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10)

2025-12-31

  孟尧说:“是啊,前天晚上我不是喝得有点多吗?心跳很快,一直睡不着,半夜听见走廊有脚步声,我开门看了一眼——竟然是周先生。他还和我说晚上这里会撞鬼,我有点害怕,这两天都睡不着。”

  傅为义终于有了一些真实的兴趣,注意力转移到孟尧的话上,问:“几点?在二楼的走廊?”

  孟尧摆出有些犹豫地表情,说:“周先生不让我告诉你。”

  “你不就是想告诉我。”傅为义嗤笑,“行了,他怎么威胁你的。”

  “......”孟尧沉默了片刻,说,“他说要是我乱说话,就要对孟家和我妈妈下手。”

  傅为义挑眉,“那我没法保你了,我也打算对你妈妈下手。”

  主楼的大门在这时缓缓打开。

  周晚桥走了进来,穿着一套深灰色的西装,剪裁利落,衬衫领口整洁,袖扣细致。

  他大约是刚从公司赶回,外套下摆略显褶皱,肩背却仍然挺直。

  自从订婚宴之后,他不再像过去一样,每天回家和傅为义一起吃晚饭,总是回来地很迟。

  周晩桥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眉眼间有一丝未褪的倦意,一只手抬起,松了松领口,步履轻缓。

  目光随意扫了一圈,掠过沙发上交叠的身影,又落在一旁站立的孟尧身上,最后有看了一眼傅为义凌乱的衣领和湿润的嘴唇,眉心轻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傅为义懒洋洋地摆摆手,示意怀中的人下去,自己起身,眼神扫向门口,“哟,正好‘周先生’回来了。”

  三个字被他刻意咬重,颇有几分调笑的意思。

  周晚桥站定,眉头皱了皱,没有回应傅为义的挑衅,只道:“为为,我和你说过很多次,谈恋爱回房间谈。别在客厅里,这里是公用空间。”

  “知道了。”傅为义毫无诚意地应着,似笑非笑地看他,“周晚桥,孟尧刚才跟我说,你半夜还在二楼走廊上转悠,怎么了?年纪大了,失眠了?”

  “傅为义,你现在是越来越像个小孩,听风就是雨。”周晚桥语气不急不缓,他看了孟尧一眼,那眼神平静得过分。

  “前天晚上是睡不着,下楼看一眼你睡得怎么样。结果,茯苓在走廊拐角抓到了一只偷窥的老鼠。”

  “我都二十四岁了你还关心我睡得好不好,半夜来看我?”傅为义说。

  周晚桥笑容坦荡,对他说:“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关心你。”

  “那你也别吓唬我的未婚妻,”傅为义说,“他听说会撞鬼,吓得现在要靠安眠药才能睡。”

  周晚桥看向孟尧时,微笑收敛,带着审视和警告。

  对视片刻,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傅为义身上,温声说:“既然你未婚妻这么敏感,你也照顾他的感受,你就别把恋爱谈到他面前。”

  傅为义盯着周晚桥,沉默几秒。灯光从他身后投来,眼睫在脸上落下一道凌厉阴影。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点点头,说:“你说得对。”

  他转了转左手腕上的手绳,“我未婚妻睡不着,我竟然不好好关心关心他,实在是不负责任。”

  而后冲站在一旁不敢插话的崔殊玉招了招手:“让艾维斯送你回学校吧,很晚了。”

  崔殊玉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些不甘心,但还是不敢恃宠而骄,保持着温顺,整理好自己的衣领,说:“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傅为义没再理会他,点点头算是回应,对孟尧说:“上楼吧,我陪你休息。”

  孟尧抬头看他,似乎有些不解和犹豫,又忍不住有些欣喜。

  傅为义笑了,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不是怕鬼么?我陪你,我小时候也算过命,煞气重,鬼见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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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扮演

  “不是怕鬼么?我陪你,我小时候也算过命,煞气重,鬼见愁。”

  孟尧看了一眼周晚桥,果然看见他的脸沉下来。

  然后他很快地低下头,害怕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被傅为义看见。

  “低头躲什么。”傅为义的声音有些不耐,伸手扯住孟尧的手腕,说,“上楼啊,不是要休息吗?”

  孟尧收起表情,抬头时换上一副喜忧参半的模样,眼神小心翼翼,讨好得恰到好处:“你真的陪我吗?”

  周晚桥像是真的累了一样,看不下去这对未婚夫妻拉拉扯扯,抱着胸冷哼一声,就转身去召唤他的猫。

  傅为义没说话,拽着孟尧往楼上走,步子迈得很大,还好孟尧不比他矮,勉强跟得上。他也不怕傅为义拽他的手腕,和上一次一样,反手勾住他的手绳,像是很亲近一样。

  临到拐弯之前,孟尧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半夜潜入傅为义房间四十分钟,显然对他居心不轨的竞争者的表情。

  周晚桥抱着茯苓,靠在门厅的柱子边,没了半分倦意,冷漠地看着他。

  孟尧低眉避开,仍旧勾着傅为义的手绳,拐进了二楼的走廊。

  卧室门“咔哒”一声关上。

  下一秒,傅为义懒得绕弯,直接把孟尧甩到床上。

  床垫下陷,孟尧仰靠着,姿态乖顺,呼吸却略显急促。他抬眼凝视傅为义,眼神黏腻,情绪翻涌得一览无遗。

  “是拿安眠药,还是想‘捉奸’?”傅为义慢慢地问他,“是真被吓到了,还是想让我给你撑腰?”

  “你不是挺会装的吗,刚才在周晚桥面前演得不错。现在没人了,说说看,你到底想要什么?”

  孟尧抬眼望他,心想,傅为义果然是聪明的。要不是孟尧已经磨练了八年,傅为义应当能把他的意图一眼看穿。

  不过他的眼底仍旧泛着湿意,像是痴心妄想被傅为义看穿,为自己挽尊的声音很轻:“我......真的睡不着。”

  孟尧边说边抬起手,轻轻扯了扯傅为义的衣摆,动作轻的如同一种撒娇。

  傅为义不为所动,卧室的灯光自上而下,他逆着光,更显轮廓深刻,近乎无情,琥珀色的眼睛冷厉得不近人情,但仍然是好看的。

  如果可以,孟尧想要用力扯住傅为义的衣领,把这个俯视着他的人,让他从八年前就不得不爱,时至今日仍为之饱受折磨的人压倒在自己身下,用唇、用齿、用最肮脏的方式拥有他。

  他不想要再假装卑微的苦恋者,隐藏自己的真实,收获轻视的目光。

  可惜现在的孟尧只能忍耐。

  “孟尧,空难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傅为义开口。

  他说这句话时靠得很近,俯下身来,一只手抬起,卡住了孟尧的脖子。

  孟尧下意识地抻直了脖颈,喉结上下滚动,白净的脖子在灯下泛出一点冷光。

  他望着傅为义近在咫尺的面孔,并不觉得害怕。

  傅为义手指缓缓收紧,精准掐断他的气息,孟尧的脸逐渐涨红,视野发晕,他却反而笑了起来。

  “我已经查到你母亲的汇款。”傅为义低声道,声音冷酷,“我会继续找到更确凿的证据。”

  “你不会因为是我的未婚妻就逃过牢狱之灾。”

  他低头,额前几缕发丝垂下来,几乎蹭到孟尧的脸,语气更加低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以为自己可以仗着未婚妻的身份做什么。”

  “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不知道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的紧张,还是因为傅为义凑近的气息和体温,孟尧的心跳变得很快。

  他从喉咙里挤出回答:“好。”

  钳制脖颈的手骤然松开,空气重新进入肺叶,孟尧捂着脖子低下头,咳嗽了一阵,而后喘息着平复呼吸。

  片刻之后他才抬起头,抓着傅为义的衣角,仍旧不怕死地靠近他,说:“傅为义,这几天你对我好上心,比以前上心多了,我好开心啊。”

  孟尧缓慢地、温顺地伏低身体,在傅为义的腰侧蹭了蹭,动作让傅为义想到周晚桥养的那只猫,亲昵又熟稔地索求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