么,只是在想,抓到这个模仿犯应该会很容易,但模仿犯作案带来的后果不会这么简单。”
“你是说模仿犯会刺激‘艺术杀手’再犯案?”阿瑞贝格的声音认真了点。
“我也不能确定,毕竟我们并不清楚‘艺术杀手’消失的这一年是去做了什么,又为什么在‘兴致’刚起时收手。”
“他会不会跨区犯案?”在他们身后偷听的崔维斯突然说道。
“我之前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我让玄文去查了,没在其他区发现类似的案件,而且星垣区的出境审查相当严格,他并没有被警方发现马脚,不会冒险离区,我更倾向于‘艺术杀手’仍在星垣区内。”阿瑞贝格说。
“一定是发生什么事让他停手了。”
……
一行人简单地吃了餐饭,前往阿瑞贝格订好的酒店办理入住。
“你和我睡大床房还是标间?”阿瑞贝格起了逗弄西尔芙林的心思,拨弄他的耳垂低笑道。
西尔芙林睨他一眼,斜倚在酒店门口,各种想法在脑海中快速跑了一圈,然后状似伤心地垂下眼睫,像被雨打湿的不堪重负的蝴蝶翅膀,“所以你对我感到嫌腻了吗?”
他的声音轻盈似羽毛,所有的尖角都被磨平,光滑而柔顺,又好像沾染了水汽,晃动着滴进人心里,冰凉而咸涩。
即使嗓音调得恰到好处,但阿瑞贝格能够轻易地辨别出他藏坏的语调——就像之前角色扮演时那样。
他正准备笑着“接戏”,哪知西尔芙林突然话风一变,攀上他的肩膀轻声说:“为什么要在大床房和标间之间选呢,我们可以分房睡。”
乐衍他们对视一眼,迅速选择先行一步,赶往前台。
阿瑞贝格搂过西尔芙林的腰把他带到阴影处,掐着腰肉吻了一口他的唇,随后侧过头咬住西尔芙林的耳垂,控制着力道用牙齿磨了磨。
西尔芙林伸出手想抱住阿瑞贝格的脊背,结果伸到半途被阿瑞贝格空余的那只手截胡,按向身后的墙壁夹角揉搓把玩。
“妻子和丈夫不该分房睡,不是吗,传出去他们还以为我们感情不和。”
阿瑞贝格暗哑的嗓音贴着西尔芙林的耳廓爬进,低沉短促的尾音招来蚂蚁在皮肤下面爬行。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呢——你刚刚可是想和我分床睡。”西尔芙林斜眼看他。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刚刚只是逗一逗你。”阿瑞贝格笑着讨饶,“我错了,另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没有妻子陪伴的丈夫夜里会孤枕难眠,我会辗转反侧寂寞难耐。”
“这难道不是比被人误会感情不和更令人心碎的事吗,贴心的妻子小芙一定不会忍心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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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有加更哦~
第84章 万众瞩目
“我作为懂事的小妻子肯定要好好守住这个家了, ”西尔芙林摩挲着阿瑞贝格领口的布料,漂亮的蓝色瞳孔里蕴藏着蛊惑人心的笑意,“毕竟如果我不听话, 招蜂引蝶的英俊丈夫就要抛弃我寻找第二春了。”
阿瑞贝格眉毛挑高, 拇指按住西尔芙林的唇角,低声说:“貌美的小妻子怎么颠倒是非黑白, 明明是你到处招蜂引蝶, 让我每天都很苦恼, 要时刻紧盯门窗, 生怕你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好了, 我永远是属于你的。”西尔芙林凑上前亲吻阿瑞贝格的嘴唇, 含糊地说:“快去办理入住吧, 他们都走了。”
“大床房?”阿瑞贝格轻咬他的下唇。
“大床房。”西尔芙林反咬回去。
……
阿瑞贝格穿着浴袍坐在落地窗边的小桌台前整理案件资料, 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后放下鼠标, 转头笑着冲刚洗完澡的西尔芙林伸出手。
西尔芙林的皮肤被热水染粉, 白色浴帽下几缕未被完全覆盖的金色发丝凝聚着水滴, 滴落在他暖红的锁骨凹陷处,被那抹弧度小心地承接着,折射出诱人的光线。
看见阿瑞贝格朝自己伸出的手,西尔芙林勾着嘴角递出自己的右手, 紧接着被阿瑞贝格用力一拽,落座在他紧实有力的大腿肌肉上, 落入他温暖的怀抱间。
阿瑞贝格从后搂住西尔芙林的腰, 垂眸看着西尔芙林潮湿的眼睫, 以及被水汽晕染的雾蒙蒙的眼睛,情不自禁地侧头亲吻他的眼皮,又往下用舌头推挤含吮他纤长浓密的睫毛。
西尔芙林闭着眼睛, 向后伸长手臂按住阿瑞贝格的后脑勺,顺从地往他那边偏头,方便阿瑞贝格的动作。
“转过来,我好好亲一下你。”阿瑞贝格哑着嗓音说。
西尔芙林起身换了个方向,面对面岔开腿坐在阿瑞贝格的大腿上,抱住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两人接了个激烈又绵长的吻。
短暂的温存过后,西尔芙林与阿瑞贝格黏在一起的身体分开,一人坐在桌子的一边,平复着亲吻和肌肤相贴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工作期间,二人默契地点到即止。
平复完毕后,西尔芙林坐回阿瑞贝格身边,和他一起看电脑上的资料。
再次看完前三案的现场资料,西尔芙林的眼皮突然毫无征兆地跳动起来。
“他是个‘艺术家’……”西尔芙林盯着地板上的一个点,喃喃道:“他杀人像是在为那些受迫害的女性复仇,他非常看重自己的‘作品’,绝不会允许有人侮辱玷污它们。”
“可是模仿犯却杀死了一个无辜的优秀女性,同时曲解了他的‘创作初衷’,扭曲了他的‘艺术表达内容’,拙劣地进行模仿,还妄图冠以自己他的名号。”阿瑞贝格对上西尔芙林的脑电波,跟着说道。
“在他的视角里,警方甚至已经将他的‘艺术作品’和那个模仿犯制造的‘垃圾’并案调查,并确定这个模仿犯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