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快意恩仇录(55)

2025-10-10 评论

你没有见到过真的男人,你只见到许许多多的“雄性的动物”,而你以为那些“雄性的动物”就是男人。

好可怜的漂亮女人!

我要修正你二十多年来对“男人”的定义,我看到你跟那些假的男人在一起时,我好难受。

为什么十足的女人不碰到百分之百的男人?——我要彻底追究这个答案。我要从你身上得到这个答案。

不要笑我很自负、很神气。你碰到我,你会失败的。

敖1964.7.4

亲爱的“H”:

等你的电话,好像是一个漂流荒岛上的水手,在等救生船。——那样的殷切,又那样的渺茫。

但是等到了又如何?那可能是一条“贼船”,而你是“女海盗”。

我要被折磨。被罚在船上做苦工。

我会嘴里喊着“亲爱的H”,而心里骂着“该死的海盗”。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折磨男人?生命是这么短,短得整天寻欢作乐都来不及,秉烛夜游都不够用,为什么还浪费生命来钩心斗角?浪费时间去play a trick on one?

我们是人,我们有性欲,我们会老,我们会失掉及时行乐的机会,我们会后悔,我们不该再谈18世纪的恋爱,我们该把衣服脱光,上床(或上床,把衣服脱光)。

窗外刮着台风,我好寂寞。

敖1964.9.9醒来以后

亲爱的“H”:

昨天晚上送你回来,吃了两粒Doriden,勉强睡了四个钟头。今早四点钟就醒,一直工作,现在快10点了。

今天早上下雨,天气阴沉得好凄凉。我好想你,好寂寞。

你的病好了吗?我真担心。你应该听我的话,若还不舒服,赶快去看医生。为了怕你碰到“风流医生”,我特地拼命忙了一阵,剪了一堆“女医生”的广告给你,希望你去送钞票。她们该把你的红皮夹里付出来的十分之一给我做commission。

《战争与和平》的作者托尔斯泰,在他另一部名著《安娜·卡列尼娜》里,有一段描写男医生给女病人看病的文字。那女孩子被看过病以后,还要哭一场!真是wonderful!

但是反过来说,男病人给女医生来看病也很麻烦。无怪乎1813年俄国的县医会议上,竟有会员提议请女医生走路了。

我现在“傻”想:我真不该学文史,我该学工医。那样的话,在你健康的时候,我是工程师;在你生病的时候,我是医生,趁机“风流”一下,该多好!

开放了你的信箱,却关上了你的心。O!“H”,你是一个该比我多下一层地狱的女人。

永远“被动”的(床上除外)李敖写1964.9.28星期一

亲爱的“H”:

今天早上4点钟上床,想你才能睡,可是想多了又睡不着。……

可是我想到那条菲律宾做的△裤,我又笑起来!好大呀!你一定要活到一百岁,才能长到那样大的屁股!

可是你活不到一百岁,你是“红颜薄命”的。这一点,我会跟你密切合作——我也是短命的。

并且,为了长个大屁股而活到一百岁,也大可不必。万一长得过了火,屁股大得连棺材都装不下,怎么办?那非得定做一个有曲线的棺材才成。

我觉得,棺材的样式是最保守的东西,它应该进步才对。进步的方向之一是,棺材应该因人而异。例如一个驼背的人,棺材应该做成椭圆的;一个独脚的人,棺材应该做成缺四分之一形状的;一个缺手的人,棺材应该做成8形状的;一个胖东东的人(例如董教授),棺材应该做成圆形状的,另外还要附做一个圆形来装他那胖东东的摩托车。至于我自己,要在棺材上装一具麦克风——以便骂人。

至于你,我的美人儿,棺材上要设计一些图案,至少该在棺材上“和”一把“大三元”。这样的话,你即使“红颜薄命”,也不会“死不瞑目”了。

同时,棺材旁边还要开一个洞,准备可以伸出一只手来,来算“番”,看看到底赢了多少钱。

现在是上午9点40分,我要离开旅馆到图书馆去走走。今晚七时半坐观光号回台北——我认识“H”的地方。

敖之1964.9.30

亲爱的“H”:

你真可恶,“你的仇人”Ray Donner的party你不参加,也不许我参加,等了你一天你全不来电话,我知道你在家里又打牌打疯了。害得我过了一个孤寂的周末!

昨天晚上在牌桌底下跟你的大腿亲热,直到现在,还余味无穷。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比你的大腿更可爱的大腿,这种大腿,我不知道上帝是怎么造的,你妈妈是怎么生的,魔鬼是怎么加工的。总之,它真迷人,并且迷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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