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不行,陆宴景连忙将他拥进怀里。
许嘉清抬手要去摸他的脸,疑惑道:“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许嘉清有过一次装失忆的前科,陆宴景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却依旧激动得脸上泛起红晕,浑身颤抖,控制不住嘴角上扬。
打了床头电话,叫来医生帮忙确定。
心脏怦怦跳个不停,陆宴景生怕吓着了他的清清。
想要下床找药冷静,却舍不得怀中软香温玉。
任由许嘉清的手,从下巴摸到鼻子,又从眸子摸到额。
最后被陆宴景抓住,亲吻不停。
外面传来脚步声音,医生提着药箱,跑得飞快。
气还未喘匀,就从箱子掏出听诊器。
量了血压,听了心音,又仔细问了几个问题。
最后医生道:“可能是摔倒哪里,摔成恼震荡了。眼睛看不见,应该是脑袋里有淤血,血液压迫照成的,最好还是去医院拍个ct。”
又连忙驱车来到医院,医生诊断如一。
有了更专业的仪器检查,诊断结果也多了一句。
“病人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恢复记忆,还请患者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陆宴景手里拿着报告,看着怀中的许嘉清,再也控制不住笑意。
笑得浑身都在颤抖,原来前半生的苦难,换来的是如今机遇。
老天,你还真是,待我不薄啊。
笑着笑着就流出喜极而泣的泪,滴到许嘉清身上。
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的清清,他转过身子,轻轻去摸陆宴景的脸,拿袖子替他擦干泪水。
明明伤的是自己,却在安慰陆宴景。
“我的伤很严重吗,还是要花很多钱?你不要哭,大不了就不治了,万一淤血可以自己化开呢。”
许嘉清的想法很天真,却极好的安慰了陆宴景。
控制不住手抖,他们有了一个真正的新开始。
陆宴景从口袋掏出药,匆忙咽下。直到感觉到药效开始在身体里起作用,这才开口道:“你病的并不严重,只是有些失忆。清清别怕,我们家里有钱。”
一觉睡醒变成富二代,这就像小说里会发生的事情。
陆宴景让许嘉清叫哥,说许嘉清是他从孤儿院领养的弟弟。
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大学时互通心意,举办婚礼。
他们都是没有爹妈的孩子,他们注定会在一起。
这个故事得到优化,再也没了莫名其妙的人。
许嘉清人生的故事里,将只会有自己。
坐在车里,依靠在陆宴景肩上。
许嘉清没有说其实他有一些模糊的记忆,也许是老天真的眷顾陆宴景,记忆居然很巧合的与陆宴景的谎话重叠了。
许嘉清的记忆里也有一个兄长,只是他们家境贫穷。
记忆中的兄长没有姓名,于是便从周春明变成了陆宴景。
当然,家境贫穷也可以用当时在孤儿院解释。
陆宴景见许嘉清一言不发,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不停深吻,吮吸。
空间里只有唇舌交缠的声音。
许嘉清想要推拒,他有些喘不上气。
可又想到陆宴景在医院为他落泪,自己让人担心。拒绝人的动作,便变成了抓着兄长的衣。
软得像一滩春水,倒在陆宴景怀里。
脑袋就像浆糊,任由人四处乱摸。
陆宴景被许嘉清这副任人予求的模样取悦,终于舍得让他喘息。
车内挡板升起,许嘉清靠在车门上,后背是窗子。
陆宴景去舔他脖颈,湿漉漉一片水渍。
车在快速移动,让许嘉清有一种随时会掉出去的错觉。抓着陆宴景的头发,泪水流个不停:“哥,不要在这里。”
嗓音柔软,说话就像撒娇。
好像他真的是自己养的童养媳,跟着自己长大,伺候自己。
陆宴景再次将他揽进怀里,好像要将前二十年没抱到的,一次性补偿回来。
生怕吓着了怀里宝贝,陆宴景吻了吻他染血的绷带,轻声道:“清清,伤口还痛不痛?”
“根本不痛,本来就是小伤,只是看着吓人。”
陆宴景喜欢真实的许嘉清,咬了咬他的耳垂,笑道:“清清好棒,真是坚强。”
陆宴景修改了他的年纪,现在的他才刚刚大学毕业,正是无忧无虑吧的年纪。没有工作,天天呆在家里。
最大的烦恼是哥哥什么时候下班,哪里的餐厅好吃,下次度假要去哪里。
许嘉清听完陆宴景的话,不好意思似的笑道:“怎么听起来和米虫似的。”
陆宴景捏着许嘉清的手,吻了又吻:“清清是米虫也没关系,哥养你一辈子。”
“就算遭遇不测,陆家破产。哥去工地搬砖卖血也养你。”
这话说得晦气,许嘉清连忙捂住陆宴景的嘴,小声道:“不要胡说,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许嘉清的手修长柔软骨节分明,捂在嘴上,还带着惑人的香气。陆宴景忍不住想伸出舌头,在他指尖舔一口。
把许嘉清从里到外,全都染上自己的气味。
就像雄性占领地盘,留下标记。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陆宴景一路紧紧牵着许嘉清。
看不清世界让他没有安全感,只能一步一履死死贴着陆宴景。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的眼睛好了一些,但也是从漆黑变成了高度近视。世界在他眼里全是五颜六色的色块,剩下的就算离得再近,也全都看不清。
陆宴景用许嘉清的指纹开了门,揽着他的腰道:“怎么样,哥没有骗你。”
陆宴景太了解许嘉清,知道他根本不像面上这么容易相信。
只见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踮起脚尖,抱着陆宴景的脖颈,把自己送了上去。
两人猴急的进了门,顾及到许嘉清脑袋上的伤口,什么都没有做。
躺在沙发上,许嘉清领口大敞。陆宴景伏在他身上,像是要把他嵌进身体里,血肉合一。
从那以后,不管去哪里,陆宴景都要带着他的清清。
过着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他是许嘉清的唯一,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家里缺个孩子,他们不像真正的夫妻。
陆宴景对完整的家有着病态的偏执,但他不喜欢孩子,更不会让许嘉清生育。
之前说的话,不过是吓唬清清不要自己。
女子怀孕尚且要去鬼门关走一遭,拿命去换,更何况根本不适合生育的男人。
但陆家需要一个继承人,旁支有个多余的人,陆宴景把他接到家里。
骗心软的清清这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却没说这个孩子已经不能被叫做孩子。
陆危止被爹妈卖了出去,来到高楼,看到了新的母亲。
他被娇养的很好,长长的墨发用一个夹子抓在脑后,脖颈全是吻痕,连嘴都破了皮。
外面寒风凛凛,家里却如春季。到处都是花卉植物,就连地上都铺了厚厚的毯子,可以让他光脚到处行走。
许嘉清听到开门,抬头望去。眸子乌黑透亮,就像圣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