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果然很容易不安。隽云感受到他的情绪,嘶哑着气,缓缓释放一些信息素来安抚他:
“以后、以后再说吧。”
最起码......隽云很保守地想,要等到大学毕业吧,他们都还没订婚的,怎么可以终身标记呢?
而且,他们现在所处的境遇,都不适合终身标记。
再加上......隽云垂下眼皮,清清冷冷地想。
说实话,匙越之前总是对他有所隐瞒,让他对他们的关系也有点担心。
他不怀疑不否认匙越对他的喜欢,只是快二十年的人生经验都在告诉他,就算是最应该亲近的爸妈,都不会真的爱他的。
匙越真的会永远和他在一起吗?
匙越被拒绝后一声不吭,把他抱起来,放到桌子上......
从沙发上厮混到桌子上,隽云被他抬着两条腿放到桌子上坐着,他的手臂酸软到甚至撑不住桌面,桌子不稳地晃荡,隽云面对这“咯吱咯吱”的声音,面红耳赤地想,幸好匙越家是一栋独栋的房子,不会被上下楼的邻居听到深夜这刺耳的声音。
被抱到厕所清理的时候隽云已经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以为终于结束了,直到,被再次抬着手按在门上。
舒麻的感觉顺着脊椎攀涌而上,意志在雾气中沉沦,水蒸汽缓缓飘上,门上按下了一个又一个潮湿水印。
隽云最后坚持不住,浑身凌乱地晕倒在了匙越怀里。
......
......
中途断断续续匙越又给他喂了几次水,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隽云睁开眼皮的时候感觉身体十分沉重,动了一下手指,酸痛感袭来,他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适应这种后面的不适感,极其缓慢地起身。
被子滑落,他低头看到自己穿着丝绸睡衣睡裤,都是他的衣服,衣领处露出来的皮肤红点斑驳,勉强抬了一下酸软的手臂,手腕露出来,亦是红痕点点,几乎都要没一块好皮。
室内白兰地信息素的味道还十分浓郁,让人晕沉,他像是陷入alpha编织的信息素牢笼里待宰的羔羊。
隽云咽了咽口水,喉咙有点痛,坐在床上脑子极其缓慢地转动,这才想起和匙越睡了又睡的可怕事实。
易感期的alpha太可怕了。这是昨晚最后一刻在他脑海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而易感期的alpha最少能持续三天。
不知道匙越今天有没有吃药,希望他吃了。隽云生平第一次祈祷。
一阵香味顺着房门的缝隙飘进卧室。
匙越端着饭进来喂他吃饭,看碗筷是酒店餐,不是他做的,匙越想喂他吃,但是隽云觉得他吃饭还是有力气的,就婉拒他的亲自投喂,自己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吃,匙越就在旁边看着他把食物送入口中。
吃完饭后隽云还是有点困,匙越收拾了碗筷准备丢到垃圾桶去,转身的时候隽云看到他背后有一道又一道的抓痕,隽云移开了视线,盯着红色的被子,白净的脸蛋缓缓烧起来了。
吃完饭后有点困,他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密密麻麻的感觉逼醒的。
他抓住匙越的头发把他拽过来,说话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气势汹汹但懵: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
匙越无辜地舔了舔唇,从被子底下爬上来,被子也被他拉起,盖在他们两人身上。
(审核你好,他们要盖被子睡觉了)
......
......
这一觉就睡到了翌日中午。
荒唐一晚上,再次醒来的时候肚子有点饿了,手指头动动,只是身体被碾压过似地酸痛,适应了好一会儿,他才有力气撑着胳膊起来。
床头摆了个垃圾桶,里面丢了很多不堪入目的东西,纸,还有......
隽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想他昨晚和匙越做了什么、被逼着说了什么喜欢他、只要他的话。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门就打开了,抬头看去,匙越握着门把手打量着他,眼眸晦暗幽深:“醒了?”
隽云脸皮薄,不吭声地准备下床,准备把大脑清空当这几天的事没发生过,脚还没穿进鞋子里,结果匙越三两步走过来,一把把他打横抱起来了。
他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以保持平衡,踢了踢腿:“我不要来了!!!”
匙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隽云:“你吃药了吗!?”
他有点受不了了。
匙越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吃了。”
隽云这才松了一口气,手心板住匙越的脸,左右打量了一下他,匙越脸颊俊逸,不过因为连着三日的厮混,他们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喝水,一直在床上度过,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过度萎靡的气息。
隽云浑身懒洋洋,身上被清理的干净,而匙越下巴的青茬也没来得及刮,摩擦在隽云的手心里,隽云手痒,心里也痒痒,和他对视上的时候,匙越低头下来,要亲他,被他躲开了。
隽云的下巴搁在在他的肩颈上,匙越只看得到他被咬的斑驳的后颈,抱着他晃了晃,问他:
“想去哪?”
饭菜的香味传来,隽云肚子也适时地咕咕叫了一声,但是他有点想......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好半天他憋出一句:
“厕所。”
于是匙越带着他去。
匙越抱着他走到厕所,把他放下来,因为隽云没有穿袜子和鞋子,不想踩到还湿漉着的地面,只能惦着脚趾踩在匙越的鞋子上,小腿肚子颤颤巍巍,被匙越拎着细弱的胳膊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他要上厕所了,但是匙越怎么还跟在后面?
隽云清清嗓子:“你可以出去了。”
匙越微微松开他,隽云就要往下掉,疾呼一声,手在半空中划了一圈。
匙越接住他,示意地在他耳边低低说:“看,你好像都站不稳了。”
“......”
最终他被人圈着腰,被脱了裤子。
隽云往后靠,闭着眼努力说服自己忽视他的存在,耳朵红透了,最终被人拿着,上完了厕所。
匙越给他擦干净,然后抱他去吃饭。
已经这么久了,匙越对他们俩的同居新鲜感还没下去,体现在非常、甚至过度的体贴。
吃饭他要亲自来喂,时不时偷亲一口,隽云恼羞成怒后他就会垂着眼睛道歉,看起来很可怜,虽然隽云已经识破他的这种计谋但仍忍不住被蛊惑,听到匙越说:
“对不起,是我太想亲你了。”
这和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有什么区别。
隽云就熄火了,闷声说:“那你不要老是亲。”
“好。”匙越亲了亲他的嘴巴,答应了。
“......”
连着好几天都弄到太晚,就这么困倦地被匙越一口一口喂着饭,隽云倒在他的身上,被他摸了一下肚子,热乎乎的,微微鼓着,一瞬间,匙越和隽云都想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画面。
隽云坐直了一点,把他的手撇开放下去了,不自然地说:“好了,我饱了。”
“嗯。”
匙越就把隽云抱回床上,又被指挥地给他拿了个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