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被碰这里?”程袤川似乎要量一量他的颈围般,又把手放了回去。
栗予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的动作,浓长的睫毛颤动。
像是害怕又像是期待般,栗予闭上眼睛,全然信任地把自己交给他。
细得仿佛用力一扼仿佛就能折断,栗予的脉搏在他的手底跳动,程袤川的心底骤然升起一股破坏欲。
他撕咬般吻起栗予雪白的皮肤,没轻没重地弄出许多嫣红的瘀血。
栗予痛的时候会微微躲一下,但毫不反抗,况且被粗暴地对待着,他有些疲乏的大脑竟然又窜起一股火苗,躁动地跳跃。
他一直睡的是张单人床,九十公分宽的面积原本就不大,加上七七八八塞满各个角落的玩偶,两个人躺上去的时候,只能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交叠。
栗予从不否认父母对自己的爱,但他们确实控制欲很强。他穿了许多孔,在尖锐的疼痛与组织被穿透的声响中,感到一种隐秘的、重新拿回自我的控制权的掌控感。
可现在,这些地方正被程袤川掌控。
他难为情得几乎要烧起来,自从拥有ru钉后,他连游泳馆都不再去,衣服也只选宽松的款式,有时还会贴创可贴,像保守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般,对所有人掩盖这里的存在。
银色的横钉被轻轻衔咬,浅粉的尖端很快覆上了一层水色,嫩生生地翘着,挺在空气里。
程袤川含吮的动作很轻,栗予的反应却大得吓人,灯太亮了,羞耻感翻了一倍。
“痛不痛?”程袤川顾忌着这枚穿孔。
他看着就替栗予疼,可又忍不住地吃。这片皮肤太嫩了,稍微用点力,便红得像要破皮一般。
不光这里,栗予从胸口到脚趾,都泛起艳丽的粉晕,已经说不出囫囵话,喘吟声支离破碎。
程袤川还没有舔够,下方圈起的右手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抖动。
感到一股热流涌入掌心,他审视着栗予,懒洋洋笑了一声,“又结束了?也太快了。”
见栗予惭愧地泫然,他更过分地把右手送到自己嘴边,一边紧盯他,一边伸舌舔给他看。
好一会儿,栗予的颤动才平复下去。
程袤川柔柔地啄吻他的脸颊。
时间不早了,他想问问栗予能不能留宿。比起他对栗予的身体有无穷的探究欲,栗予倒像是有点害怕他的一般,所以他并不打算强迫栗予怎样,只是抱在一起就已经很满足。
忽然,怀里栗予动了一动,用极小的气声,问:“要不要……做?”
尽管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过,但栗予看到实物的时候,还是一瞬间脸都白了。
上回买的套还剩两盒没有用,程袤川浮躁地胡乱扯着塑封,假装没有看到栗予的反应。
栗予心里直打鼓,拿脚踝碰了碰程袤川,谨小慎微地提议,“……要不算了。”
程袤川三只眼睛都在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栗予看看他上面的眼睛,又看看下面怒张的,慌忙改口,“当我,当我没说。”
见栗予哆哆嗦嗦的,程袤川有点歉疚,“……我会轻的,别怕,好吗。”
他刚流露出一点不忍,栗予马上抓住,乞求道:“那还是再准备准备吧。”
程袤川不理会,捞着他的腰,行动力十足地连咬开几枚包装,把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儿浇上去。
冰凉粘稠的水液触及,栗予缩着细腰乱躲。
还好床够小,跑到哪程袤川都能轻易把他抓回来。
“不是说个头高的人,都大树挂辣椒吗?你这个,不太对吧?”
眼前奶冻似的皮肤颤巍巍的,细嫩光滑,碰一下就掀起阵雪白的肉浪。
“要不再等会儿…!其实我还在不-应-期,你现在弄我,你体验肯定不好。”
可肉多也掩盖不了那里确实又窄又小的事实,程袤川的指尖饱蘸液体,慢慢入进去一段指节。
“你不是还没吃晚饭?嗯……饿不饿,先吃点……唔,再继续?别一会儿没劲了。”
最后的“了”字,音调直接飞出去,栗予筛糠似的,仿佛只是一根手指,就够他受用。
缓缓推进着,栗予不说话了,紧绷的身体软下去,又软又滑地裹吸起程袤川。
“自己试过吗?”程袤川吻着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着痕迹地压上来。
“没,没有,这是,这是什么,等等——”
栗予眼前发晕,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零点五的自动铅笔,而零点七的笔芯正试图塞进来。
“不行。不行……不行!”
仿佛被从中间生生劈开,栗予发出一声哀鸣,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逃到床下,缩在地毯上。
程袤川无言以对地杵在那儿。
不肯看也不肯摸,栗予畏畏缩缩地威胁他,“你先把……把那个放回裤子里,不然不准和我说话。”
程袤川火冒三丈,不是怒火。
他原本就没打算做,是栗予先招他,把他搞得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又来反悔。
他按着脾气,“我再慢点,先给你舔开。”
“你少来,我可不上当,”栗予心有余悸,已经开始穿衣服,“再说了,一直舔也没意思。”
程袤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沉。
正僵持着,程袤川蠢蠢欲动,想把他抓回来乱咬一通。
这时,语音电话的铃声响起。
栗予抓起手机,一看来电人,如蒙大赦,“喂?妈妈,爸,我好想你们,吃饭了吗。”
听筒里父母问长问短,栗予乖巧地一一回答着,听到床那边传来咚一声闷响。
是程袤川。
他灰心地躺下,盖上被子,准备睡觉了。
尽管吻别许久,但离开时,程袤川仍然臭着脸。
栗予抱歉的同时十分庆幸,决定好好做一番功课后,再考虑向下一步推进。
临睡前,他点开软件,惯例回复起网友的评论。
有个互关说:“你的唇钉真漂亮,特别适合你。”
他跟栗予年龄相仿,账号体量也差不多,脸帅身材好,靠擦边在同类型里脱颖而出。两人半生不熟,偶尔刷到了,就在评论区互相捧场地客套几句。
栗予礼节性回复:“谢谢,你的舌钉也好好看。”
累了一天,回完消息之后,他便不知不觉失去意识,连灯都忘了关,劫后余生地睡得很香。
第二天,程袤川接他下课。
但还是不高兴,从上车到进家门,一句话也不说,拽得要命。
栗予拉拉他的手指,迁就道:“别这样,等考完没事了,我们再多试几次,好不好?”
程袤川一言不发。
他坐在沙发上,栗予顺势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揽着他的脖子,“我昨天太紧张了,但真的很痛,所以害怕……”
可无论他说什么,程袤川始终沉默。
栗予没招了,只好试探地和他碰了碰嘴唇。
程袤川没表现出抗拒。
栗予湿软的舌头画着小圈,分开他紧闭的齿列。
程袤川渐渐给出些反应。
突然,栗予碰到了个什么东西,圆润,坚硬。
他吃惊地退开,对那一瞬的触感不可置信。
程袤川的唇齿还维持着半张开的姿势,像是好让他看清似的。
鲜红的口腔里,一枚竖穿的银钉安静躺在程袤川的舌尖上。
第42章 家有仙妻
小睡之后,栗予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岔着腿走向卫生间。
浑身筋酥骨软,腿像两根煮过头的面条,但最鲜明的还是双腿之间,仿佛被撕开了一层表皮般,火辣辣的。
他一动,程袤川也醒了,打着哈欠跟过来。
“离我远点。”栗予警告,戒备地关上卫生间的门。
程袤川勾起嘴唇。
门外并没有离开的脚步声响起,栗予瞪了眼他的影子。
他是管不了程袤川了,睡前喝了太多水,生理问题亟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