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去上学?”
“我不走体制内,所以不忙。”
许嘉清沉默了半晌,他差点忘了。能和林听淮做邻居,想来也是非富即贵。
贺广源悄悄挨的近了一点点,结果却被人误会。许嘉清摸了摸他的手,问道:“你很冷吗?”
语罢取下自己身上的披肩,披到他身上。
贺广源蹲在地上,披肩散发许嘉清身上的香。小声问他:“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之前那个长头发的人,是不是你太太?”
许嘉清无言,并不回话。
天快暗了,贺广源该回家。他原本想把许嘉清推回去,却被人制止。
许嘉清坐在轮椅上,露出浅浅的笑,示意他先走。一直到看不见小孩的人影,许嘉清才缓缓推着轮子,回到房子。
家里一片漆黑,许嘉清摸索着开了灯。他的双脚被扣住,无法行走。
房间里的手机传来声响,许嘉清坐在门口,呆呆往前望。纵然不情愿,还是回到房间接了电话。
这么久没接,林听淮的语气不太好,恶人先告状:“嘉清哥,你在干什么,这么久没见,你一点都不想我。”
许嘉清用手扣着被子上的花,小声道:“林听淮,你上午才走。”
春季的天气,总是一会一个变化。明明下午还在出太阳,现在就刮起风来了。
林听淮说:“嘉清哥,可是我很想你啊。你说陆宴景的命怎么就这么好,明明都成植物人了,为什么还能醒啊。还要和我作对,害得我离开你。”
许嘉清闭着眼,又不说话。
林听淮好似已经习惯了许嘉清这样,站起身来,看着窗:“嘉清哥,我这里已经下雨了。天黑了,你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听了这句话,许嘉清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只有客厅开了灯,房里还是一片漆黑。
下午开的窗,风一个劲往里灌。
“林听淮,我现在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吗。你何必在这里说一些假惺惺的话,我恨不得陆宴景快点找到你的把柄,你们狗咬狗一起死。”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哗啦声。
林听淮拉上的窗帘,许嘉清这里的大雨也瓢泼而下。
许嘉清一颤,灰蒙蒙的天,这雨不像是从上往下,更像是从下往上生长。
“哗啦。”
“哗啦。”
林听淮的手里壳里藏着许嘉清的照片,他拿在手上,吻了又吻:“嘉清哥,别说傻话。陆宴景可以死,我不能死,你现在离开的了我吗?没了我,你还能活吗。”
许嘉清的上半身往下弓,几乎已经埋进林听淮的衣服里了。那场大雨,那天夜晚,被关在那个房间,给许嘉清留下了PTSD,更迫使他对林听淮产生了斯德哥尔摩般的爱。
许嘉清揪着被子,手机掉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林听淮,你弄坏了我的脑子和思想,你毁了我。”
林听淮倒在沙发上,把照片小心放在一旁。
“对,我毁了你。嘉清哥,我还这么年轻,我用一辈子补偿你。”
许嘉清埋在被子里,并不回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拉链声响,林听淮说:“嘉清哥,你别怕,一个星期以后我就能回家,你再多说几句话。”
“你知道吗,陆宴景好讨厌啊。他在起诉我,说我以卖画的名义从事非法合作。我好想陪着你,可我不能带着你。他就是在逼我,逼你。”
“逼你出现,他好抢走你。你知道吗,陆宴景快疯了。听说他在家里装了一个大笼子,说要养一只珍贵的宠物。嘉清哥,你猜他想养的是什么宠物?”
许嘉清抱着自己,觉得周围的一切混沌不堪。林听淮的喘息变重了,他说:“嘉清哥,你把手机捡起来,躺到床上去。”
许嘉清不理他,林听淮说:“嘉清哥,你还想带着锁吗,我只是暂时不在家,不代表永远不会回家。”
过了好一会,才传来细细簌簌声。许嘉清捡起手机,撑着胳膊爬到床上。房间的窗帘是智能了,林听淮隔着距离替许嘉清拉上。
“嘉清哥,密码是1306,你自己解开。”
林听淮听见了嘎达声响,就挂了电话,不过三秒,视频通话就打过去了。
许嘉清脸上泪痕未干,只朦胧看得清脆弱的脸颊。明明y得发疼,林听淮却再次披上面具:“嘉清哥,你怎么不开灯啊。”
话音刚落,房间的灯就亮了。许嘉清低着头,并不理他。但林听淮自顾自也很能讲:“嘉清哥,我好想你啊。别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我才离开你一会,就觉得岁月漫长,人生愁苦。”
林听淮接的长发已经拆了,现在是他自己留的长发。画面只照得到林听淮上半身,他知道许嘉清喜欢什么样。
脖颈绕着三圈长长的女士毛衣链,配上他的脸,刻意的角度,看起来和女人没有丝毫分别。
放柔了声音,小声叫:“老公,你把手机往下放,放在中间,给我看看你好吗。”
许嘉清看见他这副模样,下意识听他的话。手机放在两t中间,大张。
房间里只有林听淮的说话声,一字一句的蛊惑他:“嘉清哥,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看看你。”
满室旖旎,只有喘息声。
林听淮的手放在下,看着许嘉清:“抽屉里有东西,嘉清哥你拿出来好吗。”
许嘉清不想动,可是响指声响,被迫拉开抽屉。
里面是一个骇人之物,许嘉清几乎一手都拿不下。
可林听淮还在蛊惑他:“嘉清哥,你想象一下,它就是我,我们在一起,我就在你身旁。”
嗡嗡声不停的响,许嘉清痛苦扭动,生理性的泪水填满了整个眼眶。
“嘉清哥,我好想你,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永远在一起。”
浑身酥麻,许嘉清倒在榻上,止不住抽搐。
林听淮把污秽s在纸巾上,拿起被弄脏的纸巾。
说话不再温柔,而是暴露了自己本来的欲望:“嘉清哥,我把它带回家好不好。带回家给你,一边z,你一边吃了它。你浑身都是我的味道,你是我的。生一个孩子,我们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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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砍了一个人物,改变了一下叙事顺序。我尽量在不修文的前提下往后写。
但我是上帝视角,如果不幸出现了bug,一定一定提醒我好吗[爆哭]。
第47章 偷家
许嘉清醒来时, 已经是第二天了。电话那天的林听淮睡的正香,只露出了个侧脸,看起来柔和得不像样。
明媚的阳光从窗帘外透了进来, 许嘉清挂了电话。
床上一片狼藉,他什么都不想想。白皙的腿上有干透的污秽,他用枕头蒙住脸,手往下压。
窒息感往上浮, 门铃突然响。
贺广源抱着披肩, 篮子里是妈妈烤的蛋挞。微微低着头,局促的来回踱步。
按了好一会也没人回应,心下更加焦虑。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不早也不晚。他早早就起了床, 没有看见离开的车。难道是因为他昨天爬墙, 惹人不高兴了?
许嘉清被门铃吵得烦,把枕头丢到床低下,坐了起来。
头发有些乱,脚上环似的镣铐昨天打开了。赤着脚,随意披了件长外套就往外走。
许久未曾走路, 脚步浮软, 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到了门口, 打开门,露出小半张脸。可话还没来得及讲,贺广源就瞪大了双眼,指着许嘉清:‘你,你你你,’你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