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信息素露馅了(5)

2025-12-12 评论

  傅逐南从容而优雅地轻问:“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慕然没能尝出来。

  比酒更馥郁浓烈难以忘怀的是唇齿间微弱的,皮革独有的味道。

  按在他脸上、脖颈上的手,变得温热,可慕然却分辨不出是自己的体温烘暖了冰凉的皮质手套,还是手套里藏起来的那双手的温度。

  傅逐南松开手,捏住玻璃杯的另一端将其从Alpha的唇齿间抽出,随手丢开。

  “叮当。”

  “谢谢款待。”

  玻璃杯摔在桌面上的脆响和礼貌的道谢同时响起。

  “……我、”慕然一时之间难以操控唇舌,张着嘴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谢谢款待……可是他款待了什么?一杯酒?

  可慕然心知肚明,那杯酒全喂了他的衣服,半点没进Alpha嘴里。

  好羞耻……耳朵好烫。

  慕然好像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若有若无,勾的他情不自禁地沉醉,想要嗅得更清楚。

  可越是专注,反而越捕捉不到,只剩下过度呼吸带来的轻微眩晕感。

  他在做什么?

  他想要做什么?

  未知的、仿佛要脱轨的畏惧令他本能地想要逃走。

  傅逐南向后仰,拉开距离:“小孩儿不要跟着玩这种游戏。”

  磁性而优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慕然脸色骤红,他急急起身,逃命般匆匆离开。

  人刚走,安静的包厢里就响起一声戏谑的口哨。

  谭轩见傅逐南看过来,不闪不避地举起酒杯,人模狗样的遥遥敬酒。

  傅逐南冷眼相待,不发一言。

  仅仅一眼,就足够令在场明里暗里的探究目光销声匿迹,偏谭轩是个例外,迎难而上。

  别人不知道傅逐南的病情,谭轩心里却清楚。

  能这样纵容,那真的是很不一般了。

  他想起那个“不”,唇角都快扬到额头上了。

  谭轩凑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喜欢?”

  “不。”

  “哼。”谭轩哼笑一声,把杯里的酒饮尽了,没信。

  Alpha喜欢Alpha这种事,在老古董眼里多少有点惊世骇俗,但傅逐南是谁?

  京市的天之骄子,傅家的掌权人,真要玩个Alpha也没人能说他什么。

  就是不知道那个Alpha长什么样,让傅逐南都另眼相看,屋里灯光暗的,他都没看清。

  谭轩想着,遗憾地叹了口气。

  “……”傅逐南无言,难得多解释了一句,“他有用。”

  “嗯嗯嗯。”

  “……”

  说话间,包厢门又一次推开,Alpha去而复返,不顾向他投来的各色惊奇目光,大步朝傅逐南而去。

  “先生。”他抿紧唇,神情庄重,“我已经成年好几年了,早不是小孩了。”

  “噗。”谭轩遮住嘴角,连连摆手,“对不住对不住,只是这位……”

  他想了想没找到合适的称谓,干脆模糊了:“你知不知道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和邀请没区别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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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婚后的某天

  然然(别扭)(记仇):干嘛亲我?

  喃喃(顺毛撸):合法的

  然然(粉puppy阴阳怪气表情):小孩儿不要跟着玩这种游戏

  然然:傅先生,我可是小孩儿捏,怎么能亲亲?

  喃喃(深呼吸)(情不自禁)(亲嘴角):好可爱

  然然(脸红):你……你——犯规!!

  喃喃(笑):那要怎么罚?

 

 

第3章 你好,我是火坑

  温柔的旋律到了尾声,游曳昏暗的灯光随着曲调逐一黯淡下来,任由黑暗吞没视线。

  慕然脸上那点庄重崩裂开来,满脑子都盘旋着Alpha说的那句话。

  和邀请没区别。

  邀请……

  慕然有点崩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可惜包厢里的地毯铺的严丝合缝,没给他留有可趁之机。

  “呵。”傅逐南短促地笑了声,“知道了。”

  没有揶揄,没有调侃。

  慕然松了口气,垂着脑袋闷声闷气地说:“好、好的……再见,先生!”

  绚烂灯光亮起来之前,Alpha又一次离开了包厢。

  谭轩看了一眼,傅逐南仍旧是那副兴致不高的寡淡模样,但显然不需要他再问“要不要提前离场”这样的问题。

  他问:“怎么不把人留在这玩玩?”

  傅逐南倒了杯酒:“不认识,没必要。”

  谭轩:“……”

  今晚的局是为傅逐南组的,但他话委实少,偶尔看来来往往的人在舞池里摇曳、在吧台边饮酒畅谈,竟然像个隐形的边缘人物。

  谭轩陪了会儿,撬不开蚌壳的嘴,深感无趣,滑入人群里,成了最瞩目的那只花孔雀。

  傅逐南觉得伤眼睛,索性垂眸赏酒。

  局是谭轩牵头组的,知道消息的人不少,慕家在京市赫赫有名,慕禾安要知道这点消息不难。

  但她那个弟弟的路数,傅逐南却没摸清。

  若说是故意搞砸,却着实敬业过头,那样青涩又努力的模样,没半点不甘愿。

  可若是真心实意……

  顶着一身Alpah信息素又算什么?

  傅逐南想着,捻了捻指尖。

  温度和触感早已销声匿迹,剩下的,只有神经东拼西凑挽留下的微末幻觉。

  从皮肤内里钻出来的痒意与心底的烦躁褪去,剩下的是深埋的厌烦。

  像煮沸了的油汤,咕噜、咕噜,一下下冒出油泡,倏尔炸开。

  傅逐南难以忍受,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开。

  会所走廊尽头的厕所明亮的晃眼,白色的瓷砖一层不染,将这份光亮渲染得更晃眼。

  深色的皮质手套被丢在盥洗台边,冷水飞溅着,在上面留下斑驳的水痕。

  傅逐南全然不在意,任由冷水冲刷着白瓷般的双手。

  他洗得很仔细,每根手指的指缝都仔仔细细地冲刷过,搓的手指发红。

  指尖被泡的起皱,胃里翻腾的恶心感却还是没能褪去。

  傅逐南闭了闭眼,抽出手,任由失去感应的水龙头自动切断水源。

  他抽出西装内兜里的丝帕,擦干水渍后,隔着丝帕拿起盥洗台的手套,一并丢进垃圾桶里,重新取了副手套戴上。

  “……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谁知道是哪捡回来的野狗?”

  “说不定是慕禾安养在身边的玩意儿呢?”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啊,一个Omega赖着不肯嫁人,兴风作浪……”

  嘈杂下流的声音近了,几个人结伴走进厕所,看见有人,也没要收敛的意思。

  其中一个蓝毛Alpha吹了声口哨,扭头问落后他们半步的beta:“许涵,你说说,慕然到底是不是慕禾安的按-摩-棒啊?”

  许涵脸色一僵,他想否认,但目光触及面前几人戏谑又下流的目光,又含糊了言辞:“也许……吧。”

  慕。

  傅逐南轻易把人和名字对上号,微微抬眸,目光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即便那会儿他只是站在门口看了几眼,也能认出来这个许涵,是最开始陪在慕然身边,听慕然抱怨他这个火坑的人。

  那时包厢里只有慕然和许涵两人,现在却冒了好几个人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做主邀请的。

  傅逐南没有探究,把低俗的声音抛在脑后。

  地毯绵软,踩在脚下吸去了所有声音。傅逐南的脚步放慢了两分,看见了大门敞开的包厢。

  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酒瓶挤满了桌子,粉发青年只能委委屈屈地蜷缩在角落里,就连垫在额头下的手臂都悬空了半截。

  他似乎喝多了,趴在桌上,傅逐南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一截充血泛红的脖颈。

  就连一双长腿,都伸展不开,别别扭扭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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