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石磴刚刚被抬进去了?
那保安点点头:刚被抬进了最后一排房子,在三号房。
抬他来真是为了看戏?暖暖问。
那保安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确无别人之后才压低了声音说:我也是刚听说的,给你讲了千万别说出去,要不我的饭碗可能就保不住了。詹石磴不是病得厉害吗,总需要钱看病,可他家里已经没有钱了,他老婆都已经绝望地离开他了;他的女儿润润倒很孝顺,为了筹钱给他爹看病,就每晚来到赏心苑给客人按摩脚,她学了个按摩脚的本领,给人按一回能挣三块钱,不过那姑娘只是给客人按摩脚,并不做别的事。昨天晚上从南方来了个有钱的老板,那人晚饭时分在润润进大门时看见了她,觉得润润非常漂亮,当时就找到润润说,要是她晚上答应让他给她按摩的话,就会得到很大一笔钱,那男人说的按摩就是做那事,据说润润当时脸红得厉害,没有答应,今天想了一天,晚饭后来告诉总台,说她愿意按那个客人提出的条件办。旷主任让把詹石磴抬来,会不会是因为同情詹石磴,让他借机朝那人多要钱?我也弄不太明白。
暖暖惊得吸了一口冷气。
听说润润已有了婆家,这事要是让她对象或是婆家人知道了,可是糟糕。
润润知道她爹被抬来的事吗?
不知道,她先来的,这会儿应该还在给另外几个客人按摩脚,那个有钱客人喜欢玩麻将,晚饭后一直在玩麻将,给总台说好让润润十一点去他房里。
暖暖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表,转身就往赏心苑院里走。赏心苑她可是熟门熟路,很快就找到了最后一排房子的三号,上前敲了门。门迟疑一下才打开,暖暖推门进去时方发现,开门的是旷开田。开田显然也没料到来的会是暖暖,吃了一惊:是你?暖暖没理他,只是拿眼在房里扫了一遍,屋里没有别人,只有詹石磴被抬放在一张圈椅里一脸茫然地坐着。屋里只开着一盏壁脚灯,光线很暗。
你把他弄来是想干啥?暖暖眼没看开田,只这样问。她凭本能知道,旷开田不会好心到会去帮助詹石磴,但她又实在猜不出他把詹石磴弄来的目的。
咋?现在你还关心着他?开田冷冷一笑,压低了声音:我把他弄来是想让他看一出戏!
啥戏?
你要想看也可以留下来,戏很好看,保准让你过瘾!开田边说边上前关掉了那盏小灯,屋里一下子彻底黑了下来。
旷开田,詹石磴过去是伤害过我们,可他现在是病人,你可别做伤天害理的事。
咋?你以为我会掐他拧他,我才不傻哩,我不会做犯法的事,我今天就是请他来看戏,而且他来也是自愿的,这有他写的字迹为证。说罢这些他看了一下表,而后转对詹石磴压着声音说:詹石磴,你当初睡我的女人,你心满意足非常高兴,今天我让你看看别人是咋睡你女儿的,润润不是你的掌上明珠吗,不是你的命根子吗?你现在就看看吧!他的话音尚未落地,伸手一下子拉开了詹石磴面前的一道帘子,暖暖这才看清,这间房子和隔壁的房子中间的隔墙上,装着一块玻璃,而且玻璃上贴着一层黑膜,造成了这边可以看见那边而那边看不见这边的效果。
暖暖震惊无比地看着旷开田,詹石磴也被惊在那儿。这当儿,只见隔壁的房间里,詹石磴的女儿润润正在明亮的灯光下同一个中年男人说着什么,那男人随即将一沓钱递到润润手上,润润接过去把钱装好,然后动手去解自己的衣扣,能看见润润边解衣扣边流着眼泪。那男的分明嫌她解得太慢,迫不及待地上前扯着润润的衣裳。这边的詹石磴这时气急得呜呜地叫着,身子在圈椅里一扭一扭,那只能动的右手把椅子的扶手拍得啪啪地乱响。暖暖至此才明白旷开田的用心,,旷开田,你竟想出了这个法子折磨他!你可真是——
不要激动,好好看下去,看看别的男人是咋样脱你女儿衣裳的!开田这时附在詹石磴的耳朵旁带了笑说,你当初脱我老婆衣裳时是不是也这样?
旷开田!暖暖猛地吼了一声,你还是人不?
隔壁的润润和那个男人似乎听到了这声吼叫,几乎同时向这边看了一眼,可他们显然没看出有人在窥视他们,那男的这时上前猛地扯下了润润的上衣,抱起她扔到了床上。
詹石磴呜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闭眼干啥?看呀!开田这时依旧在詹石磴头前冷笑说,你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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