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被蛮横地含着吮着搅动,几乎要将他逼到绝境里,不让他在海上叫出一个拒绝的不字,要把他从上到下一点渣都不放过地全部吃掉,船员头皮发麻,几乎要被弄死在无人支援的海上,眼眸逐渐失神。
海浪涨到最高峰,最后猛地拍下,这艘船的船长和船员都坠入深渊——
“啊.......”
.......
......
隽云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红肿的双唇微张,濒死又活过来一般,心脏猛地跳动,胸膛剧烈起伏,他喘着气,生理泪水从眼尾留下。
匙越粗喘着,他舔干净从腺体里流出来的信息素,然后一路亲吮舔吮到他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来一串暧昧难当的痕迹,他微微起来一点,强烈的爆发期过去后迎来了短暂的休息和理智归位,他怜惜地吻掉隽云脸上的泪痕,把他的额前头发撩上去:
“怎么出这么多汗?”
“......”隽云却不想说什么了,闭着眼睛,泪珠坠在眼尾,声音已经哑掉了:“你......戴套了没有?”
“没。”
隽云猛地睁眼,莹莹泪水的眼眸撞入一片翻滚着暗色的深潭之中:“你说什么?”
脑袋还混沌着,单线程思考模式让他以为他真的没戴,当即要从床上爬起来,刚动一下,就被按住了没让他真的起来。
匙越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眼皮,说:“戴了。”
隽云恼羞成怒:“走开。”
匙越不走开,alpha在易感期没有理智可言,清醒的时候很少,omega清苦的信息素味道萦绕鼻尖,很快占有欲和渴望又占据头脑上风,橄榄毫无反抗之力地再次被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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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匙越突然觉得很难过。
易感期的alpha被欲望烧灼理智,但是也有一刻清醒过来,他看着隽云手指难耐地抓着枕头,脸埋到枕头里不肯转过来看着他们怜接的地方,光滑白皙的脊背漂亮的晃眼,欲望得到疏解的同时,想到一件事来,那是一件脱离他掌控的事,让他感到十分、十分的不安。
小云朵之前要和他分手......
他要和他分手......
匙越晦暗不明地盯着他,想到隽云想过要分手,甚至那些衣服都翻出来了,行李都要带走,这一认知让他暴躁起来,握在胯骨的手上青筋浮现。
他们俩甚至都没有去坐摩天轮,隽云也没有说原谅他的话。
为什么不原谅?
隽云不喜欢他。
隽云要离开他!
他想标记他......
那是他的omega,不能走,不能走。
焦躁的alpha俯身抱着他的omega,二人的距离因为他这个动作更加贴近,隽云闷哼一声,却听到匙越故意折磨他钓着他似地,在他耳边低语道:
“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吗?”
要来不来的感觉,隔靴搔痒,凌迟一般故意延长到无止境,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隽云要被他折磨疯了。
隽云忍耐着不语,只听匙越自顾自的说:“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跑?为什么不能乖乖留在我身边?”
越说他越疯,越说越阴暗,决定要狠狠惩罚这个不听话的橄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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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云抵在被子里短促地叫了一声,始作俑者却还在喃喃:
“可是我爱你。”
匙越抱紧了他,喘着气说:“对不起,我是骗了你,但是你不要生气,不要离开我,我会补偿你,我爱你,我有多喜欢你,你是知道的,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滚......唔唔......”
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就被人板着下巴接吻,断断续续溃不成音地:“唔唔......啊......不要......”
迎接他的,是牙尖抵在后颈上猛烈的穿刺!
腺体被人一口咬破,狠狠灌入浓烈的葡萄酒信息素,浓厚的酒与清淡微苦的橄榄交融,隽云被叼着后颈,被逼的长吟一声,嫩红的唇颤动,几乎失声。
身体细微抽搐不停,额前的头发几乎全湿了,然而匙越还在不停地往他身上灌信息素,似是要将他淹没,灭顶的感受传来。
橄榄完全浸泡在红酒里了。
.......
第86章
被弄了多少次他都要记不清了, 中途水分流失严重,他头晕脑胀,嗓子都哑了, 中途在换套的时候,踢踢他说喝水, 要喝水,他要喝水......
确实失水过多。匙越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换了个套。
最后他被匙越托着腿弯挂在身上, 走去客厅, 隽云挂不住,被他强制抱着勉强没有滑下来, 水喂到他的嘴边,隽云张口,杯子却远了, 先被人含住了嘴唇,亲着亲着,直到隽云软绵地往后躲,嗓音沙哑地:
“水!水......”
匙越这才把水递给他喝,喝完后抱着他走了几步, 把他轻轻放到沙发上......
隽云仰着头抵在沙发扶手上, 在沙发上几乎要软成一滩水,手难耐地抓着沙发,留下一道道指印,又被匙越牵住手,在手背上一吻。
隽云怔然地看着他,很快又被他逼到眼框红了,在这种无止境的晃荡中, 恍惚的视线投到窗外,他看到外面的天都快要黑了。
但是......他回来的时候分明才下午两三点。
alpha的易感期太恐怖了,还要多久能结束......
这么混沌地想着,看着窗外的暗淡的天色,光秃的树干模糊,视线略微涣散,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地在匙越身上。
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痛的一蹙眉,猛地回神来。
匙越看到他难受:“怎么了?”
隽云茫然地张口:“我......我肚子痛。”
“生殖腔。”
匙越拉过他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微微隆起的地方,小腹和手的温度比起来有点凉,不过两只手交叠着覆上去把它捂热了,大掌盖在小掌上,大小差距有些明显,一黑一白。
隽云呼吸重了点,匙越轻笑一声:“反应这么大。”
“......”隽云的脸漫上潮红:“很痛,不要按。”
匙越就揉了揉他的肚子,酸麻感传来,隽云恍然想起一个事,愣愣地看着他:
“你戴套了吗?”
这一句话让一直在蠢蠢欲动的alpha感到极大的不满,易感期的alpha极其想对伴侣进行终身标记,要克制非常大的力气,才能按住内心深处的想法,按住那声“把他永远变成我的omega”的想法。
只因为隽云不想......
他想对他做终身标记的事情。
但是隽云不想。
匙越克制而又难耐地俯下身嗅着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闻他清苦的信息素来让自己冷静一点,只是越闻越难克制心里的阴暗想法。
隽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点急地问:“戴了没有?”
匙越在失控的边缘,不安感猛烈袭来,但是隽云在催促地问他,他喉结滚动几个来回,哑着声音说:
“嗯。”
隽云这才放心下来。
匙越紧接着问他:“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终身标记?”
他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因为他不想被他终身标记。
不愿意被他终身标记?
那他想要谁对他终身标记?
匙越不安又凶狠地埋在他的颈窝里又舔又咬,牙尖收紧,在他的锁骨上留下来一个牙印,听到隽云痛嘶了一声后,他又舔了舔,心里稍微满足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