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把外套披在许嘉清肩上,压他坐进车里。
看着窗外景物变换,许嘉清不由有些焦虑。
手指修长,却被他攥紧到骨节发白。陆宴景看着许嘉清,轻笑两声。
从口袋掏出什么东西,戴到了他的脖颈上。
黑与白的强烈对比,许嘉清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要摘下,却怎么也摘不掉。
反而脖颈被磨红,青紫一片。
头发不知何时已经长到齐肩,陆宴景挑起一缕,轻轻摩挲。
笑道:“清清这样好乖啊,像小狗。”
“像master的小狗。”
许嘉清看向陆宴景,揪住他衣领。刚想说什么,就被捂住口。
陆宴景说:“清清,小狗是不能说话的。”
语罢,便将什么东西压在许嘉清舌根处。
拼了命的想往外吐,可陆宴景捂住了他的口。白色药片入口即化,身子瞬间发软无力。
许嘉清想问陆宴景到底要干什么,可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半躺在后座,就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这个角度看不见陆宴景的脸,只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陆宴景说:“清清,要是你可以一辈子这样,那该多好啊。”
车不知何时停了,司机轻敲两下,弓着身子为陆宴景拉开车门。
陆宴景像抱小孩似的抱起许嘉清,将他护在怀里。
风一吹,脖颈上的银铃就叮当作响。
许嘉清不知道陆宴景把他带去了哪里,可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就像地狱。
无数人牵着“宠物”在地上爬,有男有女。
他们身上的衣物起不到任何遮掩作用,而是方便别人“欣赏”。
有人看见许嘉清脖颈上的项圈,带着爱宠上前,企图与陆宴景交换。
那是个极美的少年,被……的非常完美。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炫耀似的道:“您只要带回家,马上就可以伺候人,而且他还是个雏。”
陆宴景皱起眉,像躲垃圾似的后退几步,厌恶道:“滚。”
陆氏总裁的脸,整个深港无人不识。
此话一出,啤酒肚男人连忙拉着宠物滚,连带吓退了周围一圈蠢蠢欲动的人。
服务生露出标准笑脸,将贵客引到视角最好的地方坐下。
宠物不配座椅,只能跪在主人脚下。
陆宴景的座位旁,也准备了软垫。
只见他吓唬似的道:“清清,你是不是也该跪在master的脚下?”
感觉怀中身子骤然绷紧,陆宴景轻笑两声,抱着他去看台上表演。
这一切都太恐怖了,主持人拿着皮鞭,向客人推销手中东西。
指向戴着猫耳的少年道:“他刚来时,性格也很烈,如今还不是好好待在台上?”
口机,口铃,皮鞭,环。每一样都在他身上表演了个遍,他不仅不反抗,反而柔着嗓音极尽讨好。
陆宴景在许嘉清耳旁道:“看起来很有用呢,清清,我们要不要也试一下?”
拼命想要摇头,可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看着陆宴景举牌拍下。
服务生来到陆宴景身旁,不知附耳说了什么话。
陆宴景听后吻了吻许嘉清的脸,温柔道:“清清,你在这里等我。”
“master很快就会回来。”
语罢,便用一块黑布捂住许嘉清的眼,转身走了。
世界漆黑一片,台上不停发出奇怪的声音。
许嘉清能感觉到,能感觉到有无数视线粘在他身上,想将他拆食入腹。
水晶灯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服务生戴着兔子尾巴。
林听淮靠在柱子上,轻轻摇晃手中酒杯。
他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感兴趣的故人。
真是可怜啊,就像被主人丢弃的猫儿。蜷缩在座位上,不停发抖。
黑布捂住了那双惹人爱怜的眼,脖颈带着项圈,仿佛一碰就会碎。就像仙人堕入凡间,被染成漆黑。
他身上有陆宴景的记号,众人只敢远观,不敢上前。
林听淮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来到许嘉清身前。
手刚贴上脸,许嘉清便讨好的蹭了蹭。
泪水沁湿了黑布,手上肌肤光滑细腻。
林听淮忍不住顺着脸,往下探去。
许嘉清开始喘息,光听声音,他就y得不行。
真是个祸水,林听淮开始思考,把他从陆宴景手中抢走的可能。
可还未来得及细想,就看到了陆宴景匆匆过来的身影。
轻啧一声,在心里埋怨陆宴景怎么把人看得这么紧。
依依不舍的把手拿出来,替许嘉清理好衣服。压着嗓子,在他耳旁道:“猫猫。”
这是不认识的人,许嘉清瞬间愣住。想要挣扎,却抬不起双臂。
嘈杂声音中,那人轻声说:“你的master快回来了,猫猫,你有没有考虑换个主人?”
喉喽发出呜咽泣音,林听淮在他唇上留下最后一个吻,发出“啵”的声音。
药效已经快要过去,陆宴景刚到,许嘉清便马上钻到了他的怀里去。
像八爪鱼似的死死缠在陆宴景身上,拼命摇头。
泪水流了满脸,可怜至极。此时的他,居然真的有几分像找到主人的猫咪。
夜色最不缺的就是干净房间,许嘉清躺在床上,不需要哄就抱住了陆宴景脖颈。
这一夜疯狂至极,许嘉清坐在陆宴景身上。摇曳,颠簸不停。
脸庞被染上了红晕,不停说着我愿意,腰上全是陆宴景指印。
身上一片青紫,浑身狼藉。
陆宴景没有见过这样的许嘉清,哪怕心中疑惑不对劲,却依旧忍不住沉溺。
朦胧中,陆宴景将许嘉清揽进怀里。
一边亲吻他的脸,一边道:“所以,清清是愿意当陆夫人了吗?”
大手轻抚肚子:“清清今天吃了好多东西,我们什么时候会再有一个孩子?”
黑暗里,许嘉清不敢说话。
只是趁着陆宴景睡着,裹着被子想要逃离。
打开房间门,拼命往外奔去。
腿上一片滑腻,好不容易跑到楼梯口,就听见陆宴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清清,晚上不睡觉,你要到哪里去?”
许嘉清被骤然一吓,怕得不行。就像一只乱窜的苍蝇,连忙就要往更远处跑去。
结果前方是楼梯,一脚踏空,滚了下去。
脑袋撞到扶手,血流了一地。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服务生带着医生匆忙赶来。
陆宴景抱着许嘉清,用手压住伤口,不停去喊清清。
看着许嘉清苍白脆弱的脸,陆宴景感觉自己的血液,也逐渐从身体里流了出去。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床上,陆宴景的手上全是血迹。
医生包扎好伤口,又细细检查了一遍。
眉头皱紧,想说些什么,却又顾虑陆宴景的身份。
最后只得长叹一口气,道:“需要等患者醒来,再观察一下情况。如果问题严重,最好还是去医院就医。”
陆宴景握住许嘉清的手,跪在床前,在心里求遍神佛天地。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许嘉清悠悠转醒。
眸子空洞,目光涣散。
就像初生的幼鸟,呆呆望着眼前虚空。
右手被人握住,许嘉清扭过头。想要皱眉,却又牵扯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