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18)

2025-12-27

  免费的按摩工,就算捞不到钱,也不能亏了自己白白费的工夫,以后得让迟砚天天给他按脚讨回来。

  他眯着眼享受,得寸进尺地找茬:“你别以为给我按两下就翻篇了,这本来就是你欠我的,你包养过男明星的事,我昨晚还没跟你算清楚。”

  迟砚没理会,视线往下落到时钦的脚指甲上,剪得潦草,每个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拿剪刀胡乱铰的。

  时钦憋着的一大团火气,就这么慢慢被迟砚揉散了。他心想闷葫芦这回倒不赖,肯定是自己昨晚发的短信起了作用,闷葫芦自知理亏,也有愧,才突然对他好的。

  哪知刚这么想,下一秒脚就被拿开了。

  “起来。”迟砚先一步起身,没去看时钦,“外面有早点,去吃。”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时钦立马刹住脾气,把心里头那点小不爽抛到脑后,麻利地穿上袜子,蹬上皮鞋,去卫生间洗了把手,全程没管沙发前站着的人影。

  等休息室门被关上,迟砚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掌心看了会儿,指腹轻轻摩挲了下。

  办公室另一侧的沙发前的茶几上,居然摆着一整桌丰盛的广式早茶!

  时钦一坐下来就敞开了吃,虾饺、烧麦、叉烧包、肠粉、豉汁凤爪挨个尝过去,吃到肚子有点发顶才罢休。

  他喝了口红茶润嗓,懒懒地靠向沙发,这才注意到外面有人说话,公司里已经开始上班了。操,得赶紧出去,王大嗓门估计早下班了,要去找队长刘建国谈谈。

  准备走人,时钦想起手机落在休息室,推开门时,先听见“哗哗”的水声,跟着看见玻璃隔出来的那片空间里,有个赤条条的身影,轮廓挺拔,在朦胧的白汽里格外扎眼。

  哪怕看不清楚,他也吓了一惊。

  在时钦眼里,迟砚不只是个男人,还是个得躲着走的死同性恋,不然就会像兄弟沈维当年说的,被传染成同类。

  他迅速移开视线,本能地冲到床头柜前拿走手机,转身要溜时,眼珠子却不受控制地往那边瞟。没等收回视线,水声刚停,卫生间的玻璃门就突然开了,他慌忙错开眼,嫉妒心混着莫名加快的心跳,攥紧手机虚张声势地说了句:“大早上的你洗澡给谁看啊?”

  捕捉到时钦的紧张和别扭,迟砚问他:“需要给谁看吗?”

  “……”时钦盯着收拾整齐的床,没处撒气,便以牙还牙怼回去,“光着像什么样子?少跟我显摆。”

  迟砚看着他,很平静地说:“没显摆。围了浴巾。”

  时钦顿住,转头见迟砚没骗他,关键部位确实裹着块浴巾,可再看那宽肩窄腰,胸肌腹肌线条分明,体格比自己结实太多,他气不过呛道:“你这还不算显摆?我是没时间锻炼。”

  迟砚不接话,只说:“出去。”

  “你……”时钦懒得多说,刚挪到门口,就听见身后的声音:“在外面等我。”

  他不爽回怼:“等你干什么?我找我队长有事。”

  迟砚:“我预约了心理医生。”

  “……”时钦噎了下,忍了忍,立马装出委屈样,“现在知道心疼我了啊?昨晚怎么不来?忙着哄那个明星呢吧?一顿夜宵就把我打发了,也就我好说话。”

  迟砚打开衣柜,目光扫过里面的衣服,没急着动。

  而他的沉默,大大给了时钦发挥的余地。

  时钦接着卖委屈:“我昨晚都没睡好,你忙我也理解,哪好意思叫你来陪我?”话锋突然一转,又故作体贴,“心理医生我自己去看吧,你别太累了,累了我会心疼的。”

  迟砚不紧不慢挑着,指尖在两件衬衣上停顿,最后拎出套休闲衣裤。等叽叽喳喳的声音歇了,才开口:“不累。”

  “……”时钦无语,总不能真去看心理医生吧?一进医院就得填真实资料,那不等于自投罗网?打死他都不干。

  他一改态度:“还是算了,看心理医生不见得有用,就顺其自然吧,我们好好谈,你以后别再包养别人了。”

  迟砚套上衬衣,问他:“心里的疙瘩怎么处理?”

  “呃,昨晚不是说了嘛,”时钦脑子转得飞快,“那是你的过去,我认栽呗,总不能把你那玩意儿剁了吧?不对啊,你们同性恋,”完了又他妈嘴瓢,他紧急解释,“我第一次做同性恋有点紧张,要不是心里有疙瘩,我昨晚就想跟你试试了,你跟那男的谁上谁下啊?”

  迟砚:“出去。”

  “……”时钦吃了个瘪。

  他也是才恍然大悟,或许自己可以试试做上面那个?真到了不得不牺牲的地步,钻洞而已,灯一关,说不定能克服,再不济就吃点药,逼自己硬一把!

  不妥不妥,这也惊悚过头了。

  “还不出去?”

  见迟砚有解浴巾的架势,时钦暗骂“你爱说不说”,扭头就出去了,带上门前,门缝里又飘出来一句。

  “别乱跑。”

  他在办公室转了两圈,停在落地窗前,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西区出口外的那片湖。

  窗外阳光明媚,明明是个能让人心情松快的好天气,可惜休息室里那个古怪的,老是给他找气受。

  不过时钦这份闷气没持续多久,就被迟砚出来后递给他的一张哑光黑银行卡浇得烟消云散。

  他愣愣地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还没从错愕里缓过神。

  今天什么日子?铁公鸡竟然会给银行卡?

  “把工作辞了,密码是你的生日。”话音一落,迟砚见小保安眼睛亮了亮,捏着银行卡的手攥得很紧。

  惊喜来得太突然,时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去吧,”迟砚在办公桌前坐下,“交接清楚,等我忙完会找你。”

  “哦……”

  走出写字楼时,时钦还跟做梦似的,总感觉闷葫芦不可能这么大方。他先拐去值班室请假,刘建国一听他昨晚替陶辉值了夜班,爽快批了一天假。

  骑上电驴,时钦直奔路对面那家能刷卡的超市,直奔烟柜,指着最上面的软中华:“要一包。”结账时,他输密码的手都有点抖,太久没这么痛快花过钱,还真有点不适应。

  直到POS机“咔嗒”吐出票据,时钦才按捺住心里的激动,揣着烟赶回值班室。

  刚好赶上张洋和钱亮出去巡逻,他赶紧把软中华塞给刘建国,真心实意道谢:“刘队,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想辞职。”

  有了能“生钱”的家伙,谁还稀罕那一千五的死工资?

  刘建国手里捏着烟,诧异道:“小伟,你干得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时钦早把瞎话编得滴水不漏:“老家一个远房亲戚前两天联系上我,说要给我介绍老婆,还想拉着我一起做点小生意,我想回去试试。”怕刘建国不批,他又说,“刘队,我着急回去,要不工资你给少结点。”

  拿人手软,刘建国听着合情合理,也不好再劝,毕竟给小保安的工资确实低。他当场结给时钦五百块钱,批了辞职。

  ……

  时钦在赵萍家躺了整整两天,银行卡也被他揣了整整两天,揣热乎了。

  这两天他没干别的,满脑子都盘算计谋,套现不能太急,万一拿多了被闷葫芦发现,银行卡一冻结就完了。得细水长流,今天买台电脑,明天买个平板,后天再换个新手机,回头把这些电子产品倒卖出去,现金不就安安稳稳到手了?

  第三天上午,时钦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眼里闪着光,趁闷葫芦现在忙着公关抽不开身,得抓紧时间套,先套他个五万,钱到手就跑。五万只要省着花,够他做好几年咸鱼了。

  他把洗干净的两套保安制服装进袋子,一路骑到园区,心里还琢磨着下午要把数码产品全买齐。结果一进值班室,钱亮就苦着脸迎了上来。

  “小伟你可来了,”钱亮揉着太阳穴,“你这一辞职,我们几个都转不开,刘队还想打电话请你回来,昨晚夜班是他顶的,现在到处招人,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